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刀已经磨利,赵喜昌绝不会忍气吞声。
要是能顺带揪出魏媛媛的下落,那就更妙了。
要不要告诉贾正毅?
李为民有些犹豫。
周庆年丢了账本肯定急红了眼,说不定医院里就有他的眼线。
要抢时间找到魏媛媛,非贾正毅不可。
至于曹国安?那草包根本指望不上。
算了!
李为民一咬牙。
事成之后多分贾正毅一笔就是。
反正这条线上没人认识他,想插手也插不进来。
呼——
想通后,李为民蹬着自行车轻松离去。
不远处,裹着军大衣的崔大可骑着辆破车,不紧不慢地尾随。
这是贾正毅交代的任务:摸清李为民的行踪。
蹲了一天毫无收获,没想到晚上突然有了转机。
大半夜的,这孙子要去哪儿?
跟了十几分钟,崔大可发现路线不对,顿时来了精神。
李为民最终停在一家招待所门前——轧钢厂指定的客户接待点。
只见他仔细拍打衣服,郑重其事地走了进去。
这么正式?
崔大可兴奋地搓手,随手把破车一扔,快步跟上。
刚进门,就看见李为民跟着个女人上楼,态度恭敬得不像话。
居然是个女的?
崔大可瞪圆了眼睛。
(若贾正毅在场,定会大吃一惊——这女人他认识。
)
小懒猪,起床啦~
睡得正香,鼻尖突然一阵痒痒。
贾正毅迷迷糊糊睁眼,看见花蕾蕾捏着根长发,笑盈盈地逗他。
“觉得自己又行了是吧?”
贾正毅满脸无奈,天亮胆子就大了,昨晚那个哭哭啼啼非要他打地铺的倔丫头哪去了?
没错。
昨晚贾正毅睡的是地铺,大好机会什么都没发生。
可恨!
不是他不主动,是花蕾蕾太绝情,半点机会不给。
半夜装冷,结果换来一个暖水袋和一瓶56度的二锅头,连下酒菜都没有。
好不容易等花蕾蕾睡着,刚爬上床就被一只白 ** 丫踹下来。
打草惊蛇了。
花蕾蕾彻底不睡了,睁大眼睛盯着贾正毅。
这下好了,只能硬扛,连自我解决的机会都没有。
臭流氓。”
花蕾蕾轻哼一声,微微扬起下巴,修长的脖颈格外白皙:看你睡得香我就不高兴,有意见?
意见没有,想法倒是有。”
贾正毅邪笑着伸手一揽,将花蕾蕾搂入怀中。
花蕾蕾脚下一滑,惊呼着跌进贾正毅怀里。
你...你想干嘛?
她心跳加速,大脑空白,双手不知所措地攥紧。
我想吻你。”
盯着花蕾蕾慌乱的脸庞,贾正毅喉结滚动,缓缓低头。
不...不行...
我们是假装的...
看着越来越近的贾正毅,花蕾蕾紧张得屏住呼吸:别这样,我不是故意逗你...
唔...
双唇相触,花蕾蕾如遭电击,瞳孔骤缩。
太奇妙。
太甜美...
随即涌上无尽羞涩。
她闭眼生涩地回应着。
不知不觉间。
花蕾蕾的衣物渐少,贾正毅像头贪吃的牛到处啃咬。
一切顺利...
砰砰!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了一切。
关键时刻被打断,贾正毅怒火中烧。
回过神的花蕾蕾发现自己只剩底裤,羞得无地自容。
都怪你。”
她娇嗔着踹开贾正毅:快穿衣服...
别理,门锁着,没人应声就会走。”
贾正毅不死心地凑近。
当我傻吗?
花蕾蕾白了他一眼:说好假装,差点假戏真做,你这个骗子。”
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是骗也是甜蜜的...
少来。”
花蕾蕾不上当,裹着被子转身慌乱穿衣。
谁特么在敲门?
好事泡汤,贾正毅狠狠瞪向房门,郁闷地穿上衣服。
你快点儿。”
花蕾蕾催促着整理好衣服,刚要开门却发现鞋不见了。
环顾四周,她羞得恨不得钻地缝。
一只鞋在门口,一只在窗台下,天知道贾正毅怎么扔的。
变态。”
瞪了贾正毅一眼,花蕾蕾踮脚扭腰把鞋捡回穿上。
贾正毅一脸冤枉,鞋明明是她自己踢掉的。
但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
因为门外那个执着鬼还在继续敲门。
谁啊?这么早...
这么久不开门难免惹人怀疑,只好装刚睡醒。
是我,马学军。”
终于得到回应,焦急等待的马学军面露喜色。
他高兴了。
可正在收地铺的贾正毅却尴尬得要命。
在《你是我的兄弟》原着中,马学军可是花蕾蕾的头号追求者。
为她不惜与亲哥马学武反目甚至动刀。
贾正毅不认为自己在他心中比他亲哥更重要。
不过...
听到是马学军,花蕾蕾反而松了口气,只要不是高红霞夫妇就好。
吱呀——
花蕾蕾拉开门,对门外的马学军微笑:这么早有事?
然而。
马学军如遭雷击,瞪大眼睛呆立原地,死死盯着整理地铺的贾正毅。
傻了。
彻底懵了!
他喜欢花蕾蕾,几乎整个帽儿胡同都知道。
唯独花蕾蕾本人不清楚。
现在花蕾蕾和贾正毅在一起,他还有什么机会?
不甘心。
却又无可奈何。
论身份地位、财力,他都远不如贾正毅。
......
看着呆立的马学军,贾正毅心里有些尴尬和心虚。
就像 ** 被抓现行一般。
“傻了?”
见马学军 ** ,花蕾蕾忍不住笑出声:“是贾正毅啊,你们认识的......”
“哦...认识...”
马学军回过神,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们在处对象?”
“算是吧。”
花蕾蕾点点头,拉着马学军进屋:“上次跟你说过的,高红霞给我介绍相亲对象,没想到会是他。”
该死!
看着花蕾蕾羞涩的模样,马学军心里一沉,知道她对贾正毅动心了。
“学军?”
贾正毅铺好床,笑着走过来:“吃早饭了吗?要不一起?”
“贾哥,我想和你谈谈。”
马学军哪有心思吃饭,心爱的姑娘都要被人抢走了。
“行啊。”
贾正毅爽快答应,既然撞见了,是该好好聊聊。
“你可别欺负他。”
花蕾蕾警告地瞪了马学军一眼,转头对贾正毅说:“学军性子直,你多包涵,按辈分你还得喊他一声舅哥呢。”
“舅哥?”
贾正毅一愣,看向满脸苦涩的马学军,顿时明白了。
原来如此。
难怪之前花蕾蕾会被赵志远骗。
不是她轻浮愚蠢,而是把马学军的爱当成了兄妹情。
等醒悟时已失了清白,觉得配不上马学军。
为弥补亏欠,她留在马学军身边帮他打理生意。
就在马学军即将打动她时,却查出患了癌症。
为了让马学军有更好的未来,她和马学武策划了一场假结婚。
结果兄弟反目,险些家破人亡。
这故事既荒唐又令人心疼。
现在花蕾蕾成了他的女人,贾正毅绝不会让悲剧重演。
至于马学军...
只能顺其自然了,能否合作共赢,就看他能否放下了。
“别开玩笑了贾哥,这声舅哥我可担不起。”
马学军强颜欢笑,掏出两块钱:“去买些早饭吧,我和贾哥在家聊。”
“也好,你们想吃什么?”
花蕾蕾没多想,接过钱问道。
“油条豆浆......”
“太油腻了,对身体不好。”
马学军刚开口就被花蕾蕾打断:“吃包子吧,再来碗豆腐脑。”
“我就不吃包子了,最近吃腻了。”
自从被秦淮茹她们整过后,贾正毅看见包子就反胃。
“那就油条豆浆,你们等着。”
花蕾蕾拿起饭盒,叮嘱马学军别耍脾气,穿上大衣出门了。
她却不知道,被迫吃狗粮的马学军心态都快崩了。
“你喜欢花蕾蕾?”
贾正毅开门见山,男人之间没什么不能谈的。
“没...我一直把她当妹妹......”
马学军心虚地摆手否认:“贾哥别误会,我和蕾蕾真没什么。
她是个好姑娘,你要好好待她。”
“倒安慰起我来了。”
贾正毅笑着递过一支烟:“我又不瞎,喜欢就喜欢。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是男人就该敢作敢当。”
“你不生气?”
马学军很惊讶,佩服贾正毅的胸襟。
换作是他,肯定会报复吧。
“这都要生气,那也太小气了。”
这话是说给马学军听的。
贾正毅拍拍他的肩:“暗恋的人成了嫂子,心里不好受吧?但我得提醒你,别影响兄弟感情。”
兄弟?
他怎么好意思说这个词。
“不会。”
马学军迟疑片刻,强笑道:“大丈夫何患无妻。
再说你比我更适合,蕾蕾跟着你不会受委屈。”
“能这么想最好。”
见马学军不想演戏,贾正毅放心了,话锋一转:“最近在忙什么?和春明有联系吗?”
“昨天刚聚过。”
说到正事,马学军来了精神,掏出文件袋:“我和春明合伙开了公司,来找蕾...嫂子是想请她帮忙过一下税务,这样就能拿到挂靠执照了。”
可他心里宁愿今早没来过。
“这事我帮你办。”
贾正毅接过文件袋:“以后这种事别找花蕾蕾,她资历浅容易留把柄。
有事找高红霞,报我名字就行。”
“高...高局长?”
马学军当然知道让花蕾蕾走税务有很大风险。
但他别无选择,税务局只认识花蕾蕾。
没想到贾正毅一出手就是局长。
花蕾蕾喜欢他不是没道理的。
哪个女人能拒绝一个英俊多金又手眼通天的男人呢?
“贾哥?”
“帮忙参谋参谋?”
聊了一会儿,马学军坐不住了,打开文件袋递过去。
韩春明和马学军早就商量妥当,等挂靠执照批下来就去找贾正毅谈合作。
这些天两人一直为此事奔波。
今天碰巧遇见贾正毅,马学军决定先探探他的意向。
如果贾正毅无意投资,他们也好另寻出路。
学军?贾正毅接过企划书笑了笑,以后记住,别轻易相信任何人。
要是我有二心,你们的商业机密不就泄露了?
这话并非摆架子,而是提醒。
韩春明和马学军都曾因轻信小人吃过亏。
既然决定投资,贾正毅自然不希望自己的钱打水漂。
因为是您我才放心,换别人我可没这么大方。”马学军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以为然。
做生意讲的就是诚信,尤其创业初期更要靠信誉立足。
我看看......见他不当回事,贾正毅不再多说。
年轻人不吃亏不会长记性。
再说有韩春明互补,或许能避免被人算计。
即便真出事,也有挽回余地,顶多耽误些时间。
贾正毅翻开企划书仔细审阅,很快发现端倪:这谁帮你们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