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叶秋匆忙抓起背包,低头快步往外走:“等棒梗病好了,我再来看他,顺便补课。”
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秦京茹心里一紧。
若是一个水晶球都能让她春心萌动,若真遇上贾正毅……
“小姨!”
槐花蹦蹦跳跳跑进来,“叔父回来了,院里在开会呢!”
“谁回来了?”
秦京茹心头一慌。
贾正毅竟在这时候回来,岂不是和冉叶秋碰上了?
“是叔父!”
“去找叮当玩,小姨有事。”
秦京茹扯下围裙,快步冲向院子。
刚出门,便见冉叶秋正望着贾正毅,嘴唇微动,似在低语。
“这死正毅,见一个爱一个……”
她强压怒火,挤出笑容走上前。
“棒梗的手脚是你打断的?”
“他偷钱不该打?”
“可他还是孩子,你该教育他……”
“打就是爱,不吃苦记不住……”
听二人谈论棒梗,秦京茹松了口气。
“正毅?”
她轻唤一声,挽住贾正毅的手臂,略带挑衅地看向冉叶秋:“冉老师还没走啊?”
贾正毅一愣。
这醋吃得莫名其妙。
“秦姑娘,我……”
冉叶秋语塞,总不能说自己没想男人,更没想贾正毅吧?
“我不想解释,总之我和他没关系。”
说完,她快步离开。
“丢死人了!”
冉叶秋懊恼不已,“好端端的家什么访!”
忽然想起闫埠宽那张大嘴巴,她回头一瞥,果然见他笑眯眯地盯着自己。
“完了……”
她加快脚步逃离四合院。
贾正毅一头雾水。
他发誓,这是第二次见冉叶秋——上次在学校门口,只说了三句话。
难道一个背影就让她动心了?
“我的魅力有这么大?”
他忍不住笑了。
秦京茹气得跺脚:“正毅!”
“怎么了?”
贾正毅挑眉,“别摆这副脸色,咱俩又没什么关系。”
“你太过分了!”
秦京茹委屈地拧他一把,“是我不想有关系吗?你娶我,我立刻给你。”
“娶你可以,但得先验货。”
贾正毅坏笑,“趁你姐不在,让我兄弟下井……”
“不要脸!”
秦京茹红着脸瞪他,“我姐说了,结婚前不能跟你那样。”
“这秦淮茹……”
“正毅!”
闫埠宽凑过来,“院里人齐了,这会怎么开?”
“别别……三大爷!”
刘光天急忙拉着李文秀上前,“我们闹着玩的,哪能真开会?”
闫埠宽冷哼一声,指着李文秀红肿的脸颊:都打成这样了还说是闹着玩?这可不是普通的家庭纠纷,已经严重影响到咱们院子的声誉了。”
别啊三大爷!
李文秀顿时慌了神,连忙赔着笑脸:我们知道三大爷是为我们着想,但我们夫妻真的只是在闹着玩,就是下手没轻没重的。”
想糊弄我?
没捞到好处哪能轻易放过他们,闫埠宽端着架子:我可都听见了,你们说什么下乡收购山货倒卖......
三大爷!
投机倒把可是重罪,刘光天急得直跳脚:您可别冤枉好人,这些山货都是亲戚送的,根本不是倒卖。”
还嘴硬是吧?
闫埠宽阴笑着转向贾正毅:您也看见了,刘光天这小子死不认账,要不直接送执法局吧,免得连累大伙儿。”
三大爷看着办吧。”
贾正毅懒得掺和这种破事,说完就带着秦京茹离开了。
要不是为了挑拨闫刘两家的矛盾,他连看热闹的兴趣都没有。
有您这句话就行!
闫埠宽乐开了花,贾正毅走了正好,他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刘光天?
闫埠宽斜着眼睛:不是三大爷故意为难你,实在是为全院人考虑。
要是因为这点山货连累大家......
得了吧三大爷!
刘光天冷哼一声:不就是想要好处吗?直说得了,拐弯抹角有意思吗?
你这可误会三大爷了,我可不是贪小便宜的人。”
这次闫埠宽确实不打算占小便宜——因为他要占的是大便宜。
只要能整治刘家,他在院子里的威望就能更上一层楼。
我误会了?
刘光天嗤笑着从兜里掏出两毛钱甩在闫埠宽脸上:就这么多,爱要不要。
把我逼急了,谁也别想好过!
呵呵......
闫埠宽弯腰捡起钱,递给旁边的闫解城:拿着这钱去执法局,就说有人投机倒把还想贿赂......
闫埠宽!
刘光天彻底炸了,瞪大眼睛吼道:别欺人太甚!别人怕你,我可不怕!
你说的是老刘吧?
面对威胁,闫埠宽反而笑得更欢了:实话告诉你,就算你爹在这儿,也得乖乖给我赔不是......
要是以前,他或许还会忌惮刘海中几分。
但现在掌握了刘海中给贾正毅使绊子的把柄,足够拿捏他一辈子。
你......好......我认栽......
见闫埠宽如此有恃无恐,刘光天知道今天是逃不过去了。
你想怎样?
他决定先忍下这口气,等父亲下班回来再算账。
既然你说不是倒卖,那就把山货分给大伙儿......
闫埠宽你......
别急着说话!
闫埠宽打断暴怒的刘光天,笑眯眯道:你刚才侮辱三大爷,给我造成了精神伤害,要你两瓶酒一只鸡不过分吧?
我 ** 你大爷!
刘光天再也忍不住了,抡起拳头就朝闫埠宽脸上砸去:今天就算执法者来了,老子也要揍死你!
哎哟喂!
挨了一拳的闫埠宽顺势躺倒在地:刘光天打人啦!还有没有人管啊!
敢打我爹?兄弟们,往死里打!
闫解城一声令下,几个帮手一拥而上,对着刘光天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干什么?
你们干什么!
李文秀急得直跺脚,拼命拉扯着打人的几个,想把丈夫救出来。
可惜力气太小,不仅没救出刘光天,自己也被卷了进去。
哎哟!哪个缺德的?趁机占我便宜......
第一人民医院。
崔大可提着网兜走进病房,里面装着咬牙买的五个苹果和一瓶黄桃罐头。
许富贵不在!
不仅许富贵不在,一大妈和许母也不见踪影,只剩下四个病号大眼瞪小眼。
看样子三人已经离开很久了。
老东西带着两个老娘们去哪儿了?
崔大可心里嘀咕着,目不斜视地提着东西走向贾张氏。
来啦大可。”
见到崔大可手里的苹果和罐头,贾张氏两眼放光,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来了姐,感觉怎么样?
崔大可一脸关切地坐下,心里却想着习惯真是个好东西,不然早一巴掌扇过去了。
难受得很,脸和嘴都疼得要命。”
贾张氏装模作样挤出几滴眼泪,扭着水桶腰就往崔大可肩上靠,还发出嘤嘤的哭声。
嘶——!
对面病床的许大茂看得直倒吸凉气,恶心得不行。
就连易中海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别哭了姐,看得我心都碎了。”
崔大可心疼地握住贾张氏布满皱纹的手,紧紧贴在自己胸前:“我崔大可对天发誓,谁要是欺负你,我绝不轻饶,特别是秦淮茹和贾正毅!”
“大可?”
贾张氏感动得热泪盈眶,“你对我太好了,姐不哭了,你也别难过,走,咱们出去散散心。”
她这是想独占那瓶黄桃罐头。
许大茂和易中海巴不得她赶紧离开,眼不见为净。
可棒梗不乐意了。
那么大一瓶黄桃罐头,要是被这老东西全吃了,他还吃什么?
“崔大可!”
见贾张氏要下床,棒梗急了,扬起下巴喊道,“小爷要上厕所,你来伺候……”
“小兔崽子怎么说话的?”
崔大可还没吭声,贾张氏先火了,瞪着棒梗骂道,“没大没小的东西,这是你崔爷爷!想让人伺候?找你那没良心的妈去!”
“老妖婆你……”
“走,大可!”
贾张氏懒得理棒梗的叫骂,一手拉着崔大可,一手拎起黄桃罐头,扭着肥硕的屁股出了门。
“哎呀呀!”
棒梗气得直跳脚,“好你个老妖婆,当初求着小爷给你偷吃的时可不是这副嘴脸!该死的老东西……好好好,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老不死的,牙都掉光了还想勾搭男人,出门就被车撞死……”
一大瓶黄桃罐头就这么飞了,棒梗肺都要气炸了,扯着嗓子把最难听的话全骂了出来。
“嘿嘿……”
听着棒梗的咒骂,许大茂和易中海心里别提多痛快了,总算有人替他们出了口恶气。
“气死小爷了!该死的老妖婆……还有秦淮茹,小爷伤成这样她都不来看一眼,就知道跟贾正毅那 ** 鬼混……”
“行了棒梗,别骂了。”
见棒梗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许大茂坏笑着打断他,“不就是想吃黄桃罐头吗?等你大爷爷来了,让他给你买……”
“真的?许……爸爸?”
棒梗眼睛一亮,眨巴着眼睛问,“你真让大爷爷给我买罐头?”
“你大爷爷不买,二爷爷给你买。”
易中海笑眯眯地坐起身,“不过罐头不能白吃,你得帮我们叫个护士,让她去轧钢厂把你妈找来。”
“对对对!”
许大茂赶紧附和,冲易中海使了个眼色,“棒梗,你傻啊?秦淮茹跟贾正毅混了这么久,肯定捞了不少钱。
她要是来了,能少得了你的好处?”
“可她……能来吗?”
棒梗心动了。
虽然知道这两个老东西没安好心,但一想到黄桃罐头,口水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不来,你不会骗她来?”
许大茂咧嘴一笑,“你二爷爷有钱,只要把秦淮茹骗来,就给你两块钱,想买什么随你便,不用看人脸色。”
“棒梗,看这是什么?”
易中海很配合地从兜里掏出两块钱晃了晃,“不光有钱,只要你妈来了,二爷爷再给你买两瓶罐头。”
“你们说话算话?”
“当然当然……”
见两人信誓旦旦,棒梗不再犹豫,扯着嗓子喊起来:“护士!护士!快来人啊!我腿疼得要命……”
“来了来了!别喊了!”
不一会儿,一个微胖的护士板着脸走进来。
难得的午休时间又被搅和了,摊上这几个病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护士别生气,孩子小不懂事,给您添麻烦了……”
许大茂对年轻女人向来殷勤,假意呵斥了棒梗一句,又赔笑道,“主要是孩子想妈妈了,能不能麻烦您去趟轧钢厂,把秦淮茹叫来?”
“没空!”
护士想都没想就拒绝了,转身要走,“我还要上班,擅自离岗会被扣工资的……”
“等等,护士同志!”
易中海连忙叫住她,掏出一块钱递过去,“我们出钱请您跑一趟,这钱抵得上您一天工资了。”
何止抵得上?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她只是个实习护士,月薪才十二块钱。
这一块钱相当于她两天半的工资。
“这……”
护士心动了,可又担心这帮人回头举报自己。
这些天相处下来,她早摸清了这群人的德性。
“您放心,我们绝不会让您为难。
就算医生问起来,我们也会帮您打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