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红霞突然出现,打断赵荣威的辩解,对魏明说道:“我们可以作证,赵荣威不仅纵容工人行凶,还悬赏打人,**一个给一百,打残一个给五十。”
“不……我没说过……”
“闭嘴!”
魏明厉声喝止,随即下令:“先把赵荣威扣下,再去问问那些工人是否属实。”
“是!”
两名执法者立刻上前,几下就把赵荣威按倒在地。
“我不服!”
“你们合起伙来坑我……”
“等着!你们都给我等着!”
赵荣威终于反应过来,可惜为时已晚。
“这位同志,你们是?”
魏明故作不知地看向高红霞。
“我们是税务局的,接到举报,荣威城建队涉嫌**漏税,特来查账。”
听到这话,原本挣扎叫骂的赵荣威瞬间瘫软,满脸惊恐。
高红霞微微一笑,本以为只是走个过场,没想到还真逮到条大鱼。
“这家伙居然干过这种事?”
魏明故作愤怒地骂了一句,随即挥手道:“账目你们尽管查,谁敢阻拦,直接铐走。”
“多谢。”
高红霞没有多言,冲花蕾蕾和赵远志扬了扬下巴:“走,去查账,别妨碍执法者执行任务。”
“高副局长!我是赵荣威啊,您还记得吗?我还……”
“闭嘴!”
高红霞冷声打断,带着花蕾蕾一行人径直走向赵荣威的办公室。
看这架势,她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了。
“完了!”
见高红霞毫不留情,赵荣威彻底慌了神,只能在心里祈祷千万别查出真账本。
“队长?”
前去询问的执法者回来汇报:“赵荣威确实说过,每人给一百,打残一个给五十,但这些工人都是老实人,没人听他的。”
听到这话,赵荣威垂下了头。
他知道这是个圈套,再怎么解释也没用。
好在马学军他们没人受伤,最多罚点钱。
关键还是高红霞——以往报税时送点礼,拿假账本就能盖章,这次可千万别出事!
“各位?”
就在赵荣威暗自祈祷时,贾正毅站了出来,对那些惶恐不安的工人说道:“赵荣威做假账、 ** 漏税,还克扣你们的血汗钱,这次没个三五年,他出不来。”
“如果想找份养家糊口的工作,下午就可以去轧钢厂找韩春明报到……”
“你……你不计较我们之前针对你?”
有人小心翼翼地问。
“大家都是讨口饭吃,团结才能挣钱,跟你们计较,不是断大家财路吗?”
贾正毅笑了笑,扫视众人,“韩春明给的工钱,你们应该清楚,我敢说比荣威高,而且顿顿有肉,饭菜也便宜。”
“你特么在干什么?!”
赵荣威怒不可遏,当着他的面挖人,简直欺人太甚!
“不爽?”
贾正毅嗤笑一声,走过去拍了拍赵荣威的胖脸,“就是要搞垮你,踩着你上位,不服来咬我啊。”
“ ** !老子宰了你……”
两名执法者死死按住赵荣威,任凭他如何挣扎,也只能像疯狗一样狂吠。
“我……我能先去核实一下你说的情况吗?”
一名工人战战兢兢地走上前,“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之前都是赵荣威逼我们的……”
“现在就可以去。”
贾正毅点头,又看向其他人,“想去的现在就走,如果发现我说的不实,随时可以离开。”
“那我去看看!”
“算我一个!”
“我也去……”
养家糊口才是要紧事,跟谁干不是干?更何况韩春明给的待遇比这儿好多了。
“叛徒!都给老子回来!”
赵荣威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眼睁睁看着手下一个个跑掉,却无能为力。
“对了,走快点的话,说不定还能赶上猪肉白菜粉条。”
贾正毅补了一句,工人们立刻从走变成了跑。
“啊——!”
赵荣威白眼一翻,直接昏死过去——这简直是 ** 诛心!
“贾哥?这……什么情况?”
马学军一脸懵,赵荣威这就晕了?也太脆弱了吧?他怀疑这货是不是在装死碰瓷。
“装的吧?”
卫军也狐疑地盯着赵荣威。
“装不装都无所谓了。”
贾正毅知道赵荣威是真被气晕了,懒得再理会。
“那我们先把人带回去?”
魏明见赵荣威状态不佳,有些担心。
“带走吧。”
贾正毅从怀里掏出一条烟塞给魏明,“拿去分分,改天请你喝酒。”
“这多不好意思……”
魏明还想推辞,贾正毅直接塞进他怀里:“辛苦了,不送。”
“行,那我们先撤。”
魏明笑着挥手,带人拖走赵荣威。
“贾哥,真够气派的!”
卫军佩服得五体投地,能把执法者当枪使,可比他蛮干高明多了。
“小意思。”
贾正毅淡淡一笑,“有机会给你展示更高明的。”
“那我可等着开眼界了!”
卫军搓着手凑近,“贾哥,我在客运站有个死对头,能不能支个招?”
一旁的小弟们眼睛发亮——要是能搞定吴秃子,客运站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客运站利润薄,放了也无妨,货运站才是真正的财源。”
这话并非夸大,客运站的收益确实有限。
我明白,但货运站被吴秃子把持,现在他又想染指客运站。”
提起吴秃子,卫军就怒火中烧,这人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等这事了结,我去你那儿转转......
正毅?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高红霞的呼唤。
回头望去,只见税务局的工作人员抱着纸箱,后面跟着个神色慌张、头发散乱的女人。
这应该是荣威城建队的会计。
方才赵荣威衣衫不整地出来,想必是正与她私会。
难怪他开口就骂,原来是好事被打断了。
看来收获颇丰啊。”
虽然账本堆积如山,但看着高红霞眉开眼笑的样子,贾正毅心里已有数。
是条大鱼,局里过年的奖金有着落了,这还得谢谢你。”
算上补税和罚款,约有三四万,不仅是笔收入,更是政绩。
高红霞自然喜形于色。
不必言谢,给蕾蕾放半天假就行......
算她出外勤,这次任务我会记她一功。”
高红霞心知肚明,贾正毅即将经商,日后少不了打交道。
花蕾蕾正是维系二人关系的纽带。
她甚至有意栽培花蕾蕾,为将来铺路。
退休后也需要生活保障,有了这层关系,贾正毅自然不会忘记她。
这算是种长远投资。
多谢姐。”
贾正毅领了这份人情,顺势牵起花蕾蕾的手:是我送你们回单位,还是另有安排?
你们先走吧,我叫的车马上就到。”
见二人亲密,高红霞识趣地摆摆手。
谢谢大姐......
花蕾蕾有些羞赧,毕竟众目睽睽之下被牵着手。
客气什么,我还等着喝你们的喜酒呢......
咯吱咯吱的咬牙声传来,赵远志瞪着贾正毅,恨不得扑上来咬人。
学军?
贾正毅懒得理会,转向马学军交代:等高姐他们走后,你带卫军和兄弟们去吃顿好的,记公司账上。”
不用了贾哥......
就这么定了。”
不等卫军推辞,贾正毅向高红霞挥手告别,拉着花蕾蕾离开了。
要带我去哪儿?
花蕾蕾好奇地望着贾正毅,随即正色道:以后别这样了,我不想在单位搞特殊。
真想见我,等我下班再来。”
遵命,我的公主。”
讨厌!
贾正毅笑了笑,犹豫片刻后严肃道:有件事必须告诉你,你脑子里长了个东西......
怎么骂人呢?
花蕾蕾气鼓鼓地哼了一声:要不是脑子有问题,也不会被你骗。”
我是认真的!
原着中花蕾蕾后来确诊脑瘤,发现时已恶化。
算来距现在还有七八年时间。
目前可能处于潜伏期或良性阶段,贾正毅需要确认。
最理想的情况是尚未成形,通过针灸和按摩即可消除;即便已形成,看她的气色也应是良性小肿瘤,中药调理配合治疗,一个月便能痊愈。
你没开玩笑?
见贾正毅神色凝重,花蕾蕾也紧张起来,却又疑惑:若真生病,自己怎会毫无感觉?
许多疾病在发作前是没有症状的。”
简单解释后,贾正毅带她上车:现在要问你几个问题,必须如实回答,不能有丝毫隐瞒。”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
观其面色,把其脉搏,花蕾蕾状况良好,贾正毅稍感安心,至少排除了恶化的可能。
所有问题都要答吗?
花蕾蕾突然脸红,虽已有肌肤之亲,但某些私密话题仍难以启齿。
不涉及**。”
安抚过后,贾正毅开始询问:
睡眠质量如何?
不太好,看心情。
有时会做噩梦。”花蕾蕾低头轻语,这几天也做过那种梦...就是和你......
少女怀春的模样让贾正毅忍俊不禁,他握住她的手:梦里是谁主动?
讨厌!
花蕾蕾羞红了脸,嗔怪道:反正都是你使坏。”
没想到你内心这么热情。”
还说!
开个玩笑缓解气氛。”
贾正毅轻笑一声,转身将花蕾蕾拉到面前:你平时工作太忙,或者熬夜的时候,会不会头疼?就像有针在扎脑子那种感觉。”
为了让花蕾蕾重视起来,贾正毅特意描述得很详细。
确实有过这种情况,不过不是每次都这样。”花蕾蕾微微蹙眉回忆道,有一次失眠后,头就特别疼,就像你说的那样。”
经常发作吗?
不算频繁,可能很久才会疼一次。
只要睡眠充足,就算工作累一点也不会头疼。”花蕾蕾说着,注意到贾正毅神色凝重,不由得紧张起来:很严重吗?
有没有无缘无故流鼻血的情况?
通过询问,贾正毅基本可以确定,花蕾蕾的脑瘤正处于潜伏期后期,或是良性脑瘤显现阶段。
这个...不太记得了。”花蕾蕾有些不确定,毕竟平时谁会注意这些细节。
记不清就说明有过。”贾正毅神情严肃,让花蕾蕾转过身去:接下来我要按压你后颈的几个穴位,可能会有点疼,你要忍着点。”
为什么要按穴位?花蕾蕾还是一头雾水,不明白贾正毅为何要问这些奇怪的问题。
很快你就知道了。”贾正毅没有明说,是担心花蕾蕾承受不了这个打击,对治疗不利。
深吸一口气,贾正毅活动了下手指,拇指按住风池穴,小指按住百会穴,手法娴熟地运用揉、按、推、定等技巧。
嗯...正毅,好疼...刚开始还算舒服,但很快花蕾蕾就感到头痛欲裂,尤其是左脑仿佛被无数银针扎刺。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好。”贾正毅一边安抚,一边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花蕾蕾突然痛呼一声,脸色苍白地倒在贾正毅怀里。
紧接着,两道乌黑粘稠的血丝从她鼻孔缓缓流出。
别动。”贾正毅制止了想要擦拭的花蕾蕾,沾了些血液闻了闻。
这不是变态行为,而是在诊断病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