苏州河畔,清晨的阳光洒在石板路上,河面泛起粼粼金光。阿杰站在河边的“时来运转”茶馆门口,手里捏着一张奇特的卡片,眉头紧锁。
“这就是传说中的锦鲤护照?”他的室友小明凑过来,眼睛瞪得像铜铃。
卡片呈淡金色,封面印着一条栩栩如生的红色锦鲤,在光线下仿佛真的在游动。翻开内页,既没有姓名照片,也没有签发机关,只有一行小字:“幸运有代价,时差需谨慎。”
“我昨天在平江路旧货市场淘到的,”阿杰挠挠头,“卖东西的老头神神秘秘,说这是能转运的宝贝,但特别叮嘱要注意‘时差难题’。”
“时差难题?”小明一脸不解,“这不是护照吗,跟时差有什么关系?”
阿杰也不明所以。自从昨天拿到这张奇怪的卡片,他确实感觉运气好了不少——走路捡到钱、想吃的餐厅刚好打折、连公交都来得特别准时。可昨晚却做了个怪梦,梦见自己在一个完全不同的苏州城里游荡,那里的钟表走得忽快忽慢,人们讲话时总是重复同样的话。
茶馆老板李叔端着两杯碧螺春走出来,瞥见阿杰手里的卡片,眼神一顿:“哟,这玩意儿可不多见。”
“李叔您认识这个?”阿杰连忙问。
李叔放下茶杯,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听说过。传说苏州有七张锦鲤护照,每张都能带来好运,但都有个‘时差难题’——好运来得快,但时间感知会出问题。有人用了这护照,明明感觉自己只工作了两小时,外面天都黑了;也有人觉得自己睡了整夜,醒来才过了十分钟。”
“这怎么可能?”小明嗤笑。
“怎么不可能?”李叔神秘地压低声音,“咱们苏州自古就有‘人间天堂’之称,时间在这座城里,有时跟别处不太一样。听说过‘山中方七日,世上已千年’吧?一个道理。”
正说着,茶馆门上的风铃响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走进来,神色匆匆:“老板,一壶龙井,要快。”
男人坐下后不停看表,额头上沁出细汗。阿杰注意到,他的手表指针正在逆时针缓慢转动。
“先生,您的手表...”阿杰忍不住开口。
男人一愣,抬起手腕,脸色刷地白了:“又来了!今天上午已经第三次了!”他慌忙调整手表,但指针依然我行我素地倒着走。
李叔递上茶,温和地问:“您是不是最近运气特别好?”
男人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我上周买彩票中了五万,谈了三年的项目突然签了合同,连我老婆多年不孕的妹妹都怀上了,大家都说我家走了天大的好运...”
“但也开始遇到时间问题?”李叔接过话。
男人连连点头:“对!对!开会时我觉得才讲了一小时,实际过了三小时;开车时感觉已经开了半天,一看里程才走了十公里;最可怕的是昨天,我觉得自己睡了八小时,醒来发现只睡了二十分钟,可身体感觉就像真的睡了八小时一样疲惫!”
阿杰和小明对视一眼,同时看向手中的锦鲤护照。
“您是不是也有这样一张卡片?”阿杰小心翼翼地问。
男人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和阿杰一模一样的金色卡片,只是封面的锦鲤是银色的:“一个老道士给的,说我印堂发黑需要转运,谁知道转了运反而更麻烦!”
“您这‘时差难题’持续多久了?”李叔问。
“一周了,而且越来越严重。”男人擦擦汗,“今天上午我从园区开车到这里,感觉开了两小时,结果同事说我十分钟前才离开公司。再这样下去,我怕会出大事——万一我觉得只过了一秒钟,实际上已经过了一天呢?”
李叔沉思片刻,突然抬头问阿杰:“小杰,你的卡片今天带来好运了吗?”
阿杰想了想:“早上起床差点迟到,但出门就碰到邻居开车顺路送我;想买的小笼包卖完了,老板却多送了我一笼说是试吃品;还有...”
“时间呢?有没有不对劲?”
阿杰回忆了一下:“刷牙时感觉刷了好久,一看时间才一分钟。等公交车时感觉就等了一会儿,实际等了十五分钟...”
“轻微的症状,”李叔点头,“你们的锦鲤护照刚激活不久,时差影响还不严重。但他的,”李叔指向中年男人,“已经深度绑定了。”
“怎么解除绑定?”男人急切地问。
李叔叹了口气:“传说要找到七张锦鲤护照的主人聚在一起,在特定的时间和地点,才能解除‘时差难题’。但几百年来,从没人成功过——一是难找,二是就算找到了,大家的时间感知不一样,要同时出现在同一地点几乎不可能。”
“那怎么办?”阿杰也急了,他可不想变成时间感知错乱的人。
茶馆里陷入沉默。窗外,苏州河的水静静流淌,游船载着游客缓缓驶过,一切都显得那么正常。只有这三个知道秘密的人,感受到了时间织网中那一缕不寻常的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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