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到明朝当皇帝 第55章 信任的裂痕

“……警告！检测到‘清道夫’协议……高级变种……‘同化者’……已潜入当前位面……”

“……特征：完美伪装……可寄生……可扭曲本土认知……”

“……首要目标：窃取并扭曲……‘文明核心象征’……以……从内部完成……‘净化’……”

“……疑似目标……锁定……大明……皇室……成员……？！”

“同化者”！

寄生！扭曲认知！窃取文明核心象征！目标可能是皇室成员！

这来自金属方碑残存信息库深处的、比“清道夫”执行者更加阴险毒辣的警告，如同一桶冰水混合物，从张伟头顶浇下，瞬间冻结了他刚刚因太庙指引而升起的一丝热切！

一个看不见的、能够完美伪装、甚至可能就潜伏在他身边的敌人？！

“皇室成员”……这个范围太广了！是朱由检？他体内的“母亲”协议是否已被“同化”？是张皇后？是宫中其他妃嫔？还是……那些散落各地、几乎被他遗忘的藩王宗室？！

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伴随着灵魂的刺痛，席卷了他的全身。他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尖锐的痛感，让他勉强维持着冷静。

他环顾这偌大而空旷的乾清宫，烛火摇曳，将每一件熟悉的器物都投射出扭曲晃动的阴影。往日象征着安全与权力的宫殿，此刻却仿佛处处都可能隐藏着那双来自“同化者”的、冰冷而扭曲的眼睛。

信任的基石，在这一刻，出现了深深的、难以弥合的裂痕。

“皇上，该用药了。”张皇后端着一碗刚刚煎好的汤药，小心翼翼地走近，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担忧。

张伟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审视，落在了她的脸上。那张依旧美丽却写满憔悴的容颜，那双眼眸中纯粹的关切与恐惧……是真的吗？还是……完美伪装下，掩盖着足以扭曲认知的恶意？

他接过药碗，手指与张皇后触碰的瞬间，他敏锐地（或者说，是过度敏感地）感知着她最细微的反应。没有异常的能量波动，没有冰冷的触感，只有属于活人的、温热的体温。

但他不敢放松警惕。“同化者”的特征是“完美伪装”，连“方舟”的前哨站都只能给出“疑似”的警告，他凭什么能轻易识破？

他默默地将药喝完，苦涩的汁液滑过喉咙，却无法压下心中的冰冷。

“皇后辛苦了，先去歇息吧，朕想一个人静静。”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

张皇后看着他疏离的眼神和紧绷的侧脸，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默默行礼退下。

殿内再次只剩下他一人。寂静，此刻却如同不断收紧的绞索。

他该相信谁？孙承宗？骆养性？徐光启（还在昏迷）？还是……这宫中任何一个看似忠诚的面孔？

“同化者”的目标是“窃取并扭曲文明核心象征”。大明的核心象征是什么？是皇权？是太庙？是儒家道统？还是……某种更加抽象的东西？

他必须假设，除了他自己，任何人都可能是“同化者”！至少，在找到确凿的证据或可靠的甄别方法之前，他必须保持最高级别的警惕！

然而，固步自封，怀疑一切，只会让他彻底陷入孤立，正中“同化者”下怀。他必须行动，必须在维持基本信任框架的同时，暗中进行调查和甄别。

一个计划在他脑中逐渐清晰——他要利用“同化者”对“文明核心象征”的渴望，设一个局！

“来人。”他对着空荡荡的大殿唤道。

一名当值的心腹老太监应声而入，低眉顺目。

“传朕旨意，”张伟的声音恢复了帝王的平静与威严，仿佛刚才的惊惧与猜疑从未存在，“朕感念太庙显灵，护佑京师，决意三日后，亲赴太庙，举行大祭，告慰列祖列宗，并祈国运昌隆！命礼部、钦天监即刻筹备，一应仪轨，皆按最高规格！”

他要大张旗鼓地祭祀太庙！他要将“文明核心象征”之一的太庙，再次推到风口浪尖！如果“同化者”真的潜伏在侧，并且其目标包含太庙，那么这次祭祀，就是它难以抗拒的诱惑！它必然会有所动作！

同时，这也是一个测试！测试他身边这些人，在涉及太庙祭祀这等国朝大事上的反应！任何一丝不自然、任何一点异常的积极或消极，都可能成为线索！

旨意很快下达。如同在平静（至少表面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迅速在朝堂和宫廷中引起了巨大反响。

孙承宗上表，认为陛下龙体未愈，不宜劳顿，可遣重臣代祭。

骆养性密奏，愿加派精锐，确保祭祀全程万无一失。

礼部官员忙碌起来，开始拟定仪程，准备祭品。

宫中各处，也都在议论着这场突如其来的盛大祭祀。

张伟冷眼旁观着所有人的反应。孙承宗的担忧合乎情理，骆养性的忠诚无可挑剔，礼部的忙碌也符合程序。至少从明面上，看不出任何破绽。

但他心中的那根弦，却绷得更紧了。

就在祭祀典礼紧锣密鼓地筹备，整个紫禁城都因此而转动时，一个被张伟几乎遗忘的“关键人物”，传来了新的消息。

负责监控信王府的锦衣卫密探，绕过骆养性，通过张皇后那条绝对隐秘的线路，送来了一份密报。

密报称，信王朱由检，于昨夜子时，再次短暂苏醒！

与上次对着空墙呓语不同，他这次苏醒后，异常沉默。只是睁着那双空洞却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睛，静静地望着皇宫的方向，看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

然后，他用极其虚弱的声音，对守在床边、唯一被允许接近的心腹老太监，只说了一句话：

“告诉皇兄……小心……影子……会……模仿……光……”

说完，便再次陷入了比之前更加深沉、更加冰冷的“沉睡”之中。

小心影子……会模仿光？！

这如同谶语般的话语，让张伟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

这分明是在印证“同化者”的威胁！“影子”不再仅仅是隐藏和窥探，它们甚至……能够“模仿光”！模仿信任，模仿忠诚，模仿一切美好的表象，从而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出致命一击！

朱由检体内的“母亲”协议，是在向他示警吗？还是说，这本身就是“同化者”扭曲认知的一部分，意在加剧他的猜疑，让他彻底众叛亲离？！

真相，如同被浓雾笼罩，愈发扑朔迷离。

三日期限转瞬即至。

太庙大祭，如期举行。

张伟身着最隆重的衮冕礼服，在文武百官、皇室宗亲的簇拥下，一步步登上太庙那漫长而庄严的汉白玉台阶。阳光洒在金色的琉璃瓦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檀香与肃穆的气息。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太庙深处，那浩瀚而温暖的先祖意志，如同沉睡的巨龙，正静静地等待着他的到来。

然而，就在他即将迈入太庙主殿，进行最关键祭拜环节的刹那——

异变突生！

并非来自外界，而是来自他的脑海深处！

那一直沉寂的、代表与“方舟”信标链接的系统符文，毫无征兆地、疯狂地闪烁起刺眼的红光！

一行带着终极警告意味的文字，如同鲜血般，强行覆盖了他的全部意识：

【警告！警告！检测到‘信标’（笔）遭遇强制破解及……复制企图！】

【来源：乾清宫！陛下寝殿！】

【执行者：身份未知！能量特征……与‘同化者’高度吻合！】

【目标：并非摧毁……而是……窃取‘密钥’认证信息？！】

“同化者”……竟然在他离开的短暂间隙，直接对他的寝殿，对那支笔，下手了？！它们的真正目标，果然是“方舟”的“密钥”？！

张伟的脚步，猛地僵在了太庙主殿那高高的门槛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