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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阅读 > 玄幻 > 灵脉觉醒:废柴小姐要逆天 > 第2章 初试身手·智破刁难

翌日清晨,天光还没捅破云层,一层灰蒙蒙的雾气就裹住了护国公府的院落。雾像揉碎的棉絮,贴在青石板上,踩上去能感觉到鞋底沾着的湿意;院角的梨树还没抽芽,光秃秃的枝桠裹着淡白的纱,影子在雾里晕成模糊的墨痕;连廊下挂着的灯笼,都只剩一团昏黄的光,透过雾气看过去,像隔了层毛玻璃,暖得发虚。

苏婉婉是被一阵熟悉的隐痛唤醒的。

那痛不烈,却缠人,像最细的藤蔓,从丹田处漫上来,顺着肋骨缝钻,连呼吸都带着细微的灼意 —— 不是溺水后的冷痛,是 “相思烬” 的余毒,在黎明最静的时候悄悄复燃,像在提醒她:这具身体的枷锁,没那么容易挣脱。

她没像往常那样赖在榻上,甚至没等青禾来唤,就无声地坐起身。身上的锦被滑落,露出细瘦的肩膀,清晨的冷空气扑上来,激得肌肤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她拢了拢衣襟,指尖触到冰凉的绸缎,忽然想起前世穿的战术服 —— 粗布的质地,带着耐磨的纹路,口袋里能装着手雷和匕首,哪像现在,一件衣裳都能轻得像片云,却也脆得像片云。

没有半分迟疑,她在榻上盘膝坐定,五心朝天,双手结了个简单的印 —— 这是 “夜凰” 在无数次极限任务后,用来恢复体力的基础内功心法,简单,却最是中正平和。那时候,她能在沙漠的沙堆里、雨林的泥水里,靠着这套心法撑过三天三夜,可现在……

意念刚动,她就清晰地 “看” 到了这具身体的糟糕状况。

经脉像久未疏浚的河道,窄得能卡住水流,壁上还结着一层 “淤块”—— 是常年吃药和中毒留下的沉疴。原主那点可怜的内力,像细沙流过窄管,每走一寸都被 “淤块” 刮得生疼,从丹田到心口,不过半尺的距离,却走得比穿越沙漠还难。

更糟的是,那 “相思烬” 的毒,像闻到血腥味的蚂蟥,死死叮住那点微弱的内力。内力走到手腕时,毒突然活了过来,顺着经脉壁炸开细密的灼痛,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疼得她指尖微微发麻,连呼吸都顿了一下。

“唔……” 她下意识地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滑,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不能再硬撑了。

苏婉婉果断停了心法,缓缓睁开眼。眸子里没有慌乱,只有凝重 —— 她早知道这条路难走,却没料到,连最基础的内功,都能被毒素缠得寸步难行。

“看来,强行修炼内力解毒,是行不通了。” 她低声自语,声音在清冷的晨间里显得格外脆,像冰珠碰在瓷碗上。

窗外的雾似乎更浓了,连梨树枝的影子都看不清了。她望着那片模糊的白,忽然想起前世在地下基地里,也是这样的 “看不清前路”,可那时候,她能靠手雷炸开一条路,现在,她手里只有这具虚弱的身体,和一颗不服输的心。

但这没让她气馁,反而激起了骨子里的劲 —— 越是难走的路,越要走下去;越是难缠的对手,越要斗到底。此路不通,便再寻他路。

就在这时,一阵尖锐的喧哗声突然刺破了院落的宁静,像一把剪刀,剪开了清晨的雾。

“让开!瞎了眼吗?没看见老奴手里的食盒?奉柳姨娘之命,给大小姐送早膳来了!”

声音尖利得像刮玻璃,还带着十足的不耐,从院门口一路传过来,撞在廊柱上,弹进房间里,搅得满室的静意瞬间碎了。

不等里面有人回应,房门就被 “吱呀” 一声粗鲁地推开。雾随着门缝钻进来,裹着一个穿着体面的嬷嬷 —— 她约莫五十岁,穿着青色绸缎的比甲,领口绣着浅紫色的缠枝纹,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用一支银簪固定着,脚下的绣鞋踩在青石板上 “噔噔” 响,路过院中的石凳时,还故意用鞋尖踢了一下,发出 “哐当” 的脆响,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到来。

这是柳姨娘身边的钱嬷嬷,府里的老人了,仗着柳姨娘掌管中馈,平日里对下人们颐指气使,连带着对苏婉婉这个 “病秧子嫡女”,也没几分尊重。

钱嬷嬷身后跟着两个粗使丫鬟,都穿着灰布衣裳,手里端着食盒,头低着,却时不时用眼角瞟向房间里,带着几分看好戏的得意。

“砰!”

钱嬷嬷一进房,就把手中的食盒重重撂在那张旧木桌上。桌面本就有些松动,被她这么一砸,竟微微晃了晃,桌角的铜灯也跟着 “叮铃” 响了一声。她叉着腰,眼角眉梢都刻着精明和轻蔑,目光像带着钩子,把房间里扫了一圈 —— 从旧得掉漆的梳妆台,到洗得发白的床幔,最后落在端坐于榻上的苏婉婉身上,那眼神里的不屑,几乎要溢出来。

“大小姐,用膳吧。” 她扯着嗓子喊,声音里没半点恭敬。

忠心的青禾早就被外面的动静惊醒,此刻正端着水盆从外间进来,见钱嬷嬷这般无礼,急忙上前阻拦:“钱嬷嬷!大小姐还没梳洗,您怎么能直接闯进来?而且……”

“而且什么?” 钱嬷嬷不等她说完,手臂猛地一搡。她常年干粗活,力气比寻常婆子大,青禾本就瘦弱,被她这么一推,踉跄着撞在门框上,手背擦到木刺,渗出血珠。青禾疼得皱了皱眉,却没敢哼一声,只是咬着唇抬头,眼里满是委屈和愤怒,却又不敢发作 —— 她只是个小丫鬟,哪敢跟柳姨娘身边的红人顶嘴。

钱嬷嬷这才满意地收回手,转向苏婉婉,脸上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语气假惺惺得让人恶心:“大小姐,您别跟这小丫鬟一般见识。姨娘特意吩咐了,近来府里用度紧张,您身子骨又弱,经不起大鱼大肉,这些清粥小菜最是合适,免得虚不受补。”

她说着,还故意拍了拍食盒,像是在炫耀柳姨娘的 “体恤”。

苏婉婉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那食盒上。或许是刚才那重重一放,或许是本就没盖严实,盒盖微微歪斜着,一道缝里钻出来一股气味 —— 不是粥的米香,是酸馊味,像是剩了三天的粥,混着烂菜叶的腐气,飘到苏婉婉鼻尖时,她甚至能闻到里面米粒发黏的腐味。

她太清楚这是什么把戏了。柳姨娘掌管中馈,想克扣她的用度,简直易如反掌。从前的苏婉婉,要么是忍气吞声,把馊饭偷偷倒掉,自己饿肚子;要么是被气得心口绞痛,旧疾复发,让柳姨娘看笑话。

可现在,坐在这具身体里的,是从血火里爬出来的夜凰。

她没有愤怒,没有委屈,甚至连眉梢都没动一下。手指轻轻搭在膝头的锦被上,指甲无意识地掐了一下被面 —— 那力道很轻,没留下半点痕迹,她在控制自己的情绪,也在观察钱嬷嬷的破绽。

她缓缓抬起眼睫,那双眸子里没有往日的怯懦,反而像浸了寒潭水,深邃、冰冷,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锐利。她看着钱嬷嬷,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 —— 那目光像最精密的扫描仪器,从钱嬷嬷的发簪扫到她的绣鞋,从她紧绷的嘴角扫到她攥紧的手指,把她所有的嚣张和心虚都看在眼里。

钱嬷嬷被这目光看得心里发毛。她原本以为,这位嫡小姐会像往常一样哭哭啼啼,或是气得说不出话,可现在,对方只是坐着,眼神却像压在她心口的石头,让她呼吸都有些不畅。

“大…… 大小姐这般看着老奴作甚?” 钱嬷嬷强自挺直了腰板,拔高了声音,试图驱散那股不安,“还不快些用膳?凉了,可就不好了!” 她的声音尖得像被掐住的鸡,却隐隐透着一丝底气不足 —— 尤其是在苏婉婉那平静的目光下,她总觉得自己的小心思都被看穿了。

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窗外雾里偶尔传来的 “滴答” 声 —— 是梨树枝上的水珠往下掉。

在这片压抑的寂静中,苏婉婉终于缓缓开口。她的声音还带着落水后未愈的沙哑,却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像冰珠落玉盘,敲在每个人的耳膜上:

“钱嬷嬷,你在府中,多少年了?”

这问话太寻常了,寻常得让钱嬷嬷愣了一下。她下意识地回答:“十…… 十二年了。” 话一出口,她就觉得不对劲 —— 这位大小姐什么时候关心起她的资历了?她抬起头,想从苏婉婉脸上找到答案,却只看到一片平静。

“十二年。” 苏婉婉轻轻重复着这个数字,指尖在陈旧的桌面上轻轻敲击着。嗒…… 嗒…… 嗒…… 那声音不大,却像敲在人心尖上,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让钱嬷嬷的心跳不由自主地跟着快了几分。

这是夜凰审讯时惯用的手段 —— 用细微的动作制造心理压力,让对手在不知不觉中慌了阵脚。

“也算府里的老人了。” 苏婉婉抬起眼,目光依旧平静,却锐利得像刀,“既然是老人,难道不知道,苛待嫡女,以下犯上,按照苏氏家规,该当何罪?”

“家规” 两个字,像一块冰,砸在钱嬷嬷心上。她脸色 “唰” 地白了一瞬,手指攥紧了衣襟,指节都泛了白。她当然知道家规 —— 苛待主子,轻则杖责发卖,重则…… 是要送官的!可她转念一想,自己背后有柳姨娘撑腰,这位大小姐不过是个病秧子,就算告到老国公面前,柳姨娘也能帮她圆过去。

那点心虚瞬间被强行压了下去。钱嬷嬷梗着脖子,声音愈发尖利:“大小姐这是说的哪里话?老奴听不懂!老奴只是奉命送膳,何来苛待之说?这粥菜都是姨娘亲自吩咐厨房做的,大小姐若是不喜欢,便是不给姨娘面子!”

她搬出柳姨娘,想靠着主子的威势压人 —— 这是她惯用的伎俩,以前对付其他丫鬟婆子,百试百灵。

可苏婉婉不吃这一套。

她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那笑意没到眼底,反而让眸中的寒意更盛,像冰面裂开的细纹:“奉命?奉谁的命?柳姨娘掌管中馈,是祖父信任她,让她操持府务,不是让她克扣嫡女的用度,送来这连下人都不屑吃的馊食!”

她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直刺要害。钱嬷嬷的脸色更白了,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话来 —— 她没法反驳,因为苏婉婉说的是事实。

苏婉婉微微前倾身体,虽依旧坐着,却像一座山,压得钱嬷嬷几乎喘不过气。她的目光落在钱嬷嬷慌乱的眼睛上,一字一句地问:“此事若不小心传到祖父耳中,你猜,他老人家是会先治你这个以下犯上、欺主恶奴的罪,还是…… 先慢慢过问柳姨娘一个‘治下不严’、‘疏忽失察’之过?”

最后那句话,像一条毒蛇,钻进了钱嬷嬷的心底。

她太清楚老国公的脾气了 —— 老国公最疼苏婉婉这个嫡孙女,当年苏婉婉父母失踪,老国公抱着她在灵堂前坐了三天三夜,谁敢对苏婉婉不好,老国公第一个不答应。柳姨娘虽然得宠,可在老国公面前,终究是个妾室;而她自己,不过是个嬷嬷,若是真闹到老国公面前,柳姨娘或许能靠着几句软话脱身,她却必定会成为 “杀鸡儆猴” 的那只鸡!

钱嬷嬷的额角瞬间沁出细密的冷汗,后背一阵发凉,连嚣张的气焰都像被扎破的皮球,霎时泄了个干净。她看着苏婉婉,眼神里第一次有了畏惧 —— 这位大小姐,好像真的不一样了。

苏婉婉却已不再看她,仿佛她只是墙角的一粒尘埃。她的目光落在那散发着馊味的食盒上,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今日的天气:“青禾,这膳食过于‘丰盛’,我病体虚弱,无福消受。”

她微微停顿,指尖在桌面轻轻一点,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钱嬷嬷今日一番‘辛苦’,不如你替我‘赏’给她吧,务必让她亲自品尝。”

青禾早就气得眼圈通红,拳头攥得紧紧的,听到这话,立刻响亮地应了一声:“是,小姐!” 她快步走到桌边,一把掀开食盒盖子 —— 那酸馊味瞬间浓了十倍,连站在门口的两个粗使丫鬟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往后退了一步。

青禾端起那碗稀粥,粥里的米粒已经发黏,边缘还浮着一层淡淡的绿霉。她转过身,毫不犹豫地走向钱嬷嬷,眼里满是解气的光芒。

钱嬷嬷惊得魂飞魄散,尖声叫道:“你敢!我可是柳姨娘身边的人!你一个小丫鬟,也敢对我动手?” 她眼见青禾逼近,下意识地伸出右臂,想像刚才那样,一把推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鬟 —— 在她眼里,青禾不过是个任她拿捏的软柿子。

就在她那带着蛮横力道的手掌即将碰到青禾肩头的瞬间 ——

坐在榻上的苏婉婉,忽然动了。

她的动作快得像一阵风,手腕抬起的弧度像拢了片云,指尖在钱嬷嬷手肘的 “曲池穴” 上轻轻一触 —— 那力道轻得像蝴蝶落肩,却带着她前世练了十年的 “透骨劲”,瞬间穿透皮肉,精准点中穴位。

钱嬷嬷只觉得右臂突然软得像没了骨头,原本蓄力的力道瞬间散了,整条胳膊都麻得不听使唤。她 “哎哟” 一声,肥胖的身躯收势不住,猛地往前一扑,肚子先撞在桌沿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更糟的是,她那失控的手臂,“恰好” 撞在了青禾手中的粥碗上!

“哗啦 ——!”

稀粥从碗里泼出来,一半扣在钱嬷嬷的发髻上,米粒顺着鬓角往下滑,沾在她涂了粉的脸颊上;另一半洒在她的青色绸缎比甲上,晕开一大片深色的污渍,还带着馊味的粥汤顺着衣襟往下淌,滴在她的绣鞋上,黏糊糊的。

“啊 ——!” 钱嬷嬷发出一声又惊又怒的尖叫,她看着自己满身的狼藉,气得浑身发抖,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活像个调色盘。

苏婉婉早已用一方素白的手帕轻轻掩住了口鼻,仿佛只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污秽和气味熏到了。她微微蹙着眉,眼神里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嫌恶与无奈,语气依旧平淡:“嬷嬷既然喜欢这膳食,也不必如此急切,竟亲自‘手舞足蹈’起来。”

她顿了顿,声音冷了几分,像结了冰的湖面:“现在,把你弄脏的地方,收拾干净。然后,出去。”

最后两个字,说得清晰而决绝,像下了最终的逐客令,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钱嬷嬷呆立当场,看着自己满身的馊粥和菜汤 —— 发髻被泡得发黏,比甲上的污渍擦不掉,绣鞋也毁了。她又惊又怒,猛地抬头想发作,却再次对上苏婉婉的眼睛。

那双眼睛里没有得意,没有愤怒,只有一片冰冷的了然,仿佛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也仿佛看穿了她所有的不甘和狼狈。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窜上脊梁,钱嬷嬷打了个寒颤,到嘴边的咒骂突然被冻住了 —— 她忽然不敢了。

这个一向懦弱可欺的病秧子大小姐,好像真的变了。不是表面的变,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变 —— 她的眼神,她的语气,她刚才那快得让人看不清的动作,都透着一股让人不敢招惹的劲。

钱嬷嬷嘴唇哆嗦了几下,最终一个字也没敢说。她狠狠剜了青禾一眼,却没敢再有任何动作 —— 她怕自己再惹出什么麻烦,真的被老国公发卖了。

她带着两个早已吓呆、缩在一旁的丫鬟,蹲在地上,用袖子胡乱擦着地上的粥渍。袖子本就沾了馊味,擦过之后,地上更是一片狼藉。钱嬷嬷擦得越快,心里越慌,最后干脆随便抹了两下,就站起身,低着头,几乎是落荒而逃地退出了房间。

房门 “吱呀” 一声关上,把外面的雾气和馊味都挡在了门外。

“小姐!您太厉害了!” 青禾再也忍不住,激动地低呼出声。她跑到苏婉婉身边,眼里满是崇拜的光芒,连手背的伤口都忘了疼,“刚才钱嬷嬷那副狼狈样,真是太解气了!以前她总仗着柳姨娘的势欺负您,今天终于被您治住了!”

苏婉婉却微微摇了摇头,脸上没有半分得色,反而凝重地低声道:“这只是开始。钱嬷嬷不过是柳姨娘的一条狗,打发了她,远没触及根本。”

她抬起眼,看向青禾,目光锐利而清醒 ——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眼神跟青禾说话,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信任:“青禾,记住。从今日起,我们院里的所有吃穿用度,你不必再经过中馈,直接去找爷爷院里的陈管事支取。陈管事是爷爷的老人,忠心可靠,不会被柳姨娘收买。”

青禾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 —— 小姐这是要绕开柳姨娘,直接跟老国公对接!她连忙点头:“奴婢记住了!若是有人敢阻拦,奴婢就说…… 就说是小姐您的意思,一切由老国公定夺!”

“嗯。” 苏婉婉轻轻应了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欣慰。青禾虽然年纪小,却很机灵,一点就透。

她必须尽快打破柳姨娘的封锁 —— 食物、药材、衣物,这些都是生存的基础。柳姨娘能通过中馈克扣她的用度,也能在药材里动手脚,只有把这些 “命脉” 握在自己手里,才能在这深宅里站稳脚跟。

青禾领命而去,脚步都比平时轻快了几分 —— 她觉得,跟着这样的小姐,以后再也不用受气了。

房间里重归寂静,只剩下地上那片尚未擦干净的粥渍,和空气中残留的淡淡馊味,提醒着刚才那场短暂却激烈的交锋。

苏婉婉缓缓走到窗边,推开那扇略显陈旧的木窗。清晨的雾已经散了些,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来,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风里带着梨树枝芽的清香,混着远处厨房飘来的米汤香,是一种鲜活的、属于 “生活” 的味道。

窗外的庭院很雅致 —— 青石板铺成的小路蜿蜒着通向院门,路边种着几株还没开花的牡丹,枝叶嫩绿;廊下的灯笼已经熄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灯架;远处传来丫鬟们扫地的 “沙沙” 声,还有婆子们低声说话的声音,一切都显得平静而安然。

可苏婉婉知道,这平静只是表象。

这深宅大院,就像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柳姨娘的嫉妒,庶妹的恶毒,甚至可能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关于父母失踪的秘密…… 每一步都可能踩进陷阱,每一个人都可能是敌人。

她轻轻握了握手掌,指尖传来的依旧是这具身体的绵软与无力。危机感像一根鞭子,轻轻抽在她的神经上 —— 她必须尽快变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智。

她闭上双眼,再次尝试将意识沉入体内。这一次,她没有运功,只是静静地感知 —— 感知丹田处那股属于 “相思烬” 的热意,感知经脉的淤塞,也感知昨夜那惊鸿一瞥的、模糊的空间感应。

屏息凝神,心神归一。

时间一点点过去,阳光从窗棂上爬过,照在她的衣襟上,带来一丝暖意。

忽然,丹田处传来一丝微弱的波动 —— 不是相思烬的灼痛,是一种温和的、属于 “自己” 的热意,像一小团暖火,在深处轻轻跳了一下。紧接着,意识里出现一片模糊的 “黑”—— 那片 “黑” 很安静,里面似乎堆着些东西,却看不清轮廓,只能感觉到那是 “属于她的” 东西,带着一种熟悉的、让她安心的气息。

是昨夜的那个空间!

苏婉婉的心跳微微加快,她试着用意识去触碰那片 “黑”,可指尖刚碰到,那片 “黑” 就像雾一样散了,只剩下丹田处那点微弱的热意,还在轻轻跳动。

虽然没看清里面是什么,却足以让她振奋 —— 这具身体里,藏着她不知道的秘密。或许,这个秘密,就是她解开 “相思烬” 之毒、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关键。

她睁开眼,看向窗外的阳光。光影落在她的脸上,明明灭灭,却掩不住她眸中的光芒 —— 那是属于夜凰的、永不熄灭的斗志。

这场深宅里的战争,她不会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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