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皇伏羲归位,人道气运空前昌盛。
谭泽宇于护道宫中,感受着体内因帝师身份圆满而愈发磅礴的力量,以及与人道那水乳交融般的紧密联系,心中并无多少自得,反而更加清明。
“伏羲已证天皇,接下来,便是地皇神农。”他目光投向了姜水方向,眼神深邃,“此乃我帝师之路第二程,关乎人道根基,亦关乎我自身道途,岂能假手他人,仅作幕后推手?”
心念既定,谭泽宇不再犹豫。他一步踏出,身形已自护道宫中消失,下一瞬,便如同融入清风般,出现在了那姜水之畔,神农所在的部落附近。
他没有显露混元金仙的浩瀚气息,也没有展现人道之主的煌煌威仪,仅仅如同一个游历四方的有道之士,青衫素净,气息平和。
他于部落外,寻了一处依山傍水、灵气尚可的清净之地,随手结一草庐,暂居下来。
几日观察,谭泽宇对神农氏已有了更直观的了解。
此子确具仁德之心,常为族人伤病忧心,亲自尝试各种草木,虽无章法,却勇气可嘉,且对五谷培育之事极为上心,身上大地眷顾之气与那股坚韧不拔的生机愈发明显。
这一日,神农氏正因尝试一种新草,腹痛如绞,面色发青,强忍痛苦记录感受之际,一道温和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此草性寒,兼有微弱蚀骨之毒,单用伤人脾胃。若辅以三片赤阳花叶,文火煎服,反可化其寒毒,通络止痛。”
神农氏猛地回头,只见一位黑衫道人不知何时立于身后,面容温和刚毅,眼神深邃如星海,正含笑看着他。
道人身上并无迫人气势,却自有一股令人心折的安宁与信服之感。
“您......您是?”神农氏强忍腹痛,虚弱问道。
“吾名谭泽宇,游历至此,见你心系族人,勇于尝药,特来一见。”谭泽宇微微一笑,指尖弹出一缕温和的造化之气,融入神农氏体内。
神农氏只觉一股暖流流过,那难忍的腹痛竟瞬间消散,面色也恢复红润。
“多谢仙长救命之恩!”神农氏又惊又喜,连忙拜谢。他虽质朴,却也知眼前之人绝非凡俗。
“不必多礼。”谭泽宇虚扶一下,目光扫过神农氏收集的那些杂乱草木,“你之心志可嘉,然方法粗糙,犹如盲人摸象,事倍功半,且险象环生。”
神农氏闻言,脸上露出惭愧之色:“仙长明鉴,神农亦知此法笨拙危险,然族人疾苦,我......我实在别无他法。”
“大道至简,亦有迹可循。”谭泽宇盘膝坐下,示意石年也坐下,“万物生长,皆循阴阳五行之理。草木药性,亦不例外。你可知何为阴阳?何为五行?”
神农氏茫然摇头。
谭泽宇便从最基础的天地阴阳、五行生克讲起,结合周围随处可见的草木、水土、金石,深入浅出,娓娓道来。
他没有直接传授高深道法,而是将《寰宇道》中关于万物运行的根本法则,化为人族能够理解的朴素道理传授。
神农氏本就灵慧,得此明师指点,以往许多模糊的感觉瞬间变得清晰,仿佛推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他如饥似渴地听着,眼中智慧之光越来越亮。
谭泽宇见他领悟极快,心中满意,继续道:
“尝百草,非是盲目试错。需观其形色,嗅其气味,辨其生长环境,再以小量尝试,感受其入体后对气血、经络之影响,结合阴阳五行之理,推断其寒热温凉、升降浮沉、归经主治之性。
同时,需明相生相克之道,如此草之毒,或可被彼草所解......”
他不仅传授理论,更亲自示范。带着石年行走于山野之间,指点他辨认各类草木,讲解其特性,甚至亲自品尝一些药性温和的草木,让石年感受其药力流转。
有谭泽宇这位人道之主在旁护持,神农氏再无后顾之忧,学习速度一日千里。
与此同时,谭泽宇也开始着手他的另一重布局——惠及幽冥,巩固与后土的联盟。
这一日,在讲解一味涉及魂魄安神的草药时,谭泽宇对神农氏道:
“万物有灵,草木亦有其性。其生灭枯荣,亦在轮回之中。你辨明其药性,厘定其用途,不仅是活人之功,亦是助其灵性归序,完善天地规则之举。
此事,与那执掌众生轮回的幽冥地府,大有干系。”
说着,他以人道之主权柄,混合自身法力,凝聚出一枚蕴含人道秩序与祝福的特殊符文,并通过冥冥中的联系,向幽冥地府深处的后土传递了一道清晰的神念。
神念中阐明了地皇神农“尝百草、定药性”对完善幽冥草木精灵轮回秩序的巨大益处,并提出合作:
由他引导神农厘定药性,而后土则可调动幽冥之力,同步记录这些被明确定性的草木“灵性印记”与“属性序位”,完善幽冥相关法则。此举可加速神农功德,亦可壮大幽冥,后土可得部分功德气运与规则完善之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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