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融化的蜜糖般缓缓流淌,夕阳的余晖将摄影棚外的柏油路面染成琥珀色。
枣的黑色轿车无声地滑入停车位,车窗降下时,一缕晚风调皮地钻入车内,轻轻掀起他额前的碎发。
金丝眼镜后,枣的目光在捕捉到那个熟悉身影的瞬间骤然明亮起来。
雪灯正倚在摄影棚外的立柱旁,银灰色的长发被晚风撩起几缕,在夕阳中流转着蜜糖般的光泽。
他低头查看手机的姿势让后颈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肌肤,上面还留着今早枣情动时留下的淡粉色吻痕。
“雪——”
枣的呼唤还未出口,一个栗色脑袋突然从雪灯身后冒了出来。
风斗像只顽皮的猫般挂在雪灯肩上,手里还挥舞着剧本,不知说了什么俏皮话,惹得雪灯掩唇轻笑。
那笑容在暮光中绽开的瞬间,枣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方向盘,真皮材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哟,枣哥~”
风斗拉开车门时故意拖长了音调,少年特有的清亮嗓音里带着几分挑衅。
他灵活地钻进后座,栗色的短发在座椅上蹭得乱糟糟的,像只刚打过滚的小动物。
“蹭个车不介意吧?”
话是这么说,人却已经舒舒服服地瘫在了座椅上,还顺手把从雪灯那里顺来的钢笔别在了自己领口。
雪灯俯身坐进副驾驶时,带来一阵淡淡的栀子花香。
枣伸手替他系安全带,指尖状似无意地擦过锁骨处的红痣,惹得对方睫毛轻颤。
“今天拍摄还顺利吗?”枣的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目光在后视镜里与风斗的视线短暂相接。
“风斗君的表现很让人惊喜呢。”雪灯转头看向后座,银灰色长发随着动作滑落肩头,在夕阳中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风斗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像得到糖果的孩子般露出虎牙:“那当然了……”
车子驶入暮色渐深的街道,路灯一盏盏亮起,在车内投下流动的光影。
风斗蜷在后座,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前排两人的互动。
雪灯修长的手指正轻轻点着导航屏幕,腕骨上系着的红绳在仪表盘的蓝光中格外醒目;枣的右手则始终搭在换挡杆上,时不时与雪灯的手背相触,像是一种无声的宣示。
在一个红灯前,枣突然倾身替雪灯整理被风吹乱的发丝。
那个瞬间,风斗看清了枣眼底的温柔,也看清了雪灯微微泛红的耳尖。
少年突然觉得胸口发闷,摇下车窗让夜风灌进来。
“喂,雪灯老师。”风斗突然前倾身体,手臂搭在驾驶座靠背上,
“下周我的演唱会,你来看吧?”他故意凑得很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雪灯耳畔。
枣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雪灯还未回答,车子突然一个急转弯,风斗猝不及防地摔回座位。
“坐好。”
枣的声音平静得像在讨论天气,但踩油门的力度明显加重了几分。
路灯的光影在车内快速流转,映出风斗鼓起的脸颊和枣镜片后闪烁的冷光。
当车停在朝日奈家宅邸前时,风斗突然伸手拽住了要下车的雪灯。
“老师。”
少年的声音难得认真,夕阳的余晖为他栗色的短发镀上一层金边,
“我好像有点理解枣哥了。”他的目光扫过雪灯泛着珍珠光泽的侧脸,又迅速移开,
“但是...”后半句话消散在引擎的轰鸣声中。
车轮碾过碎石小径发出细碎的声响,惊飞了栖息在樱花树上的几只麻雀。
庭院里的石灯笼次第亮起,昏黄的光晕在暮色中晕染开来,为宅邸镀上一层温暖的色彩。
“到了。”
枣熄火时,仪表盘的蓝光在他金丝眼镜上投下冷色调的反光。
他转头看向副驾驶的雪灯,目光在触及对方被晚风吹乱的银发时柔和了几分。
后座的风斗已经迫不及待地推开车门:“总算到了!我快饿——”
话音未落,宅邸的大门突然打开,暖黄色的灯光如潮水般倾泻而出。
右京站在玄关处,白大褂外套着深蓝色的围裙,手里还拿着汤勺。
“正好赶上晚餐。”他推了推眼镜,镜片上还沾着些许水汽,“风斗难得回来,不如一起吃个饭?”
雪灯刚要婉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屋内传来。
弥像只小鹿般蹦跳着冲下台阶,茶色卷发在灯光下一跳一跳的:“雪灯哥!枣哥!”
他手里还举着一个造型可爱的饭团,“我捏了金枪鱼饭团!”
要倚在门框边,金色耳环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润的光泽:“雪灯君来得正好,我新得了上好的梅酒。”
他手中的佛珠转得不紧不慢,目光却不着痕迹地扫过雪灯被衬衫勾勒出的腰线。
餐厅里飘来味增汤的香气,混合着烤鱼的焦香。
椿不知何时已经倚在了门廊的立柱上,银白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小雪灯~今天的炸虾天妇罗特别酥脆哦。”
他说话时手指轻轻敲击着立柱,节奏轻快得像在打着什么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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