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残局里的火种
万魂归墟印的黑洞崩解时,星火宗众人正扶着永恒之基的晶石喘气。凌清月抹去唇角血痕,望着远处蜷缩在断崖边的伪仙残魂——那团黑雾正疯狂吞噬残余的黑暗气息,像只濒死的蜘蛛修补破网,可每补一寸,就被熊猫大佬留下的“文明破妄”道韵灼得滋滋作响。
“他没死透。”石坚攥紧破妄刀,刀身战血纹路忽明忽暗,“刚才那爪子虽撕了他的根基,可伪仙的‘天道寄生’特性还在——只要这界还有人信‘顺天者昌’,他就死不了。”
韩小立指尖摩挲着永恒之基的晶石,逆运气运在石面上凝出细碎金纹:“古籍说伪仙的力量源于‘规则的惯性’,要彻底灭他,得让这惯性断了根。”他抬头看向众人,目光扫过叶小凡的圣体金纹、李巧儿的混沌炉、罗小峰的剑意,“我们的道韵能破规则,可单打独斗,力量太散……”
“散?”古尘摇着折扇,扇面“智破万法”四字泛着温润的光,“七真道韵本是同源——叶小凡的‘红尘意志’是火的‘生’,李巧儿的‘混沌本源’是火的‘变’,罗小峰的‘剑意锋锐’是火的‘刃’,韩小立的‘逆运气运’是火的‘引’,石坚的‘战血不屈’是火的‘骨’,我的‘智谋应变’是火的‘魂’,凌宗主的‘道韵革新’是火的‘心’。七火合一,便是能焚尽虚伪的‘文明之火’。”
凌清月眸光骤亮,她望着弟子们:叶小凡正闭目感应圣体与神魂的交融,李巧儿的混沌炉已悬至半空,炉口吞吐着黑白气流;罗小峰的剑插在地上,剑意如藤蔓缠绕周身;韩小立的碎石预警阵重新亮起,却化作七颗光点悬浮成阵;石坚的战血护体化作赤色铠甲,战族图腾在胸口灼灼生辉;古尘的折扇展开,扇面浮现出七种道韵的虚影。
“师父,”叶小凡睁开眼,圣体金纹与神魂蓝光交织成琉璃色,“我准备好了。”
“我也准备好了。”李巧儿指尖轻叩混沌炉,炉身发出龙吟般的嗡鸣,“混沌愿为火之基。”
“剑随心动。”罗小峰拔剑,剑意凝成一道银龙,“锋锐可破万法。”
“气运为引。”韩小立掌心托着永恒之基的光,逆运之力如丝线串联起七颗光点,“定让火不熄。”
“战血为骨。”石坚提刀而立,战血铠甲迸出赤芒,“吾为火之脊梁。”
“智谋为魂。”古尘折扇轻挥,七道虚影在阵前起舞,“算尽天机,只为火燃。”
凌清月深吸一口气,断剑出鞘,剑身“道韵革新”四字亮如白昼:“七真合一,星火焚天——今日,便让这虚伪天道,见见真正的‘文明之火’!”
(二)七火归一的阵痛
七道身影同时踏前一步,永恒之基的晶石骤然大放光明,七种道韵如溪流汇入江河,在众人之间织成一张金色的网。
“不好!”伪仙残魂尖啸,“他们要融合道韵!”他猛地扑向阵眼,黑雾凝成利爪抓向韩小立——他知道,逆运气运是阵法的“引”,断了引,七火便散。
“休想!”石坚战血护体爆发出赤色罡风,一斧劈向黑雾,“俺的斧头,专砍你这偷天换日的爪子!”
“混沌护持!”李巧儿混沌炉喷出黑白气流,化作盾牌挡在韩小立身前,黑雾利爪撞在盾上,竟被混沌之力磨得滋滋消散。
“剑斩虚妄!”罗小峰剑意银龙咆哮着冲出,剑尖点在黑雾核心,伪仙残魂发出一声惨叫,黑雾被撕开一道口子。
趁此间隙,韩小立将永恒之基的光猛地按向阵心——七颗光点瞬间连成七星,叶小凡的琉璃色圣体、李巧儿的混沌炉、罗小峰的剑意……七种力量如齿轮咬合,在阵法中疯狂旋转。
“啊——!”叶小凡突然抱头惨叫,圣体与神魂的交融带来撕裂般的剧痛,他看见无数画面在识海炸开:东域矿坑的鞭子、战族先辈的嘶吼、伪仙屠城的血海……“这些都是‘红尘’的重量,扛住!”他咬碎牙关,琉璃色光芒反而更盛。
李巧儿额角渗汗,混沌炉的黑白气流开始紊乱,“混沌本是‘无’,要承载七火,得找到‘有’的根……”她突然想起古尘说过“混沌藏万有”,猛地催动炉中本源,黑白气流竟凝成一颗混沌珠,“以混沌为炉,熔七火为一!”
罗小峰只觉剑意被七种力量拉扯,锋锐渐失,“剑是‘器’,可器由心定……”他闭目回想与凌清月学剑的日夜,剑意银龙突然化作万千剑气,每一道都带着“守护”的执念,“剑心不灭,锋锐永存!”
阵法中心的凌清月感受着七种力量的冲撞,断剑嗡鸣如泣如诉。她看见弟子的痛苦,看见伪仙的疯狂,看见永恒之基的光在震颤——这不是简单的力量叠加,是七种“道”的碰撞与妥协,是“自我”向“共我”的献祭。
“师父……”古尘的声音在识海响起,带着智谋的冷静,“伪仙怕的不是七火,是‘火’背后的‘人’——我们的信念,才是火不熄的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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