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作者我觉得这一章写的太烂了,所以重置了,废稿放在后面了想赤的自助哦~
车厢内陷入了短暂的寂静,只有车轮碾过碎石路的辘辘声和窗外渐起的晚风声。
还有宁砚脑海里的系统声:
「叮!不对!」
是的,这依旧不是宁砚内心真实的想法。
把这个当成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也只是为了骗过系统而已,但宁砚没想到这系统居然这么精!
“不好骗啊……”
什么怕她因为上车时站不稳而受伤啊,什么不想让她最后一个上车啊,都是宁砚胡诌的。
毕竟这可是琴啊,未来的骑士团代理团长,法尔伽的接班人!
怎么会如此轻易地就受伤呢?也不看看她姓什么?
他不得不正视起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了。
是的,他在意,这就是他最本源的动机。
在意她微微蹙眉时是否遇到了什么困难,在意她握剑的手是否酸麻,在意她以后会不会还是一样不爱惜身体,在意她是否安好,是否……开心……
“可是自己在意的人是不是太多了点?”他开始细数了起来“千织、娜维娅、克洛琳德、佩佩、克雷薇、奥蕾莉、丝柯克、艾拉、芙宁娜……”
“芙卡洛斯……算吗?虽然交集少的可怜,但毕竟是用自己的命救的,说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
挠了挠头,宁砚都不禁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花心了点?
想到了她们便想到了枫丹,想到了枫丹便想到了最后的那场审判……
虽然没能看见后面发生了什么,但古龙大权已经借由自己转交给了那维莱特,他一定会阻止预言的。
所以最后!在这场危机中除了自己没人受到了伤害……
越想越觉得心里底气不足……
除了自己以外真的没人受伤吗……
“那千织她们呢?”
当时满脑子只想着解决掉预言,只想着失去了预言的威胁之后她们能够继续快快乐乐的“生活”……
“就算没有自己也一样……”
但这些终究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现在的自己……在她们的眼里已经死了吧……”
“呃……好像还把千织做的衣服给弄坏了……”
“要是回去了不会被千织用「有乐御帘切」追着砍吧……这算是谋杀亲夫吗?”
想到这宁砚不禁擦了擦额头上那并不存在的冷汗。
这让他想起了和千织的那段最初的“孽缘”——那扇被他无意弄坏的、价格不菲的定制门扉。
彼时的他身无分文,只能硬着头皮在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布料纹理与人心的眼眸的注视下,写下了那张欠条。
于是,他成了千织屋的“临时雇员”,兼“沙发发长”。
那小小的沙发,也顺理成章的成了他在这个陌生世界最初的“家”。
他熟悉沙发上每一处布料的纹理 、熟悉从沙发那边看到的、工作台前千织专注的侧脸。
她工作时总是安静得惊人,只有剪刀划过布料的沙沙声、缝纫机规律而迅疾的哒哒声、和偶尔她低声自语考量面料搭配或设计细节的喃喃声。
而无数个深夜里,他记忆里最深刻的场景便是他因各种杂务或单纯的陪伴熬到意识模糊,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到半梦半醒时,瞥见的千织那在工作台那盏灯下依然坐得笔直的身影。
她的手指灵巧地穿针引线,或是在人台上细细调整裙裾的弧度,仿佛时间在她身边流逝得格外缓慢,或者说,被她对完美的执着给凝固住了。
然后,不知过去多久,他又会被极其轻微的布料窸窣声惊醒。
睁开惺忪睡眼,看到的往往是千织伏在了工作台上,手边或许还压着未完成的草图,指间甚至还松松地拈着一根针。
她睡着了,呼吸清浅,平日里那份不容置疑的锐利和清冷在睡梦中被柔和成了略显疲惫的宁静。
她的平稳呼吸宣告着,独属于宁砚的“任务”时刻开始了。
轻轻起身,活动一下睡得有些发麻的四肢,然后走到工作台边。
先小心翼翼地将她指间捻着的针线取下,放好后再试着抽走她脸下可能压着的、画满标注的设计稿。
专家砚提醒!这个过程必须极其轻柔!
因为千织的睡眠有时很浅,一点动静就可能让她惊醒,然后带着未褪的困意,用那双还有些迷蒙却已然恢复了些许锐利的红眸看着他,无声地询问:
“你 ! 在 ! 干 ! 什 ! 么!”。
在已有的记录中宁砚整整失败了三次!
但更多的时候,她能睡得其实更沉一些。
这时,宁砚便会弯下腰,一手穿过她的膝弯,另一只手小心地环过她的肩背,用一种尽量平稳的力道,将她从那张坚硬的椅子上抱起来。
常年的熬夜和不稳定的三餐让千织看起来十分纤细,但她其实并不算特别轻,这是因为虽然三餐不稳定,但千织一直很注重体态的保持,所以千织其实并不缺什么营养,这点宁砚深有体会。
千织的身体在最初被抱起时会有瞬间本能地僵硬,随后,又会在熟悉的气息包裹下,慢慢放松下来,甚至会无意识地将脸往他颈窝处蹭一蹭,寻找一个更舒适的位置。
从工作台到卧室,不过短短十几步的距离。
他走得极稳、极缓,不想让一丝颠簸打扰了她的安睡。
“她已经很累了……”
怀里的人安静地依靠着,栗色的长发散落,带着工作后淡淡的布料味。
不住的驻足片刻,借着窗外漏进的些许月光,看了一眼她沉静的睡颜。
那是褪去了名为“千织屋屋主”外壳的千织,是她最不设防的模样。
此刻,繁杂的订单、对设计的苛刻追求……都不属于的她……
“千织会不会趁着自己不在又熬夜做衣服?”
“回到他不在她身边时的节奏?毫无节制地投入工作,直到精力彻底耗尽,直接伏在案上睡去?”
“然后清晨醒来时,就算感到肩颈僵硬酸痛,也只是淡淡地蹙眉,活动一下手腕,便继续投入新一天的设计与裁剪中?”
越想越担心,恨不得把伊斯塔露抓过来让她来送自己回去……
“娜维娅会不会吃很多马卡龙?等下次见面的时候变成了个小胖妞,哈 哈。”
苦笑了两声,便算是苦中作乐了。
“不过……”宁砚闭上了眼睛,脑海里竟然真的开始设想起来了维娅变胖的样子……
片刻后眼睛缓缓睁开,脸色肉眼可见的红了起来。
“不过……”他低声自语,将未完的设想在心底补全,“如果她真的变成了小胖妞……”
脑海里,那个朝思暮想的脸庞圆润了些,娜维娅正叉着腰,佯装生气地瞪着他,手里还端着一碟未吃完的马卡龙。
他一只手轻掩微红的面庞,声音压的极低,仿佛害怕被远在未来的她听见“感觉也好可爱……”
ps:以下是废稿哦~
“我…只是……不想让她最后一个上车……只是害怕她在上车时会因为站不稳什么的而受伤……”
“这样行了吧!”
系统没有再说话,因为宁砚的这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
而且不是在内心里面吼的……
克利普斯:“……”
西蒙:“……”
迪卢克:“……”
凯亚:“……”
琴:“……”
芭芭拉:“咿咿呀呀……”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克利普斯与西蒙的交谈停止了。
本该在欣赏窗外风景的迪卢克也回过头望向了车厢内,还不忘拍开了凯亚那还停留在他红色发尾上不停作妖的 黑手!(突然激动)
而琴……
在宁砚完整呼出那句话的瞬间,就已经用双手紧紧的捂住了自己的脸,缩成了一团,窝在了角落里,仅留下了已经红透的耳根和染上绯色的脖颈露在外面,为人所知她现在的状态。
“不、不想让我受伤……”
原来他不是因为礼貌或者绅士风度才伸手的……
“只是因为……关心我才……”
这句话像一道滚烫的电流,从耳朵钻进去,把她整个人都点着。
脸颊发烫,指尖发麻,连呼吸都快要遗忘。
紧随其后的羞赧,更是要直接将她烧化。
“可是……关心就关心……”
“这种话…这种话是能……是能这样大声说出来的吗?!”
还是在在父亲面前!
琴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因为过载的信息和情绪而冒烟了,捂着脸的手捂得更紧,指甲几乎要嵌进柔软的掌心。
她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试图躲避这令人无处遁形的尴尬和那份让她心慌意乱的直白关心。
简直像是躲避老鹰袭击的鸵鸟一样。
“坏了,这个喷不了,这个是真琴团子。”
……
最终,这份令人窒息的沉默被芭芭拉的咿呀声打破,回过神来的西蒙扶了一下快要滑落的眼镜,不禁想到:
“今天的眼镜好像特别容易掉啊……哈哈。”
环视四周,宁砚将所有人的反应尽收眼底。
虽然没有一个人说话,但宁砚知道已经完了,自己的人生已经提前结束了……
这辆车上的所有人,从车夫到芭芭拉……
一个没落下,全都听见了。
“有的人还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宁砚感觉这句话简直就是为此刻的他量身定制的。
而宁砚的死法,名为社死。
深吸一口气,宁砚脸上的表情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归于平静,甚至可以说是麻木。
此刻他真的很想要用白蛇来一次记忆大清洗,然后把那些“杀死”他的记忆全部扔果酒湖里喂鱼!
但也就只是想想了……
重新坐回位置,双手平放在膝盖上,脊背挺得笔直,目视前方的双眼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仿佛他只是一个路过的无辜乘客。
空气再次凝固,沉默还在继续,这也让他的平静变得愈发艰难了起来。
宁砚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来打破这死一般的寂静,好能证明自己还“活着”,并且试图挽回那么一丝一毫的……形象?
清了清嗓子,声音干涩地试图发起话题:“其实……”
想说“其实刚才风太大你们听错了”,但车厢里哪来的风?
顿了顿,换了个方向:“刚刚那个踏板……”
想说踏板可能有点脆,但克利普斯和西蒙两个成年人踩上去都没事,更别提两个孩子了。
再次卡壳,硬着头皮说:“其实我不是……”
不是故意说出口的?那就是心里话了,不是那个意思?可就是那个意思……
宁砚,试图发起话题。
宁砚,失败了……
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宁砚伸手朝着旁边一探,便握住了一个烙印着晨曦酒庄纹章的水囊,里面通常备得有果汁什么的,当然,小麦果汁是被排除在外的。
将手中的水囊递向了身旁的克利普斯,示意他喝点?
而克利普斯则是忍着笑,挥了挥手婉拒了:“不用了……我还不渴,谢谢小砚。”
转向西蒙
西蒙温和地摇了摇头,语气中的温和不减以往:“不必了,谢谢。”
宁砚看向迪卢克,目光里写满了恳切和几滴几乎要淌出来的可怜兮兮的水光。
感觉就差一声甜甜的“哥哥~”了。
仿佛就差一声“哥哥”就能让这位义兄心软的接轨水囊,然后当场表演一个“龙吸水”。
但终究差这一声。
迪卢克强行别开了视线,嗓音平淡道:“不用。”
自动跳过了凯亚,便只剩下琴了。
凯亚:“请输入文本。”
但是看了看缩在角落里的小团子……
“算了……”
宁砚将水囊的盖子拔开,清脆的开盖声,在沉默中回荡,在他的心里激荡,一股决意情不自禁的涌现了出来。
“呵,宁砚……”
“宁砚已经死了……你害的!系统!”
宁砚举起水囊,猛灌了一口。
香甜的果汁入喉,带来阵阵清凉,可他的眉头却是紧紧皱着仿佛喝下去的是什么高度的烈酒一般。
甚至在一口过后,他还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充满人生感悟的叹息:“唉——可叹,落砚飘零。”
然后,在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时,宁砚猛的起身,伸手就要朝着马车车门探去。
要知道此刻马车可还是行驶之中,可他却在此时去开车门,看他这架势分明是想要跳车!
“诶?!”
“小砚!”
“你干嘛?!”
惊呼声中,几只手几乎同时伸了过来按住了他。
克利普斯抓住了他的胳膊,西蒙空着的那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迪卢克眼疾手快地伸手挡在了他和车门之间。
而按得最用力的——是琴,几乎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手臂上。
她不知何时已经放下了捂住脸的双手。
小脸依旧红得像熟透的日落果,可碧蓝的眼眸里却写满了惊慌和一丝气恼?
她紧紧抓着宁砚的手腕,力气大得让宁砚都有些惊讶。
琴的声音又急又低,甚至带着没完全消退的羞窘:“你……你别乱来!这里是桥上!马车很多很危险的!”
看着琴满脸的认真和担忧,宁砚意识到,自己似乎做得有点过了,好像让“不应该”为他担心的人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