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柱则进屋,章荷花则去忙了。
窑洞的炕上。
胡大柱半搂着章雪,小心翼翼的询问道:“你哪不开心啊?”
“你知道的。”章雪回答道。
“他们的流言蜚语不用管,清者自清。”胡大柱安抚道。
“我本来就不管那些。”章雪抬头看了胡大柱一眼,说道:“你有空带我出去散散心。”
“可以的。”胡大柱点点头。
安抚了章雪好些时间,胡得水从山上下来了,胡宏益也从镇上回来了。
胡宏益是回来取换季衣裳和拿些干粮的,他最近录像厅很忙,常驻那边。
章荷花便去烧饭去了。
“大柱伯伯,你也在啊?”胡宏益勉强笑着说道。
“录像厅都还好吧?”
“很好,生意也好,也没人捣乱。”胡宏益回答道。
胡大柱磕了磕手,终于开口,语气尽量平缓:“宏益,得水,你们回来得正好。有件事,我得跟你们说说,是关于章雪的。”
听到“章雪”的名字,胡宏益原本放松的神色微微一凝,胡得水也放下水杯,看了过来。
“章雪她……身子最近不大好。”胡大柱斟酌着字句,“我前些天过去看了,症状不轻。人是瘦得厉害,吃不下东西,精神也差。”
胡得水眉头皱起,语气有些生硬:“她又怎么了?一天到晚病恹恹的。”
话语里听不出多少关切,更像是一种习惯性的不耐和疏离。
“她怀孕了。”胡大柱如实说道。
胡得水和胡宏益同时抬起头。
半天。
胡得水把胡大柱又拉去了外面,胡宏益也跟上。
“这娃是谁的?”胡得水询问道。
“这还用说吗?你儿子的啊,你胡得水家的啊。”胡大柱看向胡宏益。
“章雪的病……是虚症,兼有心病,需要长期调理,更要放宽心。” 胡大柱顿了顿,目光落在胡宏益脸上,声音沉了下来,“宏益,你们两口子……平时相处怎么样?我是说,房里头的事。”
这个问题问得直接而突兀,院子空气瞬间凝固了。
胡宏益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胡得水也尴尬地别开了脸。
“大伯,您问这个做什么?”胡宏益的声音冷了下来,带着被冒犯的恼怒。
夫妻间的私密事,即便是长辈,如此直白地问及,也是极不合规矩的。
胡大柱面色不变,他知道这话必须问,哪怕尴尬。
“我是医生,问病情,自然要问得周全些。章雪这病,根子在郁结于心,气血不畅。夫妻敦伦,也是调和阴阳、疏导心绪的一环。你们若长久不谐,于她的病情恢复,极为不利。”
胡大柱这话半医理半情理,将尴尬的询问包裹在治病救人的外衣下。
胡宏益脸色变幻,胸膛起伏了几下,终究还是碍于胡大柱的辈分和“医生”身份,闷声道:“就那么回事。她那个人……您也知道,死气沉沉的,没甚趣味。我忙,也顾不上。”
这话虽含糊,但意思明确:夫妻生活稀少,甚至可能近乎于无。
而且责任似乎全在章雪的“死气沉沉”上。
“那就是有哦,对吧?那就正常了啊。你们可千万不要怀疑这娃是柳能的,这事,我和你们解释过的,你们想都别想,就是你们胡家的,明白吗?”
胡大柱很认真急切的下结论道。
“明白。”胡得水点点头。
“我们会照顾好的。更会照顾好孩子。”胡得水保证道。
“那就好。我给开了些调理身体的药和保胎的药,等下给你们送过来。”胡大柱拍了拍胡宏益的肩膀。
胡大柱也就先离开了。
等胡大柱走后,胡得水拍了拍胡宏益的肩膀,问道:“这娃是你的吗?”
“应该吧。”
“什么叫应该??这种事,那能是应该的吗?是不是你的,你自己不知道啊?”胡得水愤怒道。
“那只能是我的啊,大伯都说了,那柳能没有玷污,那就只能是我的。”胡宏益说完,带着气,进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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