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差那记惊艳的“鳄鱼摆尾”KO,如同在“国王杯”资格赛这潭深水中投下了一块巨石。一夜之间,“蛇鹫”巴差的名字不再仅仅与“他汶的搭档”或“漂亮拳手”这样的标签联系在一起,更多的是与“技巧”、“智慧”、“冷静”和“潜力”挂钩。随之而来的,是更加复杂的目光和暗流。
第二天,当威罗带着他汶和巴差再次出现在场馆时,能明显感觉到周遭氛围的变化。之前那些或轻视或好奇的目光,大多被凝重、审视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所取代。巴差依旧沉静,跟在他汶身边,对那些投射过来的视线恍若未觉。他汶则一如既往地冰冷,像一台精准的雷达,将所有潜在的威胁都标记为“需警惕”目标。
果然,麻烦很快找上门来。
在前往指定休息区的通道里,他们被几个人拦住了去路。为首的是一个穿着花哨衬衫、戴着金链子的中年男人,满脸堆笑,眼神却精明得像只老狐狸。他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眼神凶悍的随从,一看就不是善茬。
“哎呀呀,这位就是巴差小兄弟吧?久仰久仰!”花衬衫男人操着一口带着潮汕口音的泰语,热情地伸出手,目标直指巴差,“昨天那场比赛真是太精彩了!我是‘金象娱乐’的经理,阿赞。”
他汶几乎在对方伸手的瞬间就侧身挡在了巴差面前,眼神冰冷如刀,没有任何握手的意思。
威罗立刻上前一步,脸上挂着礼貌却疏离的笑容,挡在了他汶和那个阿赞之间:“阿赞先生,你好。我们是普拉维特拳馆的,现在要准备比赛,不方便打扰。”
阿赞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冷了几分,他收回手,目光越过威罗和他汶,依旧试图锁定巴差:“别这么见外嘛,威罗兄弟。我就是看巴差小兄弟天赋异禀,想交个朋友。我们‘金象娱乐’最欣赏的就是像巴差这样有潜力、有‘观众缘’的年轻拳手。”他特意加重了“观众缘”三个字,意有所指。
“只要巴差小兄弟愿意跟我们合作,包装、宣传、安排更高水平的比赛,甚至是一些……商业活动,保证比你窝在那个小拳馆有前途得多!奖金?那都是小意思!”阿赞的话语充满了诱惑,但那双眼睛里闪烁的,却是**裸的利用和算计。他口中的“娱乐”和“商业活动”,显然不单单指拳赛。
巴差眉头微蹙,对这种带着污浊**的招揽感到十分不适。他微微向后退了半步,更贴近他汶。
他汶周身的气息已经降到了冰点,他向前逼近一步,几乎与阿赞脸贴脸,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骇人的压迫感:“滚。”
阿赞被他这突如其来的杀气逼得后退了半步,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他身后的两个随从也立刻上前,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小子,别给脸不要脸!”阿赞阴沉着脸,“这行里的水很深,单靠拳头硬,可走不远!”
威罗赶紧拉住随时可能动手的他汶,对阿赞冷声道:“阿赞先生,我们的路我们自己会走,不劳费心。请让开,我们要去准备了。”
通道里其他路过的人纷纷侧目,但没人敢插手。阿赞盯着他汶看了几秒,又看了看被护得严严实实的巴差,最终阴恻恻地笑了笑,让开了道路:“行,有骨气。我们……后会有期。”
冲突暂时化解,但威罗的心却沉了下去。“金象娱乐”的名声他听说过,背景复杂,手段下作,专门盯着有潜力的年轻拳手,用各种威逼利诱的方式控制他们打一些被操纵的比赛或者进行其他不当牟利。被他们盯上,绝对是个大麻烦。
“看来我们真的被不少人‘看好’啊。”回到休息区,威罗苦笑着低声说。
他汶脸色依旧难看,他紧紧攥着拳,指节泛白。这些不断试图靠近、觊觎巴差的苍蝇,让他烦躁到了极点。
巴差轻轻握住他的手腕,低声道:“哥哥,别为这种人生气。我不会跟他们走的。”
他汶反手握住他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但巴差没有挣脱。他汶低头看着他,黑眸中翻涌着暴戾与一种近乎偏执的守护欲:“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达纳蓬的“关怀”
阿赞的骚扰仿佛只是一个开始。下午,就在他汶和巴差即将进行第二轮比赛前,达纳蓬再次“适时”地出现了。这次他没有带琳拉,只带了一个助理。
“看来二位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达纳蓬依旧是那副优雅从容的样子,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他目光扫过威罗略显凝重的脸色和他汶未散的戾气,微笑道,“‘金象娱乐’的阿赞,是条不太守规矩的鬣狗。需要我帮忙打个招呼吗?让他离你们远点。”
他的语气温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但话语里的施舍意味和那种居高临下的掌控感,却让威罗和他汶都感到极其不适。
“不劳费心。”他汶硬邦邦地回绝,眼神比刚才看阿赞时更加冰冷。相比于阿赞那种**的恶意,达纳蓬这种包裹着糖衣的算计,更让他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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