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贴心地给两个孩子换了被窝。
“时间不早了,快睡吧。”
秦淮茹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哼!”
贾正毅假装生气,翻身背对着她:“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穿着衣服睡。”
“我就信你一次,别让我失望。”
秦淮茹说完,伸手关了灯。
黑暗中,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秦淮茹小心翼翼地钻进被窝。
她紧张得心脏怦怦直跳,自从丈夫去世后,她还是第一次与人同床。
“睡不着?”
贾正毅轻声问。
“嗯……我们聊聊天吧?”
秦淮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你和李为民闹矛盾了?”
“没有。”
“那他为什么用刘岚设计你?”
“他想让我乖乖听话,做他手里的枪。
否则就用刘岚告我 ** 。”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中计?别告诉我刘岚是自己人,我不信。”
“当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就算刘岚反水,又能拿我怎样?何况刘岚本来就讨厌李为民。”
贾正毅翻了个身,将秦淮茹搂入怀中:换个话题吧,李为民灌了我不少虎骨酒,再说下去我可要忍不住了。”
你还没想吗?
秦淮茹轻哼一声,背过身去,却悄悄把手伸向身后:别碰我,乖乖睡觉。”
请你吃肉夹馍如何?
贾正毅坏笑着凑近:就像上次那样,否则你的手伤永远好不了。”
不行,这已经是我的底线了。”
秦淮茹坚决摇头,瞪了他一眼:不愿意就老实睡觉。”
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贾正毅不满地嘟囔着,手里把玩着什么,最终闭上了眼睛。
第一人民医院。
呜呜......哈哈哈......呜呜......
303病房传出诡异的哭笑声,路过的医护人员和病患都感到毛骨悚然。
虽然吵闹扰人,却无人敢进去制止。
医院里流传着一个消息:昨夜有位病人成为了当代第一位,而且干净利落,据说连排尿都得依靠导管。
这位可怜人,正是易中海。
半夜醒来发现自己的遭遇后,他当场昏死过去。
抢救苏醒后,便一直嚎哭到现在,声音嘶哑,甚至哭出血泪,却仍无法缓解内心的痛苦。
别他妈哭了!
许大茂终于忍无可忍,猛地坐起身:整整一晚上,还让不让人休息了?
老子就要哭!有本事你来弄死我!
易中海毫不畏惧,仰着头怒吼:小兔崽子,今天你要是不弄死我,你就是我儿子!来啊!快来......
疯子!
面对疯狂的易中海,许大茂哑口无言,只能愤愤地裹紧被子躺下。
老易,别闹了......我知道你难受,可你这样,我也快活不下去了。”
一大妈泪如雨下,握住丈夫的手:咱们好好养伤,这个年纪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等好了,咱们离开四合院,领养个孩子,重新开始。”
或许是妻子的劝说起了作用,又或是哭累了,易中海渐渐安静下来。
病房里的其他人,尤其是棒梗和贾张氏,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们整晚提心吊胆,生怕易中海迁怒于他们。
老易,饿不饿?想吃什么我去买......
不用了,没胃口。”
易中海摆摆手,艰难地抬头看向许富贵:老许,有兴趣聊聊吗?
聊什么?
许富贵其实不想搭理他,但又怕被记恨。
如果不是听了贾张氏的建议去捉奸,易中海或许已经得手了。
当然是 ** 。”
易中海露出狰狞的笑容:贾正毅抢了娄晓娥,逼许大茂离婚,这个仇你不想报?
当然想。”
许富贵直截了当,指了指贾张氏和棒梗:在你之前,我们已经结盟。
棒梗的手脚是被贾正毅打断的,贾张氏有个有钱的老相好,你呢?你有什么?
我这条老命够不够?
易中海咬牙切齿:这些年,四合院里每一家的丑事我都知道,这些够不够?
哈哈......
许富贵笑了,拉过凳子坐下:够了,老易。
只要你镇住院里的人,我就能让贾正毅永无翻身之日。”
什么办法?
易中海来了兴趣。
一击毙命的办法。”
许富贵神秘一笑,冲棒梗招手:好孙子,告诉一大爷,你为什么要偷院里的钱,又为什么被打断手脚?
好的,许爷爷。”
棒梗乖巧地点头,对易中海咧嘴一笑:我偷钱都是贾正毅逼的,他说不偷就打断我的手脚,我害怕,只好去偷......
没用的!
棒梗话未说完,易中海便失望地摇了摇头。
不必再听下去,他已猜到许富贵的盘算。
贾正毅立过军功,前些日子又因对抗悍匪负伤,奖章迟迟未发。
我听薛主任说,是因这伙悍匪背后还有更大的团伙,待执法局收网,他又是一桩大功。”
说到此处,易中海脸色骤变,眼中闪过狠厉:关键是秦淮茹那 ** !棒梗被打成这样,她仍对贾正毅眉来眼去,岂会容你诬陷......
老易别急,这些我都打探清楚了。”
许富贵阴笑着冲棒梗招手:来,给你一大爷讲讲,你妈和贾正毅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好嘞许爷爷!
棒梗嚼着许母塞来的桃酥,绘声绘色道:一大爷您不知道,我妈可惨了!贾正毅刚搬来时,我妈好心帮他收拾屋子,结果被他......他还威胁说,敢声张就杀我们全家!
我妈只能忍着。
后来只要奶奶不在家,他就闯进来,好几次当着我面就......
易中海听得目瞪口呆,暗叹许富贵手段高明。
如此一来,棒梗偷钱被打之事,便能全推到贾正毅头上。
秦淮茹作证?有棒梗这番说辞,执法者怎会信她?
更妙的是,棒梗天生会演戏,骗过外人轻而易举。
届时只需胁迫院里人作伪证,贾正毅必死无疑!
兴奋之余,易中海瞥见棒梗啃着桃酥嬉笑的模样,忽觉脊背发凉——这番话足以逼死生养他的秦淮茹。
别急着吃惊,还有份大礼。”
许富贵咧嘴一笑,冲盯着桃酥流口水的贾张氏扬下巴:老妹子,不说两句?
大兄弟,我饿啊......
肿成猪头的贾张氏咧着豁牙:我也想说话,可我这低血糖......
赏你了!
许大茂恶狠狠甩过一包饼干:老东西,现在贪吃无妨,若敢关键时刻掉链子,老子敲光你剩的牙!
大侄子放心,我懂!
贾张氏谄笑着撕开包装,咔嚓咔嚓嚼起饼干。
棒梗见状目露凶光——这饼干本是他认许大茂做干爹时得的。
边吃边说!
许富贵嫌恶地皱眉,若非惦记她那姘头崔某,他才懒得管这老货。
是是是......
贾张氏满不在乎旁人眼光,咽下饼干道:贾正毅爹妈是赌鬼,死后债主卖了他家房和地。
这崽子逃跑后,债主逼我垫钱......
易中海猛然想起贾正毅曾威胁贾张氏时提过的旧怨——分明是她私吞了房款!
此刻他终于看透许富贵的连环计。
......这畜生住进院里后,认定我卖了他家产业。
强占秦淮茹、逼棒梗偷钱,既为报复我,又想谋夺老太太的房子!
贾张氏说完舔着脸笑道:大兄弟,说这么多渴了,给个苹果呗?
赏她!
许富贵大笑着转向易中海:这环环相扣的局,贾正毅还能翻身?
易中海沉默。
不得不承认,这套组合拳足以让贾正毅百口莫辩。
我听你的。
只要弄死他,我俩死后存款房子全归许大茂......
见外了老易!
许富贵眼珠一转:不如让大茂认你当干爹?百年后也有人摔盆,如何?
真......真的行?
这话直戳易中海心窝,他颤声看向许大茂:大茂,你爹的意思,你......
干爹!干娘!
许大茂喊得亲热,盘算着那套价值五六千的房子:等我腿好了,定大摆宴席给您二老磕头!
好孩子!
易中海红着眼眶点头,又对棒梗道:往后我就是你爷爷,愿意不?
愿意!太愿意了!
若非手脚俱断,棒梗简直要蹦起来——又多了两个 ** 养他,怎能不乐?
许大茂是个废物,易中海也是个废物,再加上那个倒霉的老太婆,他一下子拥有了三套房产。
嘿嘿......
棒梗乐得合不拢嘴,易中海更是笑得肆无忌惮。
特别是当棒梗喊他爷爷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秦淮茹跪在地上舔他脚趾的画面。
人废了,易中海反而更加变态了。
大家都在笑。
只有坐在病床上啃苹果的贾张氏心里不是滋味。
这么一认亲,她倒成了局外人。
这可不行,看来是时候和崔大可更进一步了。
找个帮手,等除掉贾正毅后,才有资格争夺他留下的钱财和房产。
具体有多少钱,贾张氏不清楚,但那套三间的大房子可是实实在在的。
就算贱卖,也能卖个七八千,足够她舒舒服服过完下半辈子了。
呵呵......
想到这儿,贾张氏也咧开嘴笑了。
她那口参差不齐的豁牙,笑起来活像狗在挠门。
大兄弟?
贾张氏两眼放光地叫住许富贵:计划都安排好了,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等我再找个帮手,确保万无一失。
你们先把伤养好,最多三五天,贾正毅必死无疑......
许富贵话音刚落,整个病房里的禽兽们都发出的怪笑。
这病房闹鬼了吧?怎么阴森森的......
路过的人听到这瘆人的笑声,无不加快脚步。
太吓人了,这笑声简直像是被黑白无常盯上似的。
叔父?
叔父......
您可不能骗槐花,要早点回来啊......
出门前,叮当和槐花一声声地叫着叔父,显得格外亲热和不舍。
要不是知道她们惦记着鸡腿和酱牛肉,贾正毅差点就被感动了。
贪吃是孩子的天性。
只是叮当和槐花表现得特别明显。
一方面是受那老东西的影响,另一方面也是 ** 无奈。
这两个可怜的孩子还算幸运,中毒不深,好好 ** 还是能成器的。
这钱你拿着,中午别做饭了,带孩子出去吃点好的。”
贾正毅掏出十块钱和二斤肉票递给秦京茹:要是有人来找我,先问清楚是谁,再说我不在,明白吗?
他说的,指的是韩春明和马学军。
自从羊肉馆分别后,已经过去三四天了,贾正毅估计他们快坐不住要上门了。
嗯嗯......我记住了......
秦京茹重重地点点头,接过钱和肉票,略带羞涩地说:下馆子太浪费了,等会儿我去买点肉和菜,你要是有空就回来吃,我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