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内的檀香也压不住崇祯的怒火,龙椅前的金砖上,摊着从城南教堂搜出的人证供词、火器图纸与银两账册,墨迹与血迹交织,触目惊心。沈砚身着玄色官袍,躬身立在殿中,身后押着被铁链锁住的钱谦益门生与西洋传教士,两人垂头丧气,全无往日气焰。
“陛下,钱谦益门生招供,所有勾结西洋、谋害太子、意图谋反的计划,皆由钱谦益幕后指使。” 沈砚声音沉稳,将一份签字画押的供词递至案前,“这是传教士的供词,证实西洋战船已在南洋集结,约定与东林党里应外合,攻占京城。”
崇祯俯身翻看供词,指尖因震怒而微微颤抖,猛地拍向龙椅扶手,怒斥声震得殿内烛火摇曳:“钱谦益!朕待你不薄,你竟勾结外敌,意图谋反!狼子野心,罪该万死!”
殿外传来拖拽声,钱谦益被校尉押入殿中,昔日风度翩翩的东林党首领,如今发髻散乱,囚服沾满尘土,见满地证据,脸色惨白如纸,却仍强撑着辩解:“陛下,臣冤枉!是沈砚栽赃陷害,是这些人屈打成招!”
“栽赃?” 沈砚侧身让开,露出身后的传教士,“传教士已供认,是你派门生交接火器图纸,许诺以江南通商权换取西洋出兵。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他抬手示意,校尉呈上一枚玉佩,“这是从你府中搜出的西洋商会徽记,与传教士身上的一模一样,你如何解释?”
钱谦益盯着玉佩,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他身后的门生见状,哭喊着跪倒:“陛下,臣招!全是钱谦益指使!他说只要扳倒沈砚,掌控朝堂,就能借西洋之力复辟东林党,甚至取而代之!”
崇祯气得浑身发抖,龙袍下摆扫过案上的图纸,声音冰冷刺骨:“传朕旨意!钱谦益勾结外敌、图谋谋反,凌迟处死,诛其三族!所有涉案东林党官员,一律革职查办,愿降者免死,顽抗者株连九族!”
校尉上前拖拽钱谦益,他挣扎着嘶吼:“沈砚!你别得意!东林党根基未断,你迟早会步我的后尘!” 沈砚眼神平静,看着他被押出殿外,心中毫无波澜 —— 东林党经营多年,今日终于彻底覆灭,大明朝堂的一大毒瘤,总算被彻底切除。
处置完钱谦益,崇祯的怒火稍缓,目光落在沈砚身上,语气复杂:“沈卿,东林党已除,朝堂无党争牵制,恐生新的祸端。你觉得,该如何稳固朝局?”
沈砚心中早有盘算,躬身回道:“陛下,朝堂失衡则危,臣以为当启用中立派官员,填补东林党留下的空缺。这些官员不涉党争,唯才是举,可平衡各方势力。” 他顿了顿,补充道,“锦衣卫今后只专注查案,不涉党争,不干预行政,只做陛下的耳目与百姓的护盾,护朝堂清明。”
这番话正说到崇祯心坎里。东林党覆灭后,沈砚手握锦衣卫大权,若再掌控朝堂官员任免,难免功高震主。沈砚主动推荐中立派,划清锦衣卫的权限,既显忠诚,又解了他的猜忌。
“沈卿所言极是。” 崇祯龙颜大悦,抬手示意,“准你所奏!中立派官员的选拔,便由你牵头,会同内阁商议拟定名单。锦衣卫的职责,也按你说的办,不得越权半步。”
“臣遵令。” 沈砚跪地谢恩,心中稍定。他清楚,东林党的覆灭不是终点,朝堂制衡才是长久之道。主动放权、划清界限,既是向崇祯表忠,也是为锦衣卫立规,避免重蹈魏忠贤的覆辙。
退出太和殿,沈砚并未立刻离去,而是前往北镇抚司部署后续清查。东林党虽树倒,但残余势力仍在,需趁热打铁,彻底肃清,不留后患。校尉们早已整装待命,见沈砚归来,齐声领命:“愿听大人调遣!”
“分三路行动。” 沈砚展开京城舆图,指尖划过标注的东林党残余据点,“一路查封钱谦益及其党羽家产,充入国库,补充边关军饷;二路抓捕顽抗的东林党官员,凡拒捕者,格杀勿论;三路安抚百姓,张贴告示,说明东林党谋反罪状,稳定民心。”
“属下遵令!” 校尉们分头行动,京城内外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却无丝毫混乱 —— 沈砚早已下令,清查只针对涉案人员,不得惊扰百姓,不得滥杀无辜。
沈砚亲自带队前往钱谦益府邸,昔日繁华的相府如今门户洞开,校尉们按清单查封财物,账册上记录的贪腐银两令人咋舌。“大人,搜到钱谦益与各地东林党官员的往来密信,涉及贪腐、结党、甚至与女真的秘密联络。” 一名校尉递上密信。
沈砚翻看密信,眼神愈发沉凝。这些密信不仅证实了东林党的谋反罪状,更暴露了他们多年来垄断朝政、打压异己的累累罪行。“将密信整理成册,呈给陛下,让天下人看清东林党的真面目。” 他下令道,“家产全数登记造册,除充公部分,其余拨给江南盐运与边关海防,不得私吞分毫。”
清查行动持续了三日,京城及周边的东林党残余被尽数控制。投降者被免罪贬为庶民,顽抗者当场伏诛,朝堂之上,东林党彻底销声匿迹。户部尚书清点后奏报,此次查抄的家产共计白银三百万两、田产千顷,足够支付宣大边关半年军饷,还能结余部分用于水师扩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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