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三方合纵,决战汝阳
南下的路途,并非一帆风顺。元军游骑四处劫掠,探马斥候往来如织,更有玄冥二老这等高手率领的小股精锐,专门狙杀明军信使、斥候,破坏粮道。董天宝率领的“斩狼营”虽只有五百人,却如同最锋利的尖刀,一路南下,连破元军十七处哨卡,斩杀其斥候、游骑不下三百,更击溃了三股试图拦截的元军偏师,其中便有一队由西域金刚门高手率领的奇兵,被董天宝亲自出手,以九阳般若掌尽数击毙,尸骨无存!
“斩狼营”的凶名,随着一场场血腥的遭遇战,迅速在元军中传开,闻者无不色变。董天宝更是被描绘成三头六臂、刀枪不入的魔神,其“掌发雷火、触之即焚”的恐怖形象,令元军底层士卒胆寒。
半月之后,董天宝率部突破层层阻碍,终于抵达此次大战的核心区域——江淮之间的庐州府。此地已是烽烟四起,元军主力十万大军,在汝阳王亲自督战下,将庐州城围得水泄不通,日夜猛攻。而城外,明教五行旗、各地汇聚而来的抗元义军,则依托山林水泽,不断袭扰元军侧翼与粮道,战况异常激烈。
董天宝并未直接进入被围的庐州城,而是选择在城外三十里一处名为“黑石峪”的险要山地扎营,与城内的守军、城外的明教义军,形成了掎角之势。
他甫一立寨,便立刻召集各方首脑前来议事。
中军大帐之内,气氛凝重而肃杀。左侧以董天宝为首,赵猛、王彪等锦衣卫将领按刀肃立,煞气腾腾。右侧则汇聚了各方豪杰:
明教方面,光明左使杨逍亲自到场,身后站着五散人中的说不得、周颠,以及锐金旗、巨木旗、洪水旗的三位掌旗使,个个气息彪悍,眼神锐利。更让董天宝注意的是杨逍身旁一位身着白袍、面容清癯、眼神却如鹰隼般锐利的老者,正是四**王之首的“白眉鹰王”殷天正!他最终还是奉召前来,参与这场关乎明教存亡的大战。
江湖正道方面,武当派来了俞莲舟、张松溪,以及得知消息后日夜兼程赶来的张翠山、殷素素夫妇!崆峒派宗维侠、常敬之,华山派残余的一位长老(鲜于通死后,华山派已由这位长老暂时统领)也皆在列。甚至连一向超然的少林寺,也派出了达摩院首座空性,率领十八罗汉前来助阵!显然,张三丰与朝廷的双重号召,加上国难当头,让这些平日里有诸多恩怨的门派,暂时放下了成见。
此外,庐州城守将,一位浑身浴血、甲胄残破的参将,也冒死突围出来,参与此次决定庐州乃至整个江淮命运的战前会议。
帐内济济一堂,堪称汇聚了如今中原武林与朝廷官军的顶尖力量!
董天宝端坐主位,目光扫过帐内众人,虽年纪最轻,但那身经百战淬炼出的威严与如今手握的重权,却让他自然成为众人的中心。他开门见山,声音沉稳有力:“诸位,废话不多说。如今局势,汝阳王十万大军围城,更有玄冥二老、金刚门等众多高手助阵,气焰嚣张。然,我军亦有内外呼应,高手云集之利!此战,关乎国运,关乎汉家衣冠,唯有死战,方能求生!”
他顿了顿,指向悬挂的巨型沙盘:“元军势大,不可力敌。本官之意,当以‘内外夹击,奇正相合’之策破敌!”
“其一,”他手指点向庐州城,“城内守军,需再坚守五日!五日之内,务必守住城池,吸引元军主力!”
那参将面露难色:“董大人,城中粮草箭矢已不足三日之用,将士伤亡惨重,恐……”
“粮草箭矢,本官已命人筹备,今夜便会由‘斩狼营’精锐,分批冒险运入城中!”董天宝打断他,语气不容置疑,“守不住,也要守!这是军令!”
参将浑身一凛,咬牙抱拳:“末将……遵命!誓与庐州共存亡!”
“其二,”董天宝手指移向沙盘上元军侧后方的几处标记,“杨左使,殷法王,明教义军与各路豪杰,需于三日后子时,同时猛攻元军左翼粮草大营、右翼炮兵阵地以及中军后营!不惜代价,制造混乱,吸引其兵力回援!”
杨逍与殷天正对视一眼,皆看到对方眼中的决然。杨逍沉声道:“董指挥使放心,明教儿郎,已抱必死之心!”
“其三,”董天宝目光转向俞莲舟、空性等人,“江湖各派高手,需分成数队,混入明教义军之中,专司狙杀元军中层将领、以及对方阵营中的武林败类!尤其是那玄冥二老,若遇之,不必硬拼,即刻发信号,由本官亲率‘斩狼营’应对!”
“阿弥陀佛,降妖除魔,贫僧义不容辞。”空性双掌合十,眼中亦有金刚怒目之意。俞莲舟、张翠山等人亦纷纷点头。
“其四,”董天宝最后指向沙盘上元军中军大帐的位置,声音陡然转厉,“待城外攻势一起,元军阵脚大乱之际,本官将亲率‘斩狼营’五百死士,直插其心脏——汝阳王的中军大帐!擒贼先擒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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