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剑的速度快到产生了音爆吗?”
“......有意思,很有意思。”
法尔伽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半截剑身,仔细端详着断口处:“标准的训练用木剑,材质比普通木剑要坚韧不少。”
“但除此之外再没有特殊之处了,也就是说,纯粹是挥剑者自身的力量导致的......”
法尔伽站起身,锐利的目光重新看向宁砚:“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西风骑士团现任团长,法尔伽。孩子,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宁砚看了看身边的克利普斯等人,觉得只是名字的话没什么隐瞒的必要。
况且他也不觉得法尔伽会不知道他这个外来的“璃月小孩”少爷的基础信息,只是出于礼貌才询问自己而已。
现在法尔伽这个大团长已经自报家门了,难道自己这个“酒庄少爷”还要摆谱吗?
“我叫宁砚。”
带着一丝稚气的声音响起,告诉了法尔伽自己的名字的同时,宁砚心里也在飞速盘算着该如何解释刚才发生的那一幕。
“宁砚……”法尔伽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随后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听说昨天有一个璃月面孔的孩子在蒙德城里获得了神之眼,还挡住了失控的马车……他好像也叫这个名字啊……”
说完他还意有所指的瞟了瞟宁砚腰间的水元素神之眼,似是在等待着宁砚主动承认。
看着法尔伽那副“怎么样?骑士团的情报网厉害吧???。”的表情。
宁砚的嘴角抽了抽,这家伙,都知道了是自己了居然还要装高手。
那天自己在城里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在众目睽睽下给自己发了个神之眼,而且还是在城门口……
如果法尔伽连这都不知道的话,那宁砚真的得怀疑怀疑西风骑士团的情报部门是不是真的只有安柏一个人了。
毕竟安柏现在还不是骑士团的侦察骑士,甚至都还没有获得神之眼。
现在的她只是个在祖父陪伴下快快乐乐成长的小女孩而已。
虽然心里吐槽,但面上宁砚还是露出了一副略感惊讶的表情:“什么?!团长大人的消息居然这么灵通吗?”
听见宁砚的惊讶,法尔伽似乎很满意宁砚的反应双手抱胸脸上写满了骄傲。
他爽朗大笑道:“哈哈哈,那当然了!我们骑士团可是有着全蒙德最好的侦查骑士小队!”
“而且,从你获得神之眼的那时候起我们就开始关注你了。”
“这么小就获得了神之眼,并且刚获得就能过于熟练的运用元素力……”
“本来觉得你是个特别的孩子,但现在看来‘特别’还不足以形容你啊。”
法尔伽此言一出,周遭的空气都有些凝固了,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母亲芙蕾德莉卡轻轻按住了肩膀。
迪卢克和凯亚都一眨不眨的看着宁砚,凯亚的眼中难得带上了一丝严肃,而迪卢克的目光中则充满了担忧,似乎是察觉到了法尔伽话语中的试探意味。
而克里普斯则是想要解释什么,但似乎又插不上话。
因为法尔伽的原因,越来越多的骑士围了过来。
见状法尔伽将手中断剑轻轻放在武器架上,拍了拍手上的木屑,转向众人,姿势随意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声音洪亮道:
“好了,今天的意外插曲就到此为止,训练场是让大家精进技艺的地方,大家都散了吧。回去继续训练!”
团长一声令下,围观的骑士们虽然满心好奇,但也只能陆续散去。
但临走时,几乎所有人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了几眼宁砚这个被大团长“找上门”的孩子。
……
很快,场地上只剩下法尔伽、宁砚、琴以及几位长辈。
待骑士们完全散去,法尔伽这才重新看向宁砚,眼神中带着审视,却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
“那么,”法尔伽双手抱胸,表情严肃了些许“能告诉我吗,孩子?这样的力量,你是怎么获得的?或者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空气再度压抑了起来,宁砚也没想到法尔伽竟然会如此直接,这让他也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法尔伽似乎看出了宁砚的不安,脸上的严肃消失不见再度露出了那爽朗的笑容,开口安慰道:
“别紧张,我没有追究的意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骑士团尊重这一点。”
“你也并没有造成什么破坏或者伤害,只是不小心毁了一把训练木剑而已,这都算是正常的损耗,骑士团不至于因为这个就把你抓去关禁闭。”
“更何况,我看得出来,”法尔伽的目光扫过一旁的琴,又落回宁砚身上,带着洞悉一切的了然,“你在和琴的切磋中,留手了,对吧?”
“你在第一次与琴的剑锋相交时,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可能会伤到她。所以之后,你一直在刻意避免与她的木剑正面撞击,转而使用更精妙的卸力和引导技巧。”
这番话清晰地传入了在场的每个人的耳中。
“!” 琴猛地抬头,碧蓝的眼眸瞬间睁大,视线迅速转向宁砚。
她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腾”地一下变得通红,不是羞涩,而是一种混合着震惊、恍然和被知晓被放水的轻微气恼。
原来刚才那种被温柔对待的感觉不是错觉!
那些恰到好处的引导,那些从未再让她手腕感到压力的交击,竟然真的是他刻意控制的结果!
甚至可能连那最后“恰到好处”的落败也……
一种被小看、被“放水”的委屈和不服气瞬间涌上心头,让她脸颊鼓了起来,连握着剑柄的手指都微微收紧。
但与此同时,另一种更细微、更柔软的情绪也悄然滋生。
他是因为察觉到自己手腕的不适,才这样做的吗?
因为担心伤到她,所以才收束了那足以挥断木剑的恐怖力量?
转而用那种更费神、更需要技巧的方式来配合她完成这场切磋?
这种被细心洞察、被默默保护的感觉让她心里刚生起的那点气恼,像是没绑好的气球一样,噗地一下泄了大半,只剩下了些许名为“难为情”的余波。
她抿了抿唇,低下头,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的复杂情绪。
琴只觉得脸上的热度怎么也褪不下去,心里也乱糟糟的,说不清是被他的“放水”气的,还是因为自己竟然没有完全察觉恼的……
亦或是……因为那份隐藏在“放水”背后的体贴而……慌的?
ps:受不了了,好喜欢写甜文啊啊啊啊啊,已经变成甜文的形状了,以后稻妻篇和璃月篇的刀都不想写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