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秋风之后 第211章 兵锋初试

战火，由东西两路汉军的迅猛进击，正式点燃。

西线，陇山西麓。

马恒与赵柒率领的凉州铁骑，如同席卷戈壁的狂风，展现出惊人的突击能力。秦安城小兵微，守军听闻汉军骑兵主力前来，又见那马字将旗，想起其祖“神威天将军”马超的威名，早已胆寒，稍作抵抗便在汉军骑兵凶猛的冲锋下溃散。马恒一马当先，手中长槊挑翻晋军旗手，汉军骑兵如潮水般涌入，几乎在一天之内便肃清了城内残敌，占领秦安。

捷报传回，霍弋率领的步卒主力尚在半途。他闻讯后，立即下令改变计划，命马恒、赵柒不必等待，继续向北扫荡，目标直指庄浪。

庄浪地势更为紧要，拥守河谷通道。守将试图凭借城防和城外营垒抵抗。然而，他低估了汉军骑兵的决心与战斗力。马恒将骑兵分作数队，轮番佯攻骚扰，吸引守军注意力。赵柒则亲率一营精锐，趁着夜色掩护，绕至城防薄弱处，凭借飞钩索具悄然攀上城墙，打开城门。城外蓄势待发的汉军骑兵顿时如同决堤洪水，汹涌而入。庄浪守军腹背受敌，瞬间大乱，主将试图从北门突围，却被马恒埋伏好的骑兵候个正着，当场阵斩。

占领庄浪后，霍弋主力也已赶到。两军汇合，稍作补给，便马不停蹄，携大胜之威，直扑此次西进的首要目标——街亭！

当霍弋、马恒、赵柒的大军抵达街亭外围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经过李辅苦心经营、戒备森严的军事要塞。营垒依山势而建，层层叠叠，壕沟、鹿角、箭楼一应俱全，晋军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透露出坚定的防守意志。

霍弋勒住战马，眺望良久，沉声道：“李辅不愧是钟会倚重之将，这街亭，被他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

马恒摩挲着手中的马槊，战意高昂：“铁桶？哼，再硬的壳，也得砸开！将军，末将请命，率骑兵先行试探其外围防务！”

赵柒则更为冷静：“李辅坚守不出，意在消耗。我军需扎稳营盘，探查清楚其防御弱点和水源所在，再图进攻。”

霍弋点头，下令道：“传令，依山下寨，多设栅栏拒马，谨防敌军偷营。马恒，你率游骑遮蔽战场，切断街亭与外界的细小联系。赵柒，你带人仔细勘探地形。待准备妥当，再行强攻！”汉军庞大的营盘开始在街亭要塞对面缓缓铺开，战争的阴云彻底笼罩了这片承载着历史重量的土地。

东线，渭水沿岸。

与西线的迅猛突击相比，姜维主力大军的推进则更显沉稳与高效。大军兵临广魏郡治临渭城下。

临渭城守将试图凭借城墙和护城河进行抵抗。然而，他面对的不是以往习惯山地作战的蜀军，而是经过革新、装备了大量新式攻城器械的汉军，更有两位思维迥异于常人的年轻参军。

中军大帐内，姜维正与诸将商议攻城策略。北地王刘谌主张强攻，展示皇族勇武；老将王含、傅佥则认为应围困为主，避免过多伤亡。

这时，参军陈元出列，他手中拿着一卷刚绘制完成的临渭周边水文地理图，从容奏道：“大将军，殿下，诸位将军。临渭虽坚，然其倚仗者，无非城墙与渭水。学生仔细观察，其西门临近渭水，守军自以为有水源可恃，防御工事反而略显松懈，且地势低洼。我军何不效仿当年关云长将军水淹七军之事。”

众人目光一凝。参军赵渊立刻接口，补充细节：“大将军，陈参军所言极是。如今渭水水量丰沛。只需派一支精兵，于上游夜间悄悄筑起临时土坝，蓄水半日，然后决堤放水。水流虽不足以摧毁城墙，但足以灌入西门外的低洼地带，淹没其外围工事，甚至可能冲毁部分城墙根基，更能使西门守军陷入混乱泥泞之中！”

姜维闻言，眼中精光爆射。他久经战阵，立刻意识到此计的可行性。这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水攻，而是精准的“水扰”，旨在创造战机。

“妙！”姜维抚掌，“此策既能削弱守军，又可减少我军伤亡。王含、傅佥听令！”

“末将在！”

“命你二人，各率五千兵马，多备沙袋，依二位参军之策，于上游隐秘处行事！务必谨慎，不得让敌军察觉！”

“诺！”

当夜，汉军悄然行动。次日午后，正当临渭守军严阵以待，准备迎接汉军常规攻城之时，忽闻西门方向传来轰隆水声与守军惊恐的呼喊。不大的洪峰顺着地势冲下，虽然威力有限，却成功将西门外变成了一片泥泞沼泽，部分栅栏、箭楼被冲垮，守军惊慌失措，阵地一片混乱。

“时机已到！”姜维立于指挥高台，看得分明，立刻下令：“刘谌！率精锐步兵，乘皮筏、木排，强攻西门！王含，率部佯攻北门，牵制敌军！”

“杀！”北地王刘谌早已按捺不住，亲自擎旗，率领敢死之士，冒着稀疏的箭矢，踏着泥泞，向混乱的西门发起了猛攻。城内守军注意力被北门佯攻吸引，西门又遭水困，指挥失灵，抵抗迅速被汉军锐士突破。

汉军如潮水般从西门涌入临渭城。巷战持续了不到两个时辰，临渭守将见大势已去，开东门欲逃，被早已埋伏好的汉军骑兵擒获。

至此，战略要地临渭，在陈元、赵渊的奇谋献策和汉军将士的奋勇作战下，几乎以摧枯拉朽之势被攻克，比预想中顺利了太多。

姜维入城，迅速安抚百姓，清点府库，并特别嘉奖了陈元、赵渊二人。刘谌经过此战，也对这两位年轻的状元榜眼刮目相看，心中对诸葛瞻大力推行科举、选拔人才的远见更为叹服。

“大将军，临渭已下，渭水航道已在掌握。我军当趁晋军未及反应，继续东进，直逼陈仓！”刘谌兴奋地建议道。

姜维看着虽经激战却士气愈发高昂的将士，以及缴获的大量粮草军械，果断下令：“传令全军，在临渭休整一日，补充给养。同时，多派哨探，严密监视陈仓方向及钟会主力动向。一日后，大军开拔，兵发陈仓！”

汉军东线主力，在取得开门红后，毫不迟疑，如同出鞘的利剑，沿着渭水，继续向着关中腹地的咽喉——陈仓，迅猛刺去。

东西两路汉军，均以凌厉的攻势，向整个关中展现了大汉的赫赫兵威与决胜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