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媛媛也不生气,伸手帮他脱掉鞋子:“大衣也脱了吧,屋里加了煤球,不冷。”
“只准揉肩捶背,别搞别的。”
贾正毅不是怂,而是魏媛媛碰不得,因为他们是一类人。
贪小便宜无妨,真被缠上可就麻烦了。
你怂了?
魏媛媛屈膝跪下,晃着光脚丫把鞋踢开,嬉笑着凑近。
我怕你吃不消。”
贾正毅轻哼一声,甩掉大衣翻身趴下,闭目养神。
午饭吃得太撑,确实有些昏昏欲睡。
嘴硬可没用。”
这算是认输了吗?
魏媛媛像发现新大陆般眼睛一亮,轻轻抬腿跨坐到他腰上,双手不轻不重地揉捏起他的肩膀。
力道还行吗?
嗯。”
贾正毅含糊应着,调整了下姿势抱住枕头,本想小憩片刻,却被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扰得心神不宁。
比起李为民,周庆年确实是个草包,可他有个权势滔天的老婆。
崔大可那套把戏,在他这儿可行不通......
听到这话,贾正毅猛然睁眼。
崔大可设计李为民的事他从没向魏媛媛透露,她是怎么知晓的?
推测?
账本确实经她之手骗来的,能猜到计划倒有可能。
但连崔大可都精准点出,这就耐人寻味了。
看来这几日的刻意疏远,并没让她安分下来。
女人太聪明未必是好事,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
放心,不找你分赃。”
她轻笑俯身,在他耳畔呵气如兰:我只是个渴望安稳的小女人,住在你隔壁让我倍感安心。
能施舍点爱意...或者怜悯吗?
你缺这个?
贾正毅可不上当,什么想要个家,分明是另有所图。
离了你我成不了事。”
说完突然轻啄了下他的耳垂:要翻过来按正面吗?
免了,困。”
他一个翻身将她掀下去,闭眼嗤笑:别白费功夫了,你这点道行还差得远。”
我不信!
魏媛媛自信伸手一探,顿时瞪圆眼睛:没反应?不可能!你该不是......有问题吧?
儿子全看你的了,得手后整只烧鸡管够......
一整只烧鸡?!
棒梗双眼发直咽着口水,警惕地盯着许大茂:你可别耍我!
老子什么时候骗过你?
许大茂骂骂咧咧掏出皱巴巴的零钱,在棒梗眼前晃了晃——约莫五六块的样子。
这些都归我?
见钱眼开的棒梗刚要抢,就被许大茂一巴掌拍在后脑勺:拿到牛皮本子才给!赶紧的,闫埠宽那老东西快回来了!
放心吧干爹,他家我闭着眼都能摸清。”
棒梗咧嘴露出标志性坏笑,一瘸一拐推门而入,直奔老两口卧室。
果然轻车熟路——连翻找都不用,弯腰就从床底拖出个沉甸甸皮箱。
哎哟喂!
扯到伤腿的棒梗疼得龇牙咧嘴:该死的贾瘸子,等小爷发达了非得......今天先拿闫埠宽开刀!
咔嗒一声箱锁弹开。
哈哈哈!
望着满箱吃食,棒梗笑得见牙不见眼:老东西整天哭穷,背地里吃得比谁都好!今儿个让小爷给你长长记性!
他麻利掏出麻袋开始扫荡:油炸花生米?整包端走!补钙饼干?养伤正合适!芝麻桃酥潮了?尝两口意思意思......苹果、肉干、瓜子罐头?通通卷走!
转眼间箱子里就剩几块受潮的桃酥。
棒梗仔细清理痕迹,把空箱推回原处。
哎呦!
扛着战利品要走时突然一拍脑门:差点忘了正事儿!
他蹬掉布鞋爬上衣柜,踮脚在横梁上一阵摸索。
嘿嘿~
不到一分钟就摸到毛巾包裹的物件——除了许大茂要的笔记本,竟还有叠得整整齐齐的零钱,约莫三四块。
发财了!
加上许大茂的赏钱,抵得上秦淮茹小半月工资。
棒梗得意地盘算着滑下衣柜,眼中闪过狠色:
秦寡妇不要我是吧?等小爷飞黄腾达......还有贾瘸子,咱们走着瞧!
临走前,满肚子坏水的棒梗在闫埠宽的被褥上撒了泡尿,扛着偷来的粮食,揣着笔记本和钱扬长而去。
怎么偷这么多?在门外望风的许大茂看见棒梗扛着鼓鼓囊囊的包袱,惊得直瞪眼。
顺手的事儿,走吧......
走个屁!许大茂急得揪住棒梗耳朵骂道:你缺心眼啊?闫埠宽那老抠门儿少根针都能嚎半天,这要发现丢了这么多东西还不得闹翻天?
干爹您放心,棒梗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这会儿院里没人。
咱们出去把东西吃了不就结了?说着跛着脚往侧门挪,我从这儿走,您带着奶奶走正门。
闫埠宽要是追问,就说送我去第一精神病院了......
许大茂望着棒梗一瘸一拐的背影直 ** ——这小兔崽子怎么突然开窍了?也是,手脚都还没好利索,再不学机灵点怕是连命都要搭进去。
先撤为妙......许大茂嘟囔着往家赶。
约莫五六分钟后,他搀着裹成粽子的许母匆匆往外走,逢人就念叨棒梗撑住,这就送医院。
不知是母子俩演得太真,还是院里人懒得管许家闲事,竟真信了他们送棒梗看病的说辞。
棒梗病了?贾张氏扒着窗棂张望,老脸皱成了核桃。
虽说孙子过继给了许家,可到底是亲骨肉。
这伤还没好又添新病,准是许大茂一家作践孩子!
如今傍上大款崔大可,腰包鼓起来的贾张氏忽然想起自己还是个奶奶。
刚趿拉着鞋要追出去,又猛地刹住脚——万一许家让她掏医药费可咋整?
呸!想让我当 ** ?贾张氏的善心来得快去得更快,既给了许家就是许家的人,等孩子回来再瞧也不迟。”她抱起搪瓷缸滋溜滋溜喝茶,嘴里不住嘀咕:崔大可这死鬼跑哪儿去了?清早出门到现在不见人影,饿死老娘了。”
正翻箱倒柜找吃食,忽听院里传来秦京茹的喊声。
贾张氏一扭头,瞧见秦淮茹拎着饭盒扭腰摆胯地进院,顿时啐道: * 狐狸精!眼珠子却黏在饭盒上打转,忙不迭追出去。
今儿两厂合并办联欢会,食堂做了四个硬菜......秦淮茹话没说完,贾张氏已经馋得直流哈喇子,堆着笑脸凑上前。
有事?秦淮茹冷着脸。
虽说恨透这老虔婆,倒也不至于见面就撕破脸。
没啥大事,贾张氏装模作样叹气,就是告诉你一声,棒梗病了,许大茂娘俩送医院去了。”她盘算着秦淮茹要是去医院,准得拉上贾瘸子付药费。
怎么回事?听到儿子生病,秦淮茹冰封的心裂了条缝。
谁知道呢,听街坊传的。”贾张氏贼眼往饭盒上瞟,闺女拎的啥?闻着怪香的。”
关你屁事!秦淮茹拽起妹妹就走,再跟着抽烂你的老脸!
反了天了!贾张氏跳脚大骂,攀上贾瘸子就不认婆婆了是吧?大伙儿评评理啊!秦淮茹守寡没两年就勾搭小叔子,不要婆婆不管儿子......
老不死的闭嘴!秦京茹抄起扫帚劈头盖脸打过去,我姐当初要不养你早饿死了!
小贱蹄子还敢动手?贾张氏抱头鼠窜,救命啊!秦京茹 ** 啦!
正欺负易家闺女的闫埠宽听见动静,小眼睛顿时放光——来买卖了!调解纠纷可是捞油水的好机会。
他甩开哭哭啼啼的姑娘,拔腿就往院里冲:都住手!
闫埠宽不耐烦地瞪了一眼哭哭啼啼的一大妈,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别跟小姑娘似的闹脾气。”
你这个畜生!
一大妈咬牙切齿地盯着闫埠宽离去的背影,恨不得拿刀砍了这个 ** 。
但她心里清楚,现在杀了闫埠宽也无济于事。
必须忍耐。
等闫埠宽把易中海救出来,再好好收拾这个 ** 。
还敢骂人?下次非得让你服服帖帖不可......
闫埠宽嘴里嘟囔着,哼着小曲往前院走去。
啊啊啊——
活不下去了......
刚走到中院,贾张氏凄厉的哭喊声就让闫埠宽停下了脚步。
该不会是贾正毅在教训那个老妖婆?
十有 ** !
整个院子里除了贾正毅和他身边的人,谁敢对贾张氏动手?
这种闲事还是少管为妙。
救命啊!没人听见吗?
秦家姐妹要 ** 了......【就在此刻,闫埠宽如同发狂的野狗般咆哮着冲了出来。
我家遭贼了!
谁都不许走,必须把贼给我揪出来......
闫埠宽气得浑身发抖,以他如今在院里的地位,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竟敢偷到他头上?简直是活腻歪了!
三大爷,您刚才说啥?
您家被偷了?这不是在说笑吧!
三大爷别闹了,就算想占便宜也得挑时候看对象啊。”
就是啊三大爷,打架的是秦家姐妹,挨打的是贾张氏,都是不好惹的主儿,您就别掺和这摊浑水了。”
......
闫家遭窃?
简直胡扯!
众人连标点符号都不信,八成又是闫埠宽想借机从两边捞好处。
胆子可真够肥的!
刚才找死的人里,绝对少不了闫埠宽。
你们都在瞎说什么?我家真遭贼了!
见无人相信,闫埠宽急得直跳脚,扯着嗓子喊道:我没开玩笑,也不是要给谁主持公道,我家确实被偷了!
这......
真的假的......
见闫埠宽急得快要哭出来,众人这才意识到可能不是玩笑。
三大爷?您家丢什么了?
对啊三大爷,到底少了什么东西让您这么着急......
七嘴八舌的询问声中,众人的心渐渐悬了起来。
连闫埠宽家都敢偷,更别说他们了。
不少人暗自盘算着回家检查是否丢了钱财。
丢大发了!
这么一大包花生米,一粒都没剩下......
闫埠宽双手比划着夸张的圆形:还有一大包瓜子、肉干、苹果、罐头......
......
看着急得直跳脚的闫埠宽,众人满头黑线,真想问问他家到底是遭了贼,还是被饿死鬼洗劫一空。
三大爷,钱没丢吧?
实在听不下去了,况且闫埠宽比划得太夸张。
要是闫家真有这么多好吃的,他家闺女也不至于整天眼馋别人。
钱不重要,关键是一个笔记本。”
那个笔记本至少值五六千......哎哎......别走啊,我还没说完......
......
谁要听你在这儿吹牛。
什么笔记本能值五六千?难道是金子做的?
这闫埠宽真是够了,看大家兴致不高,就跳出来装疯卖傻。
三大爷我们不是要跑,是回家看看。
您家都被偷了,我们家估计也危险......
对对对......
三大爷别误会,我们不是不相信您......
......
人群很快散去。
上了一上午班,难得有个午休时间,谁有闲心陪傻子演戏。
闫埠宽真是疯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