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两位还在跟《清静自然篇》和煞云较劲的阿修罗公主,心情舒畅地朝着昆仑山玉虚宫飞去。
刚飞至靠近昆仑山地域的一片灵山之上,神念便感应到下方传来剧烈的法力波动和争吵之声。
其中一股气息磅礴正大,蕴含玉清仙光,显然是阐教金仙。
另一股气息则狂放不羁,带着浓郁的上清仙光与驳杂的妖气,正是截教门人。
谭泽宇眉头一皱,按下云头,隐匿身形看去。
只见下方山谷中,广成子、赤精子等十一位金仙赫然在场,正与七八个截教弟子对峙。
那些截教弟子个个都有金仙修为,为首的是一个浑身燃烧着暗红色火焰的牛妖,气息凶悍,没记错的话似乎是叫做火牛仙。
他们似乎是为了争夺山谷中一株即将成熟的先天灵草。
“此物乃我阐教先发现,并已布下禁制看守,尔等截教门人安敢强抢?”广成子面色不愉,但语气还算克制。
“呸!天材地宝,有德者居之!你们阐教布个禁制就算你们的了?这洪荒是你家开的?”
那火牛仙声如洪钟,语气蛮横,周身煞气涌动,“识相的赶紧滚开,否则别怪我等不客气!”
他身后的几个截教金仙也纷纷鼓噪起来,言语粗鄙,甚至带有侮辱之词,什么“披毛戴角”的反话都甩了出来,气得赤精子面红耳赤,黄龙真人更是手按剑柄,眼看就要动手。
广成子脸色铁青,他何曾受过这等气?若是平时,早就祭出番天印教训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了。
但他目光扫过那些截教弟子,又想起他们背后那位极其护短,且地位超然的大师兄,硬生生将怒火压了下去。
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此地靠近昆仑,乃我阐教道场。尔等在此喧哗争斗,成何体统?速速退去,我可当此事未曾发生。”
他这已经是极度忍让了。然而,那火牛仙见广成子退缩,反而更加嚣张,哈哈大笑:
“怎么?怕了?都说你们阐教金仙是缩头乌龟,看来果然不假!今天这灵草,爷爷我要定了!”
看到这里,谭泽宇顿时有种倒反天罡的感觉,截教仙居然反过来欺负阐教仙了?还把披毛戴角给还了回去。
不过嘛,有些过于嚣张了。
公明师弟和六耳他们上天任职后,对下面这些金仙弟子的管束果然出了大问题!老师有教无类,不管琐事,竟让这些家伙变得如此骄横跋扈,强抢宝物还如此理直气壮!
连广成子他们都被欺负到头上,还因为顾忌我的反应而不敢发作?
想到这谭泽宇脸色沉了下来,正准备现身呵斥,一丝气息飘散而出。
就在这时,广成子似乎心有所感,猛地抬头朝我隐匿的方向望了一眼,虽然他看不破我的行藏,但那敏锐的灵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脸色微变,立刻对身后蠢蠢欲动的师弟们传音喝道:“都住手!我们走!”
说完,竟不再理会那株灵草和叫嚣的火牛仙,带着满腔憋屈又不敢言的十一位金仙,化作道道流光,径直往昆仑山方向遁去。
那火牛仙见阐教的人“怂了”,得意洋洋,唾骂了几句“无胆鼠辈”,便带着手下开始破解禁制,采摘灵草。
谭泽宇冷冷地看了一眼那火牛仙,将他的气息样貌记下。
整顿门风,势在必行!而且连鼠辈都敢骂,是不知道多宝的本体吗?但现在,先去昆仑山安抚一下那些受了委屈的师弟们,顺便......办正事。
身形一闪,先广成子他们一步,来到了玉虚宫前。
广成子等人随后赶到,脸色依旧难看,见到谭泽宇站在宫外,一个个更是神色紧张,连忙上前行礼:
“拜见大师兄!”
声音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和忐忑。
谭泽宇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尤其是在赤精子那残留着一丝火煞气的袖袍上停留了一瞬,淡淡开口:
“方才之事,我已知晓。”
广成子等人身躯一震,头垂得更低,不敢言语,生怕大师兄怪罪他们“招惹”截教。
“尔等受委屈了。”
我下一句话却让他们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错愕。
“我截教门人良莠不齐,近来疏于管教,出了些败类,此事,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谭泽宇语气虽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同为玄门,当以和睦为重。但若有那仗势欺人、败坏门风者,无论出身何处,我谭泽宇,绝不姑息!”
这番话如同定海神针,瞬间抚平了广成子等人心中的委屈和怨气,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理解的感动和释然。
原来大师兄并非一味偏袒,而是明察秋毫!
“大师兄明鉴!”广成子带头,十一位金仙心悦诚服地再次行礼。
“嗯,此事我记下了,你们先下去吧。”我摆了摆手。
打发走了阐教众仙,这才转身走进玉虚宫。
云床之上,元始天尊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他看着谭泽宇,眼中带着一丝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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