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迈入逍遥天境的落氏兄弟即便面对万马千军也并无半点惧意,只是担心身后的落百城、落鸣蛰两个小辈有所闪失。
落念瑟面色如常,回首对着两个侄儿道:“你们两个回城楼上去,这里有我跟你四叔!”
落风钟闻言也点头吐出两个字:“听话!”
落百城与落鸣蛰兄弟二人握紧兵刃,胸中战意正盛,此刻又见两个修为高深的叔伯助阵,哪里肯走,落百城将手中短棍挽出个棍花:“二叔、四叔,我和堂哥可不会打退堂鼓,咱们叔侄就来会会这云州军!”
落念瑟觑了眼即将冲到城门口的卢廷恩军马,也不答话大袖一卷!
“呼!”
一股劲风将落家两小只卷上了城楼,见两个家伙安然落地落念瑟淡然道:“不听老人言可不是晚辈所为,你们也莫要闲着,北门、南门同样战事吃紧,快去支援城主大人!”
落百城刚要开口,身为哥哥的落鸣蛰一把拉起堂弟:“百城听话,这里有二叔、四叔自是无虞,我们速去支援北门,那里城防最为薄弱!”
话音落处,两兄弟也不耽搁,身形纵起朝北门疾驰而去!
就在此刻,卢廷恩已率铁骑冲至城门不足百步,落念瑟仰了仰锃光的额头看了眼身旁暗运内力落风钟淡然笑道:
“老四,好话讲‘擒贼擒王’,我来策应,你朝中间那个将军模样的家伙去,力求一击得手!”
落风钟双臂一合,两只蒲扇大的手掌隐隐显出花光,此刻内力灌注已完全双臂。
他也不多说,只是瓮声瓮气回了个:“嗯!”
卢廷恩挺着那杆寒光湛湛的马槊,一马当先直指落念瑟而来,身后的亲兵卫队长从腰间掣出个赤红令旗迎风一展喝道:
“都督有令,夺下西门者赏金千两,直升千总!”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此令一出冲在最前面的神驹营骑兵立刻像打了鸡血,嘶吼着催动胯下战马,都争着朝落家兄弟二人冲去!
眼见骑兵的槊尖已在眼前不足三十步,落念瑟单指一擎,金光顿盛,迎面冲来的几个骑兵立时被他的指力贯穿了身子!
与此同时,落念瑟双臂如电,指力催动,只闻空气中“嗤嗤”声动,霎时又有十数骑落下马来,后面冲阵的骑兵见状一惊,纷纷勒住缰绳。
可疾驰的战马哪是那么容易停下蹄子的,前面刚有停顿,立刻被后面冲来的铁骑撞在一起,眨眼间前面百十余骑已乱做一团!
见此情景,落念瑟破口道:
“好机会,老四!上!”
“喝!”
落风钟闻声单足一点,纵起七八丈高,周身罡气轰然乍现,似一尊天降金刚劈头砸向卢廷恩!
卢廷恩马槊已经刺到了落念瑟面前不过一尺,见他指力如此霸道心中只想着一槊刺翻这个棘手的家伙,并未注意从天而降落风钟!
可他身旁的亲兵卫队长却眼睁睁看着裹挟万钧之力的落风钟正从天而降,只消一息便可将主帅连人带马砸成肉泥!
“都督小心!保护都督!”
亲兵卫队长跟随卢廷恩十数年,忠心不二,即便深知自己并非落风钟这般江湖武者的对手,他也没有半点犹豫,双腿狠狠一夹马腹挺槊要去拦挡落风钟……
“轰!”
落风钟泰山压顶般砸将下来,卢廷恩只觉一阵疾风迎面冲来,将他连人带马轰飞出四五丈外,胸中一阵气血翻腾喉咙隐隐觉得发甜。
“咳咳!”
来不及多想,翻身从跌落的战马上站起身子,一大口鲜血也跟着吐了出来!
可为了保护他的亲兵卫队长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卢廷恩抬眼看去,那人护胸铠甲已深深凹了进去,手中丈余长短的精钢马槊也已寸寸断裂。
落风钟这全力一击,不光轰杀了个亲兵队长,连同他周遭的十七八个神驹营骑兵也同时遭难,死伤无算。
亲兵卫队长口鼻中全是鲜血,眼见是活不成了,将死之际见他刚刚那一挡救了主帅卢廷恩,嘴角居然浮起一丝欣慰的笑来:
“都……都督,您的大恩,凌千里总算是……报了……”
最惨的是胯下那匹红鬃战马,整个马头已被落风钟这一击轰的粉碎,马头上的护铠也成了废铁!
卢廷恩见跟随自己多年的亲兵队长惨死当场,不由痛呼:“凌千里!”
可落风钟根本不给他半点机会,刚刚那一击虽被凌千里挡了下来,可接下的招式卢廷恩恐怕再难躲避!
“哼!”
落风钟随手在乱军中一抓一抛,便有几个骑兵连人带马横飞出去,亲兵卫队其他骑兵见队长已死,心中也是痛切无比,可主帅卢廷恩并无大碍,他们还要履行自己的职责。
“弟兄们,保护都督!给我杀了那个黑大汉,给千里哥报仇!”
乱军中,不知是哪个亲兵嘶吼道,几十个亲兵立刻纵马挺枪直刺落风钟!
“来得好!”
落风钟见枪头纷纷朝自己刺来并不半点畏惧,两条铁臂左挡右格,金铁铿锵之声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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