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大宅的客厅里,暖黄色的灯光柔和而温暖,透过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如轻纱般洒落一地,但这些明亮的光线似乎无法完全驱散弥漫于空气之中那若有若无、令人感到压抑的凝重氛围。
郑舒缺懒散地斜靠在奢华舒适的真皮沙发之上,右手手指间轻轻夹住一支尚未点燃的雪茄烟卷,深邃而锐利的眼眸如同两道冷冽的寒芒一般,直直地凝视着刚刚从学校归来的那一队人。
你们都先回房去歇息片刻吧,曦衫留在这里别走。 他的嗓音低沉而平稳,没有丝毫起伏波动,然而其中所蕴含的那份不可抗拒的威压与气势却是不言而喻的存在。
听到父亲如此吩咐之后,郑雅纯和郑雅星不禁面面相觑,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后又迅速收回视线,心中皆是充满了困惑不解之意——毕竟就在前几日他们才刚刚结束对泡菜国的访问回到家中啊!
更何况此次出行期间,郑曦衫更是遭受了不少意外事故导致身体受伤颇重呢……按常理来讲此时此刻理应给予他足够充裕的时间来安心调养恢复体力才对啊,可为何父亲甫一见到儿子便将其单独留下来谈话呢?
尽管满心狐疑满腹疑问,但郑雅纯和郑雅星二人皆不敢轻易开口询问原因,只是恭谨地齐声回应道:遵命!随后小心翼翼地踮起脚尖,动作轻柔且缓慢地退出了宽敞华丽的客厅,并顺便顺手轻轻地合上了那扇沉甸甸的实木大门。
随着那扇厚重的大门缓缓关闭,整个客厅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唯有两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回荡着。郑舒缺深吸一口气,然后慢慢挺直身躯,顺手将手中燃烧过半的雪茄轻轻搁置于身旁的烟灰缸内。紧接着,他抬起头来,眼神如鹰隼般锐利地直视着坐在对面的那个年轻男子——郑曦衫。
只见郑曦衫不慌不忙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其身形笔直如松,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那张英俊的脸庞上还挂着刚刚完成学业后的几分倦意和懒散。时光荏苒,距离他们从泡菜国归来已然过去了整整三天时间。
原本,郑曦衫满心期待回国之后能够迎来一段宁静祥和、养精蓄锐的日子,但此时此刻,当他听到郑舒缺说话时那种特别的语调,心中不禁一紧,暗想道:“看来事情没那么简单啊!”于是乎,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反问道:“哦?究竟是什么原因让您如此大费周章地把我单独留下呢?”
面对郑曦衫的质问,郑舒缺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继续用那双深邃而犀利的眼睛死死盯住对方,似乎想要透过眼前这张看似风轻云淡的面庞洞察出隐藏其中的真实想法。然而令他失望的是,尽管自己这般凝视许久,郑曦衫的表情却始终如一,宛如一池静水,没有泛起丝毫涟漪。
郑曦衫闻言,嘴角微微掀起一抹弧度,眼底却闪过一丝警惕:“对我而言是噩耗?”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着椅臂,脑海中飞速闪过可能发生的事——是陈闻乐又有了新动作?还是身边的人出了意外?
念头刚转,他的眉头骤然皱起,心中咯噔一下,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一个名字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郑舒缺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暗自思忖道:看这家伙的样子,十有**已经猜到了。果然不出所料,只听郑曦衫突然失声叫道:“蚩桂?!”声音之大,犹如惊雷乍响。
然而就在这时,郑舒缺却不紧不慢地接过话头,轻声说道:“没错,正是林湿云......不是蚩桂那妮子!而是林家那边......”话音未落,郑舒缺便猛地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他本以为郑曦衫之所以会皱眉,纯粹是因为担忧林湿云,但此刻听到对方口中喊出的竟是蚩桂的名字时,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心心念念的人并非林湿云,反倒是那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片子蚩桂啊!想到这里,郑舒缺不禁在心里狠狠地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暗骂自己怎么如此愚笨,居然连这点都没看出来。
“林湿云?”郑曦衫显然被郑舒缺的这番话给惊得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脸上的紧张之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丝疑惑不解。只见他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后,再次向郑舒缺追问道:“你刚刚说林家出事了,究竟是发生了何事呢?”
郑舒缺清楚地察觉到,郑曦衫的神情出现了惊人的变化——就在须臾之间,他脸上原本蕴含着的些许焦急与忧虑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唯有一片纯净无暇的迷惑不解之色;甚至就连说话时的语调也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用沉稳严肃的声音说道:“林家竟然自作主张公然撕毁契约!换句话说,他们根本就没有丝毫想要兑现你跟林湿云之间那纸婚书约定的念头。”
“嗯?”
郑曦衫闻言先是微微一怔,但很快便轻声笑了起来,然而这阵轻笑之中却是夹杂着丝丝缕缕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不过郑舒缺毕竟久经沙场经验老道,所以当他听到这阵笑声的时候,立刻就从中敏锐地嗅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凛冽杀机,仿佛一根锋利无比的冰锥一般刺骨又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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