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千织别哭后面还有老婆呢 第101章 宁砚的审判

欧庇克莱歌剧院，人声鼎沸。

今日的审判吸引了远超往常的关注，座无虚席。

刺玫会会长遇害案本，而凶手疑似是其女儿的恋人，更是为这场审判增添了无数戏剧性的色彩。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兴奋感。

宁砚站在被告席上，手脚戴着特制的镣铐，神情平静，甚至有些过于淡漠，仿佛周围的一切喧嚣都与他无关。

在属于“水神”芙宁娜的专属奢华看台上，芙宁娜维持着她一贯的浮夸姿态，优雅地倚靠着，嘴角噙着一丝看似玩味、准备欣赏精彩戏剧的笑容。

“真是令人期待的发展呢！挚爱的恋人竟是弑亲的凶徒，这其中的爱恨纠葛，想必会比任何歌剧都来得精彩！”她的话语，带着她特有的戏剧性腔调，成功引来了众人的目光，满足了他们对自家“神明”的幻想。

然而，当她的目光真正聚焦，看清被告席上那个身影的面容时，她几不可查地僵了一下，蓝色异瞳的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无法掩饰的震惊。

（宁砚？！怎么会是他？！）

芙宁娜的脑海中瞬间闪过他们几次相遇的画面。

那些短暂却轻松、带着甜味的记忆碎片，与眼前冰冷镣铐、沉重指控的画面形成了剧烈的冲突。

（不可能......他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一种莫名的焦急和担忧猛地攫住了她的心。

明明只是见过几面、分享过蛋糕的“饭友”，为什么此刻她的心跳会这么快？为什么胸腔里会弥漫开一种酸涩的恐慌？

但她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是“水神”芙宁娜·德·枫丹，是至高无上的神明，是枫丹的中心！

她不能对一个“凡人”流露出过多的、不符合神明身份的关切。

她强迫自己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甚至笑得更加夸张：“呵呵呵~真是出乎意料的‘演员’呢！这让本水神更加期待接下来的‘表演’了！”

（怎么办......我能做什么？）

（我只是个......）

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但她不能表现出来。

她只能继续扮演好她的角色，做一个高踞于上的、看戏的“神明”。

就在她内心备受煎熬，目光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担忧时——

被告席上的宁砚，仿佛心有所感，微微侧过头，目光精准地落在了她的看台上。

他的眼神依旧平静，但在那平静之下，芙宁娜似乎读懂了一丝安抚。

然后，在无人注意的角度，宁砚被镣铐束缚的双手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

他的右手手指弯曲，模仿拿着餐叉的样子，然后极快地在左手掌心上方轻轻敲击了两下。

那是他们之间关于蛋糕的、只有他们才懂的暗号：“下次再一起吃蛋糕。”

芙宁娜华丽的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瞳孔微微收缩。

（笨蛋！你进梅洛彼得堡了谁陪我吃蛋糕啊！）

一股又气又急又心疼的情绪猛地冲上眼眶，让她几乎要维持不住那副游刃有余的面具。她急忙挡住下半张脸，掩饰自己瞬间的失态。

然而，宁砚的动作并未停止。

在完成第一个手势后，他的手指再次极轻微地变换了一个手势，食指和中指并拢，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心口，然后目光沉静地看向她。

芙宁娜怔住了。

所有的焦虑和无力感，在这一刻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她看着宁砚那双眼睛，里面没有哀求，没有慌乱，只有一种深沉的、令人不由自主想要去信任的坚定。

（相信他......？）

（在这种绝境下？）

他是在告诉她，这一切另有隐情吗？他需要她......相信他？

芙宁娜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她什么也做不了，无法动用不存在的神权去救他，甚至不能公开表达一丝一毫的质疑和偏袒。

她唯一能做的，似乎就只有......相信他。

最终，芙宁娜紧握紧的手指缓缓松开，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属于“神明”的、略带玩味和高深莫测的笑容，只是这笑容背后，多了一丝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沉重。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扬起了下巴，用一种仿佛审视戏剧情节发展的目光看着台下，仿佛刚才一瞬间的失态从未发生。

她选择相信他的信号。在这场她无法掌控的“戏剧”中，她唯一能扮演好的，就是一个“相信剧情既定剧本会出现意外发展”的观众。

那维莱特并未注意到这短暂无声的交流，他敲了敲手杖。

平静但有力道“肃静。”

“现在，关于被告宁砚，涉嫌杀害刺玫会会长卡雷斯及成员雅克一案，审判正式开始。”

歌剧院内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于台前。

原告席上，娜维娅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裙，脸色苍白，眼眶红肿，昔日灵动的蓝色眼眸如今只剩下破碎的痛苦和不肯熄灭的最后一丝火焰。

她被克洛琳德搀扶着，仿佛随时都会倒下，但一种巨大的执念支撑着她站在这里。

“肃静。”那维莱特的声音平稳地响起，“原告方，你可以陈述了。”

娜维娅深吸了一口气，那气息带着明显的哽咽。她挣脱开克洛琳德的手，向前踉跄了一步，目光死死锁定被告席上的宁砚。

她的声音因极度悲伤和愤怒而颤抖，却异常清晰地响彻歌剧院的每一个角落。

“宁砚......”

“看着我！你看着我！”她几乎是嘶吼出来，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滑落。

“告诉我！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是我父亲？！为什么！”

“他那么信任你！他甚至......他甚至默许了我们！”

她的声音充满了撕心裂肺的痛楚，“那张支票......那些话......难道全都是假的吗？！全都是你为了接近刺玫会、为了......为了今天这一切而演的戏吗？！”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把匕首，不仅刺向宁砚，也将她自己伤得鲜血淋漓。

听众席上传来压抑的抽气声和同情的低语。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宁砚，等待着他的回答、他的辩解、哪怕是苍白无力的否认。

然而，宁砚的反应让所有人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