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罗和塔纳贡带着激动和担忧,先行返回拳馆向爸妈报信。他汶和巴差则留在了酒店,处理这一身触目惊心的伤痛。
酒店房间的灯光比拳场柔和许多,却更清晰地照出了彼此身上的狼狈。他汶赤着上身,肩胛处大片骇人的青紫肿胀,嘴角破裂,身上还有数不清的淤痕。巴差稍好,但手臂、小腿也布满擦伤和淤青,体力透支后的疲惫显而易见。
消毒药水刺鼻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巴差拿着棉签,小心翼翼地为他汶擦拭肩胛的伤处,指尖带着微不可查的颤抖。那硬抗下“猎豹”飞膝的地方,皮开肉绽,微微渗着血丝,光是看着就让人心惊。
他汶盘腿坐在床上,背脊挺直,任由巴差动作。他感觉不到多少疼痛似的,目光始终沉静地落在巴差专注而心疼的脸上。当棉签触及最深的那处伤口时,他肌肉本能地绷紧了一下。
“疼吗?”巴差立刻停手,抬头看他,琥珀色的眼睛里盛满了水光。
他汶摇头,伸手握住她拿着棉签的手腕,力道不容置疑,声音因疲惫和之前的怒吼有些沙哑:“不疼。”他顿了顿,黑眸深深望进她眼里,“你没事,就好。”
简单的几个字,却重逾千斤。所有的拼杀、所有的伤痕,都是为了这一刻的确认——他守护的珍宝,完好无损。
巴差鼻子一酸,放下棉签,主动倾身过去,轻轻抱住了他汶,避开他肩上的伤,将脸埋在他完好的那侧颈窝里。“笨蛋哥哥……”他声音闷闷的,“下次不许再这样硬扛了。”
他汶身体先是一僵,随即放松下来,用没受伤的手臂回抱住她,将她紧紧圈在怀里。两人就这样静静相拥,汲取着彼此身上混合着药味、汗味和独属于对方的气息,仿佛这样才能抚平擂台上带来的所有暴戾与惊悸。
伤口简单处理包扎后,两人都毫无睡意。擂台的肾上腺素尚未完全消退,紧绷的神经需要舒缓。
“哥哥,我们出去走走吧?”巴差提议,眼睛望向窗外曼谷斑斓的夜色。
他汶没有反对。只要巴差在身边,去哪里都可以。
他们没走远,就在酒店附近找了个热闹的夜市。与“暹罗炼狱”的疯狂不同,这里充满了鲜活的烟火气。小贩的吆喝,食物的香气,摩肩接踵的人群,构成了一幅生动而温暖的画卷。
巴差似乎想用这种热闹驱散心底残留的寒意。他兴致勃勃地穿梭在各个摊位间,看到亮晶晶的编织手绳,买;闻到香喷喷的烤香蕉,买;遇到卖传统香囊的,也凑过去闻一闻,挑了两个味道清雅的。
他汶就跟在他身后半步的距离,像一道沉默而可靠的影子。他对周遭的一切漠不关心,目光只落在巴差身上。巴差拿起什么,他就默默上前,从那个旧钱包里掏出皱巴巴的钞票付账,动作熟练自然,仿佛天经地义。他手里很快提满了大大小小的袋子,都是巴差一时兴起买下的小玩意儿。
巴差偶尔回头,看到他汶这副“移动付款机”兼“行李架”的样子,忍不住抿嘴偷笑,心里那点因为比赛而产生的阴霾渐渐被这平凡的温馨驱散。
回到酒店房间,已是深夜。
白天的喧嚣彻底沉寂,只剩下窗外隐约的城市噪音和房间内彼此的呼吸声。洗澡时氤氲的水汽尚未完全散去,空气中弥漫着沐浴露的清新和淡淡的药味。
巴差正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他汶却从身后靠近,手臂环住了他的腰,灼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后。那意图
巴差身体一僵,下意识地按住他圈在自己,声音带着担忧:“哥哥,你的伤……”
他汶低头,下巴蹭了蹭他柔软的发顶,手臂收紧,声音低沉而固执:“没事。”他顿了顿,补充道,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确认
擂台上与死亡擦肩而过的刺激,夜市里平凡温暖的浸润,以及眼前这人全然的信赖与归属感,像多种复杂的催化剂,混合成一种难以抑制的渴望。他需要用最直接、确认彼此的存在,确认这份历经血火淬炼后愈发滚烫的感情。
巴差转过身,对上他汶那双在黑夜里亮得惊人的眸子。那里面的情绪汹涌而直接,像即将喷发的火山,带着吞噬一切的热度。他看到了哥哥眼底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劫后余生的脆弱和需要。
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抚上他汶轮廓分明的脸颊,指尖带着怜惜:“那……小心点,别碰到伤口。”
得到许可,他汶眼中瞬间燃起更加炽烈的火焰。他不再多言,低头,有些急切地吻住了巴差的唇。这个吻不同于以往的安抚或确认,带着不容置疑的侵略性和占有欲,滚烫而霸道。
衣衫在笨拙而急切的摸索中褪去,露出彼此年轻而充满力量的身体,也暴露了那些新鲜的、昭示着荣耀与守护的伤痕。
他汶发出一声压抑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低吼,将巴差死死箍在怀里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剧烈的心跳和逐渐平复的。他汶依旧紧紧抱着巴差,不肯松开分毫,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巴差疲惫地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传来的、与自己同频的震动,,心里却是一片前所未有的宁静与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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