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倍雪灯他背靠着冰凉的门板,黑暗中,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弧度,那笑容里带着明显玩味、甚至几分恶劣的兴味。
唇角的笑容,在黑暗中无声地扩大。指尖似乎还残留着电梯里那瞬间紧绷的触感,并非恐惧,而是一种被危险激发的、近乎战栗的兴奋。
在酒店碰见琴酒,确实是他意料之外的事。组织的行动竟然与他下榻的酒店重合,这概率……。不过既然碰上了,那么后续的活动,就必须得避开安倍雪灯这个过于显眼的身份了。
安倍雪灯这个身份太过显眼,尤其是这头银发,在琴酒那里已经挂了号。后续的任何活动,如果再以这个形象出现,无异于在探照灯下跳舞,风险太高。
那……变成谁呢?
首先,这头银发是肯定要藏起来的,太扎眼了,简直像个活靶子。他漫无目的地想着,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飞机上那个男人的形象——黑色的长发,冷峻深刻的五官,沉稳锐利的眼神。
赤井秀一。
行!就黑色的长头发吧。安倍雪灯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做出了这个决定,模仿那个FBI?听起来就很有趣。虽然气质很难完全复制,但只要能模糊掉最显着的特征,目的就达到了。
想象一下顶着类似赤井秀一的发色在组织成员附近晃悠,万一被那位FBI先生察觉到,他那张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会出现怎样有趣的神色呢?光是想想,就让人觉得愉快。
不过,易容术这种高精尖的技术活,他确实不擅长。化妆遮掩一下倒还勉强,但要想天衣无缝……算了,明天再想吧。他有些懒散地想,反正也不急在这一时。
至于这两天的安排?他伸了个懒腰,骨骼发出细微的轻响。当然是先好好休息,犒劳自己一下。毕竟,长途飞行可是个体力活,他得对自己好一点。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径直走向浴室。温热的水流冲刷掉旅行的疲惫,也暂时洗去了那些纷乱的思绪。
他站在花洒下,任由水珠顺着银色的发丝滑落,流过脖颈、锁骨。
洗完澡,他换上一身舒适的深色丝质睡袍,腰带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小片白皙紧实的胸膛,湿漉漉的银发随意地拢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更添几分慵懒随性。
他拿起房间内的电话,拨通了餐厅送餐服务,点了几道看起来不错的菜品和一杯红酒。
等待送餐的时间里,他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这座灯火璀璨的不夜城,眼眸里映着万千灯火,却深邃得看不出情绪。
大约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
安倍雪灯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推着餐车的侍应生,出乎意料的是个年轻帅气的金发小哥,五官立体,笑容阳光,哇塞,美高甜心。
晚上好,先生,您点的餐……”小哥的话在看清开门的人时,戛然而止。那灿烂的笑容明显顿了一下,眼中瞬间闪过毫不掩饰的惊艳,甚至忘了接下来的标准流程。
他的目光像是被磁石吸住了一样,牢牢钉在安倍雪灯身上,从还在滴水的银发,到琥珀色的眼眸,再到睡袍微敞领口处的肌肤,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更加热切,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和惊艳。
“……送到了。”他有些仓促地补充完,耳根微微泛红。
安倍雪灯侧身让他进来,“推进来吧。”他目光在那头灿烂的金发上停留了一瞬。这颜色让他莫名想起了远在日本的降谷零。
“好、好的!”小哥回过神,连忙推着餐车进来,动作略显急促地将餐点一一摆放在房间的桌子上。摆放的过程中,他的目光还时不时地飘向安倍雪灯,尤其是在安倍雪灯弯腰查看红酒标签时,睡袍领口微微敞开,那若隐若现的线条让他耳根有些发红。
倒酒时,他像是鼓足了勇气,用带着点俏皮的语气搭讪:“先生,您的头发颜色真特别,是我见过最漂亮的银色,像月光一样。”
安倍雪灯正拿起酒杯,闻言,指尖轻轻晃动着杯中的红色液体,抬眸看了他一眼。那双眼睛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通透,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仿佛被取悦了的笑意。
他唇角微勾,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许:“是吗?谢谢。你的金发也很耀眼。”
金发小哥眼睛一亮,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话也多了起来:“您是从日本来的吗?第一次来?如果需要导游的话,我明天刚好休息……”
安倍雪灯确实因为那头金发,以及由此联想到降谷零而起了点逗弄的心思,但这兴趣来得快,去得更快。就像看到一只毛色鲜亮、叫声悦耳的鸟儿,欣赏片刻便足够了,并不会真的想要带回家饲养。
“不用了,谢谢。”安倍雪灯打断了对方。
“那……先生,您还需要什么别的服务吗?”小哥有些不死心,而是站在原地,脸上挂着比之前更热情几分的笑容,眼神带着试探和期待。
安倍雪灯抬眸又看了他一眼,唇角微扬,勾起一个浅淡却足以让人心跳加速的弧度,冰蓝色的眼睛里也似乎染上了一点似是而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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