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皇神农于姜水之畔,得帝师谭泽宇亲授,又有吕岳、无当等截教精英辅佐,进程一日千里。
尝百草、兴农耕,功德之气日益浓郁,人道气运与之共鸣,如此盛况,终究难以长久隐瞒洪荒那些顶尖存在。
首阳山八景宫,太清老子自神游中醒来,淡漠的目光扫过姜水方向。
他人教在此事中颗粒无收,玄都更是被谭泽宇驱逐,颜面尽失。
然而,他并未如元始那般显露不满,只是周身无为道韵微微流转,似乎在推演着什么,最终归于沉寂,并未有任何举动,仿佛一切皆在算计之中,又或是另有更深图谋。
昆仑山玉虚宫,元始天尊坐不住了。眼见地皇功德如此浩荡,谭泽宇及其截教弟子吃得满嘴流油,他阐教若再无所作为,气运差距将被越拉越大。
他冷哼一声,唤来弟子赤精子。
“赤精子,地皇兴农耕,亦需礼法规制,方能秩序井然。你且前往姜水,以阐教之名,助地皇定立农耕之礼、部落之规,彰显我阐教顺天应人、明礼定序之道。”
赤精子领命,心中虽知这差事不如吕岳、无当那般核心,但能参与其中分润功德,也是好事,立刻驾云往姜水而去。
西方须弥山,接引准提更是急不可耐。
“师兄!不能再等了!那谭泽宇将地皇身边围得铁桶一般,再不出手,汤都喝不上了!”准提焦急道。
接引面色疾苦,叹道:“罢了,即便只得皮毛,也需结此善缘。便派药师前去,他于医道亦有涉猎,或能借此与地皇结缘,宣扬我西方慈悲济世之法。”
于是,西方教药师也带着几分忐忑与期待,奔赴姜水。
金鳌岛碧游宫,通天教主倒是乐见其成。
多宝、金灵、吕岳、无当皆是他截教弟子,在地皇身边占据重要位置,阐教西方教来人,不过是锦上添花,分润些边角功德,大头依旧在截教,在谭泽宇。
他并未再额外派人,只是神念关注,偶尔大笑几声,觉得自家乖徒真是越发能干。
姜水之畔,谭泽宇对于诸教派人前来,早有预料。
他于草庐中睁开双眼,对侍立一旁的无当道:“阐教赤精子、西方教药师将至,你且去接待,依老规矩安排。”
无当心领神会:“无当明白。”
所谓老规矩,便是明面上给予参与机会,分配一些看似重要、实则受控且功德有限的任务,将其纳入整体框架,既全了诸圣颜面,避免了直接冲突,又确保了核心利益与主导权牢牢掌握在己方手中。
不多时,赤精子与药师先后抵达。无当圣母出面接待,气质清冷,言语却不失礼数。
她对赤精子道:
“赤精子道友来得正好。地皇兴农耕,确需礼法规制以定秩序。现有诸多部落往来、物资分配、田地划分等事务,其规章礼法尚不完善,正需道友这般精通礼制之人协助厘定,使人族农耕有序,各安其分。此事关乎根基,功德不小。”
赤精子一听,觉得这差事确实重要,关乎农耕秩序,正是阐教所长,便欣然应下。
殊不知,这些规章礼法的最终解释权与推行,依旧掌握在无当和谭泽宇手中,他更多是负责起草与建议,功德是有,但想借此深入影响地皇或攫取大量气运,却是难了。
无当又对药师道:“药师道友慈悲。地皇尝百草,救死扶伤,正合贵教教义。现有诸多已辨明药性的草药,需整理成册,推广至周边部落,教化族人辨识使用,防治疾病。此事繁琐,却功德无量,且能宣扬慈悲之法,不知道友可愿承担?”
药师闻言,觉得这工作虽不如直接参与尝百草核心,但推广医药,教化众生,确是积累功德、宣扬西方之法的好途径,而且相对安全,便也点头答应。
他却不知,所有要推广的医药知识,其源头解释与核心体系,早已被谭泽宇和吕岳牢牢把控,他所能做的,更多是执行与传播,同样难以触及核心。
就这样,赤精子和药师被无当巧妙地安排在了“农耕礼法”与“医药推广”这两个看似重要、实则被划定了边界的领域,成为了地皇功德盛宴上的“宾客”,而非“主厨”。
谭泽宇坐镇草庐,冷眼旁观。他并不阻止诸教插手,反而乐见其成。
将这些势力纳入自己设定的框架内,既能减少明面上的阻力,又能借助他们的力量更快推进地皇进程,而最大的果实,始终由他和他的核心团队摘取。
明面上,诸圣门下皆参与了地皇之功,各有收获,维持了洪荒表面的平衡与和谐。
暗地里,真正的核心——尝百草辨药性的体系构建、关键性草药的发现与定性、农耕技术的核心改良、与人道幽冥的深度联动——所有这些功德气运最丰厚、对未来影响最深远的环节,依旧牢牢掌控在谭泽宇、吕岳、无当,以及谭泽宇认可的镇元子、冥河等盟友手中。
吕岳依旧每日与神农探讨医药,不断丰富、完善着草药体系;无当统筹全局,协调各方,确保进程不偏不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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