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悔妹妹,以后跟着你爹爹,要乖乖的。”
张无忌轻轻抚摸着杨不悔的头,柔声说道。
“无忌哥哥,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杨不悔眼中满是不舍,紧紧盯着张无忌。
张无忌愣了一下,这一路上,他与杨不悔之间似乎有一种说不清的情感。
但他知道,杨不悔年纪尚小,留在杨逍身边才是最好的选择。
刘长安见杨不悔回到杨逍身旁,便带着阿秀朝山下走去。
“无忌,该走了。”
“不悔妹妹,保重。”
张无忌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跟上刘长安。
阳光洒在张无忌身上,映照出他挺拔的身影。
“无忌哥哥,再见!”
杨不悔抹着眼泪,用力朝他的背影挥手。
杨逍望着这一幕,心中暗想:“此子颇有其父张翠山之风,日后在武当必成大器。”
完成纪晓芙的嘱托后,张无忌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
他蹦蹦跳跳地跑到刘长安面前,“长安哥,我们现在就回武当吗?”
刘长安微微一笑:“是你回武当,我和阿秀准备去大理一趟。”
“啊?为什么?”
张无忌一脸惊讶。
“你体内的寒毒快解了,我去给你找一门合适的内功心法。”
张无忌撇了撇嘴,有些不情愿。
见他这副模样,刘长安摇了摇头,没再多说。
三人一路向东,朝大理方向赶去。
走了几天,阿秀忽然开口:“刘大哥,我想去看看灵儿姐姐,这次分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刘长安点点头,觉得她说得有理。
好在去朱武连环庄并不绕路。
几日后,三人抵达朱武连环庄。
阿秀总觉得山庄有些不同,却又说不出哪里变了。
“刘大哥,我怎么感觉山庄不太一样了?”
刘长安纵身跃上墙头,仔细打量。
“确实变了,似乎还多了些阵法?”
“阵法?”
阿秀脸颊微红,好奇地看向刘长安。
“没错,看来灵儿姑娘身上还有不少秘密。”
刘长安运起内力,朗声道:“灵儿姑娘,请出来一见。”
不一会儿,灵儿出现在三人面前。
“刘大哥,阿秀妹妹,你们怎么来了?”
阿秀笑盈盈地说道:“我和刘大哥要去大理,顺路来看看你。”
“不用担心我,阿秀妹妹。
虽然我不常与外人接触,但也会些武功,足以自保。”
刘长安上前几步,目光略带审视:“灵儿,你会阵法?”
“嗯,娘亲教过我一些,我在这里试着布置了些简单的阵法。
你不是说外面坏人很多吗?我就想着做些防备。”
听了这话,刘长安心中一动,倒是自己小瞧了她。
刚才他并非不想直接进去,只是对阵法一窍不通,怕在阿秀面前丢脸。
早知灵儿精通阵法,他定要想办法说服她同行。
“灵儿姑娘,不如和我们一起闯荡江湖……”
“不必了,刘大哥。
等我想出去时,自然会去找你们。”
灵儿打断了刘长安的话。
刘长安见状,也不再多劝。
“灵儿姐姐喜欢这儿就好,阿秀先告辞了。”
阿秀脸颊微红,与灵儿四目相对。
先前她还忧心灵儿姐姐的安危,此刻却发现对方早已布下精妙阵法,连刘大哥都认不出这阵法来历,想必非同寻常。
“阿秀妹妹,后会有期。”
灵儿浅笑盈盈。
从头到尾,张无忌都未发一言,仿佛被彻底忽略。
三人继续赶路,张无忌凑近刘长安身旁。
“长安哥,刚才那位灵儿姐姐真好看!”
“哦?你喜欢她?”
“倒不是那种喜欢……就是觉得她身上有种特别的吸引力,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哪怕不说话,只要待在她身边就觉得很舒服。”
阿秀与刘长安对视一眼,都对张无忌的反应感到意外。
莫非灵儿姑娘真有某种魔力?否则为何能让张无忌如此着迷?
离开昆仑山后,刘长安眉头微蹙又很快舒展:“无忌,你真不打算回武当?”
张无忌笑道:“回去又要被爹娘逼着练功,二伯管教太严,我有些怕他。”
自幼在冰火岛长大的张无忌,受尽张翠山夫妇与谢逊宠爱,又历经磨难,性格敏感。
但刘长安心知,所谓害怕俞莲舟不过是借口罢了。
“跟着我们可以,但必须守规矩——不乱说话,不擅自行动,能做到吗?”
张无忌暗想:只要能留在长安哥身边,不说话算什么?这分明是在保护我免惹祸端。
自从跟随刘长安以来,他学会了深思熟虑。
特别是见证刘长安带杨不悔认父时,那进退有度的言行令他钦佩。
“长安哥放心,我全听你的!”
张无忌答得干脆。
阿秀见这对师兄弟相处融洽,暗自讶异。
雪山派 ** 对她多是恭敬疏离,鲜少有人能这般推心置腹。
刘长安没料到张无忌答应得这般爽快。
按说这般年纪的少年最厌约束,但话已出口不便收回,只得暗道:且走且看吧,若他受不住自会离开。
并非他吝于带师弟历练,实在是担心这热心肠的师弟节外生枝,误了正事。
三人纵马疾驰,数日后终于踏出西域地界。
行至晌午,前方出现一座茶亭。
虽不大,却因地处要道而座无虚席,唯余一桌空位。
“小二,上壶热茶!”
刘长安朗声道。
茶刚上桌,张无忌已利落地为二人斟满茶盏。
“长安哥,咱们到底要去哪儿啊?你就告诉我嘛。”
张无忌托着腮帮子,眼里闪着好奇的光。
“急什么?现在说了,路上还有什么意思?”
刘长安轻声回道。
阿秀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由得抿嘴一笑,心想:“刘大哥也只有在无忌弟弟面前,才会露出这般随和的模样。”
自从认识刘长安以来,阿秀对他既敬重又仰慕。
他心思细腻,为人正直,深得她的好感。
可正因如此,阿秀反而不敢太过亲近,只能默默羡慕张无忌——他可以和刘长安无拘无束地相处,哪怕说错话也无妨。
阿秀神色变幻,被对面的刘长安看在眼里。
“阿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似乎不太好。”
刘长安关切地问道。
“刘大哥,我没事,可能是赶路有些累了。”
见她这么说,刘长安便没再多问。
这一路奔波,确实耗费了不少体力。
他本以为张无忌会最先喊累,毕竟三人中他的武功最弱。
可奇怪的是,这小子不仅没喊累,还抢着干些杂活,精神头十足。
刘长安只当他是初入江湖,兴奋劲儿没过。
忽然,一队人马浩浩荡荡朝茶亭走来。
这些人打扮各异,有汉人装束,也有西域和胡人装扮……
其中一人操着古怪的口音说道:“大师兄,师父让咱们找师姐,可上哪儿找去啊?”
“哼!我怎么知道?追了一路,连阿紫那丫头的影子都没见着,这鬼灵精,真是气死我了!”
一名面容清秀的青年愤愤地拍向凉亭的木柱,粗壮的柱子竟被震得微微颤动。
他随即对其他人吩咐道:“去,清几桌出来,让师兄弟们歇歇脚。”
刘长安端坐不动,对周围的 * 动置若罔闻。
旁人却已议论纷纷:
“这些人来者不善,咱们还是快走吧。”
“是啊,看着就不好惹……”
不等那些人驱赶,凉亭里已空出了三四张桌子。
“哼,算他们识相!”
清秀男子冷哼道。
然而,空出的桌子并不集中,反倒显得刘长安这一桌格外醒目。
不等清秀男子发话,一名 ** 已大步上前,厉声喝道:“喂!你们三个是瞎了还是聋了?没听见我大师兄的话吗?”
刘长安尚未开口,张无忌已拍案而起。
“你们讲不讲理?明明是我们先来的,这般行径,和山贼有什么区别?”
那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哈哈哈!笑死我了!你说山贼?山贼在我们眼里算个屁!”
“就是!李师弟说得对,咱们随便一个人出手,都能收拾那些乌合之众!”
人群中有人附和。
张无忌怒斥:“你们……简直是江湖败类!”
“哪个名门正派会以欺凌弱小为荣?”
清秀男子闻言眉头一皱,朝先前那人喊道:李师弟,他既称你为败类,何不让他见识何为真正的败类?
那人面露得色,缓步逼近张无忌。
忽见他袖袍一扬,一团紫雾倏地袭向张无忌面门。
紫雾来势迅疾,张无忌不及闪避,仓皇望向身侧的刘长安。
未及呼救,刘长安掌风已至,紫雾竟倒卷而回。
只听声响,张无忌凝神望去,不由骇然——那李姓男子面容扭曲,肌肤泛起绿脓,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流脓。
张无忌深吸一口气,却见地上之人剧烈抽搐数下后,再无声息。
他颤抖着指向 ** :长安哥,他、他不动了。”
自然不动。”刘长安轻啜清茶,死人怎会动弹?
张无忌惊呼一声,慌忙躲至刘长安身后:当真死了?话音未落又急急补充:我是说...方才还活生生的人...
死透了。”
见刘长安如此笃定,张无忌虽不再质疑,面上惊色未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