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2028年6月4日,周三上午
地点: 山城,“老陈汽修”店内外
晨光熹微,夏日的太阳早早便展现出它的威力,金灿灿地洒满大地,带着一股灼人的热意。吕顾凡像往常一样,送完婉儿上学,骑着那辆略显陈旧的小毛驴电动车,来到了“老陈汽修”。
距离店门还有一段距离,他的眉头就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店门口的空地上,一反昨日的冷清或混乱,竟然整整齐齐地停着七八辆车!车型各异,从沉稳的商务轿车到线条硬朗的越野车都有,它们安静地停放着,与周围环境形成一种奇异的和谐。
(吕顾凡内心独白:又来?赵星野还不死心,变本加厉了?)
一股厌烦的情绪刚涌上心头,他随即察觉到了不同。这些车停放得井然有序,丝毫没有阻塞交通,而且车旁站着或靠着的男人们,虽然神态各异,但并没有昨天那群混混的流里流气和喧哗,反而透着一股沉默的纪律性。
就在他停好电动车,带着警惕走上前时,一个站在最前面、身材魁梧、穿着合身黑色POLO衫、理着利落平头的中年男人迎了上来。他大约三十五六岁,面容刚毅,眼神沉稳,步伐稳健有力。他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礼貌笑容,主动伸出手:
“您好,您就是吕顾凡,吕师傅吧?”他的声音洪亮却不刺耳,带着一种经过事儿的沉稳,“冒昧打扰,我叫庞德云。”他侧身指了指身后的车辆和那些沉默的男人们,“这些都是我的弟兄们,今天过来,是想麻烦吕师傅您,帮忙看看我们的车。”
吕顾凡微微一怔,对方的态度客气得超乎预料。他伸手与庞德云握了握,触感粗糙有力,但力道控制得很好。(吕顾凡内心独白:不是赵星野的人?这做派……)一个念头电光石火般闪过脑海,他带着几分不确定,试探性地低声问道:“是……李子崴,崴哥叫你们来的?”
庞德云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些,毫不避讳地点点头,同样压低了声音:“崴哥吩咐,让我们来给您‘撑撑场面’,顺便……给您找点‘活’干。”他话语里的暗示意味明显。
吕顾凡瞬间无语,抬手扶住额头,无奈地叹了口气。(吕顾凡内心独白:果然是他……昨晚才说交给他,今天就搞出这么大阵仗?这到底是想帮忙还是想添乱……)想到李子崴昨晚那句“安心上班,交给我安排”,他只能把满腹的吐槽咽了回去。他对着庞德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安排:“……行吧,辛苦了。”
“吕师傅客气。”庞德云应道,随即转身,对着身后那群人打了个简洁的手势。
只见那些原本或站或靠的男人们立刻行动起来,动作迅速而无声。他们迅速上车,发动引擎,车辆如同接受过检阅的士兵,开始有条不紊地移动,在店门前有限的空地上,精准地调整位置,排成了一个紧凑却不影响通行的队列。整个过程高效、安静,带着一种军事化管理般的秩序感。车辆停稳后,那些“小弟”们便安静地待在车旁或阴影处,既不交谈,也不四处张望,只是目光偶尔扫过周围,带着一种无形的警戒。
吕顾凡看着这堪比专业停车管理员的场景,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掏出钥匙打开了店门。
他习惯性地走向排在第一位的那辆黑色SUV,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然而,当他打开发动机盖,目光扫向内部时,他的动作猛地顿住了!
只见引擎舱内,本该规整的线路被扯得七零八落,几个传感器插头被故意拔掉,胡乱地搭在一边,空气滤清器的盖子歪斜着,里面似乎还被塞了什么东西……这根本不是什么自然故障,而是蓄意的、近乎破坏性的拆卸!
吕顾凡的眉头紧紧锁起,额角仿佛有三道黑线垂下。(吕顾凡内心独白:这……搞什么鬼?)
他带着疑惑,又快步走到第二辆车——一辆白色的轿跑旁边。一眼就看到,其左侧的前大灯罩碎裂不堪,蛛网般的裂痕中心有一个明显的撞击点,像是被硬物故意敲碎的。再看轮胎,胎压明显不足,显然是被人放了气。
接着检查第三辆、第四辆……情况大同小异。无论是价值不菲的奔驰大G,还是狂野的福特野马,亦或是保时捷跑车,几乎都是市面上叫得出名字的品牌车型,此刻却都以各种“凄惨”的模样呈现在他面前:被划伤的车漆、瘪气的轮胎、松脱的部件、甚至有一辆车的后视镜都摇摇欲坠……
(吕顾凡内心独白:好家伙……这是把车当玩具拆了再送来修?这帮人……都不要钱的吗?哦,对了……是崴哥安排的……)他忽然明白了李子崴的意图——这是要“以毒攻毒”,用更大的“秩序”和更离谱的“修理需求”,来反向挤压赵星野可能再次来犯的空间,同时,也是在向幕后之人展示肌肉?或者说,是做戏做局,引蛇出洞?
想到这一层,吕顾凡虽然觉得这法子有点……过于张扬和浪费,但也只能接受。他甩开杂念,不再多想,开始着手处理第一辆车的“伤势”。既然崴哥说了让他安心上班,那他就只管修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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