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宸获得数学界两项最高终身成就奖的消息如风般传遍了世界,然而一些来自学术圈内部的小道消息也开始在私下交流中悄然流传。
最先被爆料的是关于沃尔夫奖。
有自称接近基金会决策层的匿名人士在某个数学论坛的加密版块发帖称:“今年的沃尔夫数学奖,原本评审委员会内部对于是否颁发存在分歧。年初的意向名单上,其实并没有足够服众、非给不可的人选,一度倾向于空缺。
直到二月底,‘火星家园’计划全球招标结果公布,以色列团队拿到了系统集成项目的核心参与权和可观的未来权益,然后风向很快变了。
基金会内部有影响力的声音开始强调,李宸的数学成果本身早已远超沃尔夫奖标准,其年龄不应成为障碍,反而正是其卓越性的体现。
更重要的是,他的工作,拓扑流体力学与实际工程,比如火星机器人的结合,展现了数学前所未有的应用广度,这正是沃尔夫奖设立的初衷之一。再加上......嗯,大家懂的,一些非学术的积极因素。于是,流程被加速,评审团很快达成共识,空缺变成了破纪录。”
对于这个消息,虽然不少人都持怀疑态度,但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说法确实有道理。
首先沃尔夫数学奖空缺也不是很稀奇的事,近二十年里,有2009、2011、2016、2021这四年空缺。
在本就没有人选的情况下,加上政治因素的从中干预,沃尔夫基金会投桃报李将这个奖项给李宸也说得通。
当然,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也只是为李宸的得奖添上一份神秘色彩,不过紧接着,关于阿贝尔奖的“内幕”也流了出来,这次的细节却更为惊人。
另一个匿名来源通过加密通讯称:“挪威科学与文学院的阿贝尔奖委员会,今年的原定获奖者其实是京都大学的柏原正树教授,然而,沃尔夫奖公布授予李宸的消息让阿贝尔奖委员会猝不及防。
委员会内部立刻出现了激烈的争论,一部分委员坚持原计划,认为他们不应因外界变化而更改;但更多委员,尤其是年轻一代和与国际数学界联系紧密的委员却不认可。
他们提出了一个尖锐的问题:今年李宸获得菲尔兹奖是毫无争议的,如果沃尔夫奖打破年龄传统授予了李宸,而阿贝尔奖却将今年奖项颁给另一位虽优秀但并非‘时代级’的数学家,阿贝尔奖将置于何地?”
“争论持续了数日,”消息最后说,“最终,多数委员认为‘李宸的成就已具备压倒性分量’,于是他们临时更改了获奖者。”
这个消息就劲爆多了,毕竟还牵扯到了另一个数学家,相当于是李宸直接把原本属于柏原正树的荣誉直接抢走了。
而且不少人觉得这个消息很有道理,因为自从阿贝尔奖设立以来,从未有一年空缺,所以今年他们肯定也会选一位数学家。
鉴于阿贝尔奖的传统,如此年轻的李宸明显不符合常规,而柏原正树在代数几何和表示论领域的贡献卓着,资历深厚,多年来一直是热门人选,选他很有道理。
这么一来,李宸大概率是抢走了别人的奖,不管那人是不是柏原正树。
“火星计划的份额换来沃尔夫的锦上添花,这个逻辑很顺,”一位匿名的欧洲数学教授评论,“沃尔夫基金会需要维持其全球影响力,与当下最炙手可热的科学项目和人物建立强关联是明智的选择。”
“阿贝尔奖的压力是真实的,”另一位常驻北美的科学政策研究者分析,“当沃尔夫奖打破常规后,阿贝尔奖如果还按部就班,明年就可能面临‘为何不颁给李宸’的持续诘问。与其届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当然,也有不少人,尤其是李宸的支持者,对此类“幕后故事”嗤之以鼻。
“说一千道一万,还不是因为李神的成果太硬?没有拓扑流体力学和NS方程,给再多的火星份额,奖项委员会敢颁吗?阿贝尔奖敢换人吗?归根结底,是实力碾压了一切规则和算计。”
就在舆论纷纷扰扰之际,有媒体设法联系到了传闻中阿贝尔奖的“原定得主”,京都大学的柏原正树教授,希望他能对此事发表看法。
许多人想来看热闹,不过柏原教授的回复温和而谦逊,让他们的算盘落了空。
“关于阿贝尔奖的评选过程,我作为局外人,并不了解具体情况,也无权置评。挪威科学与文学院及其委员会拥有完全的独立性和权威性,他们的决定理应受到尊重。
李宸教授所取得的成就是非凡的,是数学史上罕见的壮举。他解决了纳维-斯托克斯方程这一困扰了无数杰出头脑数百年的难题,并开创了连接数学与物理的崭新道路。我钦佩他的才华与贡献。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他都是阿贝尔奖当之无愧的获得者。”
“至于我本人,”柏原教授最后写道,“能够持续从事热爱的数学研究,并得到同行的认可,已经深感荣幸。奖项是锦上添花,而非学术追求的终点。我衷心祝贺李宸教授,并期待看到他未来更多激动人心的成果。”
他的回应既保持了学者风度,也间接平息了一些可能出现的争议,赢得了许多人的尊重。
燕大办公室,田罡和陶哲瑄自然也听到了这些传闻。
田罡摇摇头,对李宸说:“看看,你这拿个奖,背后都能演绎出这么多故事。又是政治交换,又是奖项博弈。不过柏原教授的风度真是没得说。”
陶哲瑄笑道:“其实这些猜测反过来也证明了李教授现在的影响力有多大。他已经成了一个‘场’,能扭曲周围的‘规则’。奖项要借他的光,国家要借他的势。”
李宸正在审阅一份关于火星基地水循环系统最后一道净化膜的材料测试报告,闻言头也没抬地说:“管他呢,他给我颁奖我就去领呗。”
听到这话,田罡和陶哲瑄都忍不住笑起来,也只有像李宸这样实力硬到不像话的人才能完全不在意外界的那些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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