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阳光透过窗户,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琪亚娜靠着床头坐起身,后背的灼伤经过处理已不再剧痛,只是动作仍需轻缓。她想起曦月提起五河琴里在隔壁调整状态,心中的担忧与疑惑交织,便忍不住开口问道:“曦月,五河琴里现在在哪里啊?我想和她聊聊。”
曦月正收拾着床头柜上的保温桶,闻言抬头笑道:“她应该在楼下的大厅里,早上我路过时还看到她在那里喝橙汁,估计是怕打扰你休息,没敢过来。”
得到确切的位置,琪亚娜便掀开被子,在曦月的搀扶下慢慢下床。她换上一身宽松的便服,虽仍有些虚弱,但迫切想要和五河琴里对话的心情,让她脚步坚定了不少。
来到一楼大厅,琪亚娜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靠窗位置的五河琴里。她穿着一身红色的休闲装,手中握着一杯橙色的果汁,正望着窗外的街景出神,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与那天失控时的模样判若两人。
琪亚娜深吸一口气,迈步走了过去。听到脚步声,五河琴里转过头,看到是琪亚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露出了熟悉的笑容:“哎呀,这不是娜娜姐吗?终于清醒了啊,感觉怎么样?”
“嗯,好多了,谢谢你和大家的照顾。”琪亚娜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指尖轻轻摩挲着衣角,原本在心中演练了许久的话语,此刻却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大厅里很安静,只有远处传来的轻微交谈声。片刻后,琪亚娜抬起头,眼神变得格外严肃,直直地看向五河琴里:“五河琴里,我有件事想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听到这个问题,五河琴里脸上的笑容微微一顿,随即又恢复了无辜的模样,双手托着下巴,眨了眨眼睛:“娜娜姐这是怎么了?我当然是你可爱的好朋友啊。”
“一般哪有人会说自己可爱的啊。”琪亚娜被她这副模样逗得无奈,原本紧绷的氛围也缓和了几分,语气里带着一丝哭笑不得。
五河琴里却丝毫没有觉得不妥,反而微微歪头,故意摆出一副卖萌的姿态:“可是我本来就很可爱啊,娜娜姐不觉得吗?”
看着她眼底的狡黠,琪亚娜轻轻叹了口气,却也没有反驳,只是点了点头:“嗯,我不否定你的可爱。但我真正想问的不是这个——五河琴里,你是精灵吗?”
这句话出口的瞬间,大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五河琴里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
片刻后,五河琴里才放下杯子,目光重新落在琪亚娜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试探:“如果我说不是,你信吗?”
琪亚娜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迎上她的目光,认真地说道:“嗯,不管你说什么,至少你亲口说出来的话,我都相信。”
听到这句话,五河琴里眼中的凌厉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动容。她沉默了片刻,像是在整理思绪,随后缓缓开口,将自己的过往娓娓道来:“其实,我原本是从平行世界来的人类,至少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我生活的世界没有崩坏,也没有精灵,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世界。”
“后来因为一场意外,我被卷入了时空乱流,醒来时就到了这个被称为‘崩坏星’的地方。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感觉身体里被注入了一股强大的能量——那股能量很陌生,却又能被我轻易掌控,就像是与生俱来的一样。”
五河琴里顿了顿,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继续说道:“后来遇到拉塔托斯克的人,他们用仪器监测我的数据时,发现我体内的能量波动与精灵极为相似,甚至达到了被判定为‘精灵’的标准。但我很清楚,我原本的身份是人类,只是来到这个世界后,意外拥有了精灵的力量。”
她抬眼看向琪亚娜,眼神里带着几分不确定:“所以,你问我是不是精灵,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准确回答。如果非要定义的话,或许可以说,我是一个拥有精灵力量的人类吧。”
琪亚娜静静地听着,眉头微微蹙起。“平行世界”“时空乱流”“拥有精灵力量的人类”,这些词汇对她来说都太过陌生,让她一时难以理解。她张了张嘴,疑惑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你就会拥有精灵的力量?那股力量会不会对你的身体有影响?”
五河琴里看到她满是担忧的模样,心中一暖,语气也柔和了许多:“我也不知道具体原因,或许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与我原本的世界不同,也可能是时空乱流带来的异变。至于对身体的影响……刚开始的时候,我确实很难掌控那股力量,就像那天一样,情绪激动时会失控。但现在我已经能慢慢适应了,只要不被极端情绪左右,就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
她拿起桌上的橙汁,递给琪亚娜一杯:“其实我一直没敢告诉你这些,是怕你会因为‘精灵’的身份而疏远我。毕竟在这个世界里,精灵似乎总是与危险和战斗挂钩。”
琪亚娜接过橙汁,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她看着五河琴里眼中的不安,认真地摇了摇头:“不会的,不管你是人类,还是拥有精灵力量的人类,你都是我的朋友。而且那天的事,我也有责任,如果不是我突然冲上去,也不会让你陷入那样的境地。”
听到这句话,五河琴里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脸上重新绽放出灿烂的笑容,仿佛刚才的凝重从未出现过:“真的吗?那太好了!我还以为娜娜姐会讨厌我呢。”
“怎么会。”琪亚娜也笑了,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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