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港的码头上,西洋外交使团的马车缓缓停下。为首的使者威廉身着华贵礼服,手持羊皮卷文书,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身后跟着十二名随从,其中两名护卫腰间鼓鼓囊囊,暗藏火器 —— 这一切,都被暗处的锦衣卫暗线尽收眼底。
沈砚率柳轻眉、林婉清立于码头迎客亭,玄色官袍在海风中微微晃动。他目光扫过使团众人,最后落在威廉身后的工匠打扮者身上,心中了然:西洋名为外交谈判,实则是想借谈判之机,再次打探火器机密与海防部署,甚至可能暗藏破坏之举。
“威廉使者远道而来,一路辛苦。” 沈砚语气平淡,伸手做了个 “请” 的手势,“谈判厅已备好,茶水点心俱全,有话我们厅内详谈。”
威廉皮笑肉不笑地回应:“沈大人客气了。此次前来,是奉西洋商会之命,商议深化通商事宜,同时化解此前的误会。”
步入谈判厅,双方分宾主落座。威廉率先开口,将羊皮卷文书推至沈砚面前:“这是我们拟定的新通商协议,请求大明开放火器贸易,降低西洋商品关税,同时允许西洋传教士自由进入内地传教。作为回报,我们愿赠送十门最新式的西洋火炮,并协助大明训练水师。”
“火器贸易?” 沈砚冷笑一声,将文书推回,“威廉使者怕是忘了,此前贵国商船私藏火器、勾结叛贼、偷袭泉州,这些账还未清算,如今竟想光明正大购买大明火器?简直异想天开。”
柳轻眉适时递上一叠卷宗:“这是被俘西洋士兵的供词、缴获的火器清单,还有贵国战船偷袭泉州的物证,铁证如山,使者还要狡辩?”
威廉脸色微变,强作镇定:“那些都是主战派的鲁莽之举,与商会无关。如今主战派已被肃清,我们是真心想与大明友好通商。”
“真心?” 林婉清起身,将一枚西洋火器零件拍在案上,“昨日我们截获一艘西洋补给船,上面装满了用于破坏粮道的炸药与火油,零件上刻着贵商会的徽记,使者敢说这也是误会?”
威廉语塞,沉默片刻后道:“沈大人,我们愿做出让步。火器贸易可以暂缓,但关税需降至五成,传教士进入内地的要求必须满足,否则谈判无法继续。”
“没得商量。” 沈砚语气坚定,指尖敲击案面,“关税一成是大明底线,绝无让步可能;传教士只能在通商口岸活动,不得进入内地,这也是之前约定好的规则,岂能随意更改?”
他顿了顿,补充道:“至于贵国所谓的‘赠送火炮、训练水师’,大明不稀罕。我们的连发火铳与改良神威大炮,威力远超贵国火器;水师将士也早已训练有素,无需外人指手画脚。”
威廉眼中闪过一丝阴鸷:“沈大人,你这是逼迫我们决裂!西洋战船虽在泉州受挫,但仍有数十艘战船在南洋待命,真要开战,大明未必能占上风。”
“开战?” 沈砚也起身,目光直视威廉,“大明从不惧战,但也不愿轻易开战。若贵国真要撕破脸,泉州水师随时奉陪,只是通商权一旦终止,损失的不仅是大明,更是贵国的巨额利益。”
谈判陷入僵局,威廉以 “需要时间商议” 为由,暂时中止谈判,率使团前往驿馆休息。沈砚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对柳轻眉道:“密切监控驿馆动向,尤其是那两名工匠打扮的随从,他们大概率是火器间谍,想趁机打探军工厂与炮台的位置。”
“属下已安排暗线潜伏在驿馆周边,同时让锦衣卫乔装成驿馆杂役,贴身监视。” 柳轻眉回应道,“另外,暗线传回消息,使团抵达前,曾与江南残余势力联络,约定今夜在城外破庙见面,似有重要交易。”
“重要交易?” 沈砚眼中闪过锐光,“想必是商议破坏江南粮运之事。高产粮刚收割完毕,粮运是民生根本,他们想借此动摇江南稳定,牵制我们的精力。”
他即刻部署:“柳轻眉,率锦衣卫精锐埋伏在破庙周边,务必生擒交易双方,查清他们的具体计划;林婉清,加强泉州至江南的粮运路线安防,派水师战船沿途护航,同时让楚瑶在江南粮库增设守卫,防止内部作乱。”
“属下遵令!” 两人分头行动,一场针对阴谋的伏击悄然展开。
当晚,城外破庙漆黑一片。使团的两名工匠随从与三名江南残余势力成员碰面,其中一人正是之前漏网的士绅余孽赵承业。
“西洋使者交代的炸药与火油都带来了?” 赵承业低声问道,语气急切,“只要炸毁泉州至江南的三座粮桥,粮运中断,江南必乱,沈砚首尾不能相顾,我们便能趁机复辟。”
西洋工匠点头,从行囊中取出炸药:“这是最新式的西洋炸药,威力巨大,足以炸毁粮桥。事成之后,使者会安排你们前往南洋,享受荣华富贵。”
就在此时,破庙四周突然亮起火把,沈砚率锦衣卫精锐围拢而来:“赵承业,你们的美梦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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