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玄幻 武侠 都市 历史 科幻 灵异 游戏 书库 排行 完本 用户中心 作者专区
小米阅读 > 其他 > 桐花街 > 第189章 末路疯狂

桐花街 第189章 末路疯狂

作者:云兰妞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12-21 01:37:02

巴掌落下的瞬间,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啪”的一声脆响,带着撕裂般的力道,狠狠抽在尤甜甜的脸上。少女本就被反绑着双手,蹲在废弃仓库的冰冷水泥地上,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她整个人失去平衡,重重摔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

脸颊火辣辣地疼,像是被烙铁烫过一般,迅速红肿起来,清晰的五指印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尤甜甜懵了。她甚至忘了哭泣,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脸颊传来的剧痛和耳边嗡嗡的鸣响。

她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眼前的赖天赐,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不解。这个平日里阴沉寡言的男孩,此刻脸上布满了扭曲的疯狂,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这记耳光,赖天赐攒了三年的恨意。母亲刘彩凤就因为和尤长贵的丑闻被人戳脊梁骨,他跟着父亲在唾沫星子里长大,被同龄人嘲笑是“野种”,连学堂都没安稳待过几年。

父亲赖福贵残暴无能,平日对他不管不顾,但稍有不顺就回来对他拳打脚踢,家里的日子过得一团糟。

这些年积压在心底的委屈、愤怒、不甘,全都借着这一巴掌宣泄了出来。

赖天赐喘着粗气,胸膛剧烈起伏,像是刚跑完一场马拉松。他缓缓收回手,指腹上还残留着抽打过后的灼热感。

脸上那股几乎要吞噬理智的疯狂稍稍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阴冷的算计,如同蛰伏在暗处的毒蛇,死死盯着猎物,等待致命一击。

他没有再看地上的尤甜甜,而是猛地转过身,看向仓库另一侧靠墙站着的两个男人。

那两人一直沉默地看着这一切,双手插在油腻的裤兜里,眼神里没有丝毫温度,仿佛眼前发生的不是暴力殴打,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大舅,二舅,”赖天赐的声音嘶哑得厉害,像是砂纸摩擦过木头,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狠厉,“人弄来了,接下来就按计划进行!”

这两个男人,正是赖天赐的亲舅舅,刘彩凤的亲哥哥——刘大柱和刘二柱。

刘大柱比刘二柱年长五岁,身材高大,却因为常年酗酒赌博,背有点驼,脸上布满了乱糟糟的胡茬,一双三角眼总是半眯着,透着一股凶相。

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袖口磨破了边,沾满了污渍。刘二柱则矮胖一些,肚子微微隆起,脸上泛着长期熬夜赌钱的蜡黄,眼神总是飘忽不定,透着一股投机取巧的精明和贪婪。

提起刘家的事,刘家庄老人至今都唏嘘不已。

当年刘彩凤和尤长贵的丑事败露后,刘家彻底成了村里的笑柄。

农村,最看重脸面和名声,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足以让一个家庭万劫不复。

刘大柱和刘二柱的媳妇,虽然也不是什么安分守己的农村妇女,但也受不了这样的奇耻大辱,

村里人的指指点点、婆婆的唉声叹气、邻里的疏远排挤,压得她们喘不过气。

没过多久,两人就先后闹起了离婚,收拾了简单的行李,带着孩子回了娘家,从此再没踏足过刘家一步。

刘老娘,也就是赖天赐的外婆,一辈子争强好胜,从没在村里丢过这样的脸。

女儿做下这等丑事,两个儿子的家又散了,她又气又恨,一口气没上来,直接病倒在了床上。

刘大柱和刘二柱本就因为这事憋了一肚子怨气,哪里还有心思伺候老娘?

平日里只管自己喝酒赌钱,饿了就随便找点吃的,渴了就喝自来水,对病床上的老娘不闻不问。

没过多久,刘老娘就在孤独和绝望中撒手人寰。没了老婆孩子的管束,没了老娘的唠叨,刘大柱和刘二柱彻底成了脱缰的野马。

在村里,他们走到哪儿都被人戳脊梁骨,索性破罐子破摔,整日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很快就把家里那点微薄的家底败了个精光。

村里待不下去了,兄弟俩只能揣着兜里仅剩的几块钱,灰溜溜地进了城。

城里的世界虽然繁华,却也更残酷。他们没文化,没手艺,只能靠打零工糊口。

可他们早已养成了好吃懒做的习性,工地上的活太累,工厂里的活太枯燥,没干几天就撂挑子不干了。

很快,他们就流连于镇上的赌场和小酒馆,沾染上了吃喝嫖赌的恶习,日子过得一天比一天浑噩,活得像两具行尸走肉。

也是在城里最混乱的底层角落,他们偶然遇上了同样混得不人不鬼的亲外甥赖天赐。

那会儿赖天赐刚从学校跑出来,因为和同学起了冲突,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分文没有,正蹲在路边的垃圾桶旁捡东西吃。

刘大柱一眼就认出了他,看着外甥这副狼狈模样,兄弟俩心里那点仅存的亲情被勾了起来。

三个同样被生活抛弃、内心充满怨毒的男人,如同三块散发着负能量的磁石,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迅速“抱团”在了一起。

同病相怜的落魄,对过往遭遇的愤懑,以及对这个“不公”的外界共同的仇恨,将他们紧紧捆绑在一起。

他们租了一间最便宜的城中村小平房,白天躲在屋里睡觉,晚上就出去瞎逛,没钱了就去工地打几天零工,或者干点偷鸡摸狗的勾当,日子过得浑浑噩噩,却又因为彼此的陪伴,多了几分扭曲的“慰藉”。

日子久了,赖天赐就开始在两个舅舅面前絮絮叨叨地诉说自己的不幸。

他说母亲刘彩凤的悲惨遭遇,说自己从小到大受的欺负,说父亲赖福贵的残暴无能。尤其是提到赖福贵时,他的情绪更是激动。

“那老东西,现在倒好,咱们在这里活得猪狗不如,他却要发达了!”

赖天赐喝着廉价的散装白酒,眼睛红得吓人,“那老不死的房子要拆迁,补偿款足足有几万!而且他还续娶了一个小寡妇,叫王桂英,年轻得很,带着她儿子那个叫周磊的野种天天在家享清福!”

这话像一颗火星,瞬间点燃了刘大柱和刘二柱心里积压已久的邪火。

他们本就因为妹妹的事对赖福贵心存不满,觉得要不是赖福贵没本事留住老婆,刘家也不会落到这般田地。

如今听说赖福贵要发大财,还娶了新老婆,日子过得风生水起,而他们兄弟俩却穷困潦倒,嫉妒和愤恨如同野草般疯狂滋长。

刘大柱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唾沫星子落在满是油污的地上,很快就和灰尘混在了一起。

他醉醺醺地拍着桌子,骂道:“那狗日的赖福贵,当初要不是他没本事,守不住自己的老婆,我妹妹能跟人跑?能落得那样的下场?现在他倒好,吃香的喝辣的,把咱们这些亲戚全忘了!”

“就是!太不像话了!”刘二柱也跟着附和,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天赐是他亲儿子,打断骨头连着筋,他总不能不管吧?咱们去找他,就说是来投奔他的,看在侄儿的面上,借笔钱让咱们做点小生意,他敢不给?”

兄弟俩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赖福贵乖乖掏钱的场景。

赖天赐被他们说得也动了心,这么多年,他对父亲始终抱有一丝微弱的期盼,期盼着父亲能对他好一点,能拉他一把。

抱着这份不切实际的幻想,几天后,赖天赐带着两个舅舅,灰头土脸地回了清水巷,找到了赖福贵的家。

结果,却被泼了一盆透心凉的冷水。

他们刚走到赖福贵家院门口,还没来得及说明来意,赖福贵的新媳妇王桂英就从屋里冲了出来。

她双手叉着腰,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打量着他们三个,眼神里满是鄙夷和嫌弃。

“哟,这是谁呀?我当是哪儿来的叫花子呢,原来是赖家的丧门星回来了!”

王桂英的嗓门尖利,故意说得很大声,引得周围邻居都探出头来看热闹。

“赖天赐,你还有脸回来?你妈当年做的那些丑事,害得我们赖家在村里抬不起头,现在你又带着这两个不三不四的人来打秋风?我们家可不养闲人!”

她的话像一把把尖刀,句句戳在三人心上。什么“穷亲戚”、“没脸没皮”、“丧门星”,怎么难听怎么骂,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体无完肤。

赖天赐气得浑身发抖,想要上前理论,却被刘大柱一把拉住了。他看向父亲赖福贵,只见父亲站在王桂英身后,脸上满是尴尬,嘴里只是不停地打着哈哈,对着王桂英低声下气地劝着,一句维护他的话都没敢说。

那一刻,赖天赐的心彻底凉了。

更让他绝望的是,他们被王桂英骂骂咧咧地赶出门后,没走多远,就听到院子里传来王桂英得意洋洋的声音,正对着赖福贵炫耀:“……你放心,那拆迁款下来,一分都不能给赖天赐那个丧门星!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的宝贝疙瘩,将来还要上学、娶媳妇,这钱都得留着给咱们儿子!”

紧接着,是赖福贵唯唯诺诺的应声:“是是是,都听你的,都给咱们儿子留着。”

这句话,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赖天赐。

他站在墙角,浑身冰冷,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最后一丝对父亲的微弱期盼,被彻底粉碎,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恨意。

他红着眼睛,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把听到的话一字一句地告诉了身旁的两个舅舅。

“妈的!虎毒还不食子呢!赖福贵这王八蛋,连亲儿子都不管,真是畜生不如!”刘大柱气得一拳砸在墙上,手背上立刻渗出了血丝,他却浑然不觉。

刘二柱的眼睛也红了,那里面不仅有愤怒,更有赌徒输红眼后看到“翻本机会”的疯狂。

几万的拆迁款,那可是一笔巨款,足够他们兄弟俩赌上几辈子,足够他们摆脱现在这种猪狗不如的生活了。

“几万的补偿款,一分都不给天赐?全给那骚娘们和没出世的野种?”刘二柱的声音都在发颤,他死死盯着赖福贵家的方向,像是看到了唾手可得的猎物,“天赐,这口气咱们不能忍!他不仁,休怪咱们不义!”

恶向胆边生。

酒精的作用还在发酵,被拒绝的屈辱、对财富的贪婪、对命运的绝望,所有的负面情绪交织在一起,彻底冲垮了三人最后的理智。

一个邪恶而疯狂的念头,在这三个被逼到悬崖边的男人心中悄然滋生、蔓延。

“怕什么?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刘大柱狠狠灌了一口白酒,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既然他不给,咱们就自己拿!弄死他们,那笔钱就是咱们的了!”

“弄死他们?”赖天赐浑身一震,这个念头太过大胆,太过疯狂,让他有些犹豫。

“不然怎么办?”刘二柱急了,抓住赖天赐的胳膊,“咱们现在身无分文,回去也是饿死、穷死!不如拼一把,成了就能吃香的喝辣的,败了大不了一死!”

刘大柱也跟着怂恿:“天赐,那可是你亲爹,他都对你这么绝情了,你还有什么好顾忌的?再说了,咱们做干净点,谁能知道是咱们干的?”

仇恨如同毒蛇,早已吞噬了赖天赐的理智。他想起了这么多年受的苦,想起了母亲的眼泪,想起了王桂英的辱骂,想起了父亲的残暴和绝情。

他咬了咬牙,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干!”

计划很快就定了下来。刘大柱在赌场认识的三教九流多,他托人弄来了一包老鼠药,又买了一把锋利的弹簧刀和一捆结实的麻绳。老鼠药用来下毒,刀子用来威慑,绳子用来捆人,三人各司其职,做足了准备。

行动定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那天赖福贵去镇上办事,回来得很晚。赖天赐借着儿子的身份,借口回家看看,顺利混进了院子。王桂英因为怀着孕,睡得早,院子里静悄悄的。

赖天赐趁着夜色掩护,悄悄溜进厨房,将半包老鼠药倒进了熬好的玉米粥里。那是赖福贵和王桂英常喝的早饭,他算准了时间,等两人喝下粥,毒发身亡,他们就可以趁机拿走家里的钱,然后远走高飞。

做完这一切,他悄悄退出院子,和在外面等候的刘大柱、刘二柱汇合,三人躲在暗处,等着天亮药效发作。

天亮了,院子里就传来了王桂英凄厉的惨叫声,紧接着是赖福贵的呻吟声连带着。三人心中一喜,知道得手了。他们冲进院子,看到赖福贵和王桂英周磊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已经没了气息。

然而,事情并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样顺利。

三人在屋里翻箱倒柜,把所有能藏钱的地方都找遍了——床底下、柜子里、墙缝里、烟囱里,甚至连王桂英的首饰盒都撬开了,最后只找到了区区几十块现金和几张没用的旧票据。那笔他们心心念念的拆迁款,根本就没发下来。

巨大的失望如同冰水,浇在了三人头上。不仅如此,杀人后的恐惧也开始蔓延。他们杀了人,却什么都没得到,一旦事情败露,等待他们的就是枪决。

“钱呢?钱到底藏哪儿了?!”刘二柱暴躁地低吼,一脚踹在旁边的桌子上,桌上的碗碟摔了一地,发出刺耳的声响。他现在满脑子都是那笔拆迁款,根本无法接受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结果。

刘大柱也慌了神,不停地在屋里踱步,嘴里念叨着:“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杀了人,钱没拿到,咱们肯定跑不掉了!”

赖天赐也焦躁不安,但他比两个舅舅稍微冷静一些。他知道现在慌也没用,必须尽快想办法。

他的目光扫过背着书包和小伙伴们一起上学的尤甜甜,一个更恶毒、更疯狂的计划突然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

他叫刘大柱绑来了尤甜甜。

他蹲下身,用脚尖轻轻踢了踢尤甜甜的腿,脸上露出一抹阴鸷的笑容:“你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吧!咱们不能白干,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顿了顿,眼神在尤甜甜身上肆无忌惮地扫视着。少女虽然衣衫凌乱,脸上带着伤痕,但清秀的眉眼和纤细的身段依旧惹眼。

赖天赐的嘴角勾起一个残忍而淫邪的笑容:“尤亮那小子开了几年店,生意一直不错,肯定攒了不少积蓄。这丫头是他的亲妹妹,咱们把她绑咱们把她绑了,给他捎个信,让他拿五万块赎金来。等钱到手……”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下来,眼神里的恶意让尤甜甜浑身发抖。

刘大柱和刘二柱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等钱到手,咱们就撕票?”刘二柱急切地问道。

“撕票太便宜她了。”赖天赐冷笑一声,语气里的狠厉让人不寒而栗,“这丫头片子长得还不赖,再找个路子,卖到山里头去,给那些老光棍当媳妇,还能再捞一笔!这两笔钱加起来,足够咱们跑路到南方,重新开始了!”

这个“一箭双雕”的狠毒计划,瞬间就吸引了刘大柱和刘二柱。既能拿到赎金,又能卖掉尤甜甜再赚一笔,简直是完美的“退路”。他们早已被绝望和贪婪彻底吞噬了人性,根本不在乎尤甜甜只是个无辜的少女,更不在乎这样做会毁掉她的一生。

刘大柱拍了拍赖天赐的肩膀,狞笑道:“好小子,还是你想得周到!就这么办!”

刘二柱也搓了搓手,脸上满是迫不及待的贪婪:“赶紧的,咱们得找个地方把她藏好,然后给尤亮送信。五万块,少一分都不行!”

于是,便有了尤甜甜晚自习后的这场劫难。

赖天赐知道尤甜甜每天晚上都会准时从花城二中放学回家,那条必经的小巷子偏僻狭窄,很少有人经过。

他和两个舅舅提前埋伏在学校后门里,等尤甜甜路过时,用毛巾捂住她的嘴,强行把她拖上了事先准备好的三轮车,一路颠簸着拉到了这座废弃的仓库。

这座仓库原本是纺织厂仓库的旧址,后来废弃了,这里就一直荒废着。

仓库很大,堆满了破旧的机器零件和废弃的纸箱,四处漏风,墙角结满了蛛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潮湿的气息,还夹杂着淡淡的铁锈味。这里人迹罕至,是藏匿人质的绝佳地点。

此刻,仓库里一片死寂,只有外面偶尔传来几声远处公路上汽车驶过的鸣笛,更显得这里阴森恐怖。

尤甜甜依旧被绑着双手,蜷缩在地上,脸颊上的红肿还没消退,眼泪无声地滑落,浸湿了胸前的衣服。

她不敢哭出声,只能死死咬着嘴唇,身体因为恐惧而不停发抖。

她能清楚地听到三个男人的对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刺穿了她的希望。

她知道,自己落入了一群恶魔的手中,他们不会放过她。

三个男人围在仓库中央的木箱旁,低声商量着索要赎金的细节。

刘大柱负责写勒索信,他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歪歪扭扭地总算把意思写明白了,威胁尤亮要是敢报警,就等着给妹妹收尸。

刘二柱则在仓库里来回巡视,时不时地看向尤甜甜,眼神里满是不怀好意。

赖天赐靠在墙上,点燃了一支劣质香烟,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更加阴沉可怖。

他们是三个被命运和自身选择推向深渊的男人。赖天赐被仇恨裹挟,刘大柱被怨气吞噬,刘二柱被贪婪驱使,三人一步步从落魄走向疯狂,从人变成了丧失人性的恶魔。

而尤甜甜,这个无辜的少女,成了他们疯狂计划中的牺牲品,落入了这无边的黑暗之中。

桐花巷,夜色正浓。尤亮发现妹妹迟迟没有出校门,早已急得团团转。

他和朱瑞王勇,已经发动了全巷子的人,拿着手电筒,沿着尤甜甜放学的路,一寸一寸地寻找。

手电筒的光束在夜色中晃动,如同绝望中寻找希望的眼睛。他们的呼喊声、脚步声,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却传不到仓库里,传不到尤甜甜的耳朵里。

仓库内的绝望对峙,桐花巷的疯狂寻找,形成了一幅极其残酷的对比。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墙上的破钟“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心上。对于尤甜甜来说,每一秒都是煎熬,每一分钟都充满了死亡的威胁。

对于赖天赐三人来说,时间是他们跑路的筹码,也是悬在他们头顶的利剑,他们不知道自己的计划能不能成功,也不知道警察会不会随时找上门来。

而对于外面寻找的尤亮来说,时间就是妹妹的生命,每多耽误一分钟,妹妹就多一分危险。

这场在废弃仓库里上演的深渊合谋,这场由仇恨和贪婪引发的末路疯狂,正一步步走向一个未知而危险的终局。没有人知道,天亮之前,这里会发生什么,而他们的命运,又将走向何方。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