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 第8章 洛郊追斩：铁蹄断叛魂

洛阳城头的“大燕”黑旗刚被扯下，李晏卿安排追击安禄山残兵，毕竟兵贵神速。

“斥候！安禄山残部往哪逃了？”他声如惊雷，震得帅台案上的兵符都微微发颤。

“将军！探得安禄山带着两万残兵往东北逃了，看方向是奔范阳老巢！”斥候单膝跪地，战袍上还沾着追击时的箭伤，“他麾下蔡希德、安守忠都在，正押着抢掠的百姓当挡箭牌！”

李晏卿猛地攥紧刀柄，指节泛白：“人未解甲，马未卸鞍！张成，你带五千轻骑，从东侧山道绕过去，袭扰他的侧翼粮道，再断他的后队，别硬拼，只许缠，拖到我来！”

“得令！”张成一把抓过马鞍上的马刀，翻身上马时甲胄碰撞声脆利，五千轻骑如一道银虹，马蹄踏得烟尘冲天，转眼消失在东北方的官道尽头。

李晏卿又转向满脸络腮胡的王勇，指节叩了叩案上的重骑兵令牌：“王勇，你率三万重步兵，持陌刀列阵，从西侧缓行，堵住叛军往邙山逃的退路——若见叛军溃散，只围不杀，留活口问范阳虚实！”

“末将遵令！”王勇抱拳，转身时左手缺指的袖管扫过案角，三万重步兵很快列成整齐的方阵，陌刀斜指天空，刀光映得洛阳城郊一片雪亮。

安排妥当，李晏卿翻身上汗血宝马，抽出背后的丈二长枪——那是他守瓜州时用的兵器，枪杆上还留着吐蕃人的刀痕。“剩下的两万重骑兵，跟我来！正面冲他的中军！”

铁蹄滚滚，震得洛水都微微发颤。李晏卿率重骑兵追出二十里，远远望见前方尘烟弥漫——张成的轻骑已缠上叛军侧翼，马刀劈砍叛军粮车的脆响与百姓的哭喊混杂在一起。

蔡希德正提着镔铁开山斧，率军反扑轻骑，斧刃劈在马头上，鲜血溅得他满脸都是。

“冲！”李晏卿挺枪大喝，重骑兵如潮水般涌上前，铁蹄踏碎叛军的阵型。安禄山在中军望见唐军重骑兵，吓得魂飞魄散，扯着嗓子喊：“安守忠！你去挡后面的步兵！护朕突围！”

安守忠的“曳落河”亲卫立刻围上来，马刀劈向唐军骑兵的马腿。可重骑兵的战马都裹着铁甲，刀砍上去只溅起火星，反被唐军长枪刺穿胸膛，一个个从马背上摔下来。

此时王勇的重步兵也赶到了，三万陌刀手列成横阵，如一道钢铁长墙，堵住了叛军往邙山逃的路。

安禄山想让“狼骑”冲阵，刚靠近就被陌刀劈成两段，残兵吓得纷纷往后退，叛军的阵型瞬间乱成一团。

“分！”李晏卿挺枪指向叛军中军，重骑兵立刻分成两队，一队缠住蔡希德的残部，一队直扑安禄山的御驾。张成的轻骑也趁机从侧翼杀回，三支人马如三把尖刀，将叛军分割成三块，首尾不能相顾。

安禄山见大势已去，提着佩剑亲自上阵，可刚劈倒一个唐军小兵，就被李晏卿的长枪拦住。“安禄山！你弑君叛唐，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李晏卿枪尖一挑，直刺安禄山咽喉，安禄山慌忙举剑格挡，枪剑相撞的脆响震得他虎口发麻。

两人立马对战，长枪如银蛇吐信，佩剑似困兽狂舞。三十回合过去，安禄山渐渐力竭，额头上的冷汗混着血水往下淌。“李晏卿！朕乃大燕皇帝，你敢杀朕？”他嘶吼着，佩剑胡乱劈砍。

李晏卿眼神一冷，长枪突然变刺为扫，重重砸在安禄山的马腿上。战马痛得人立而起，安禄山从马背上摔下来，佩剑脱手飞出。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手刚摸到腰间的匕首想要自刎，就被李晏卿的长枪抵住胸口，一脚踢开匕首。

“想自刎？没那么容易！”李晏卿翻身下马，一脚踩住安禄山的手腕，亲兵立刻上前，用铁链将他捆得结实。

叛军见安禄山被擒，顿时没了斗志。田乾真、武令珣等人扔了兵器，跪地投降；蔡希德却红了眼，提着斧头想冲过来救安禄山，被王勇的陌刀手围住力战不降，被乱刀砍死，尸体倒在血泊里；安守忠还想突围，却被张成的轻骑射穿马腿，坠马后被生擒。

夕阳西下时，战场终于平静。唐军兵士押着俘虏往洛阳走，百姓们扶老携幼跟在后面，有的指着安禄山骂，有的拿土块扔叛军。李晏卿站在土坡上，望着被押走的安禄山，又望向东北方的范阳方向——斥候来报，安禄山的儿子安庆绪、部将史思明还在范阳，正收拢残部，看样子是想卷土重来。

“传令下去，押安禄山回洛阳，听候灵武圣裁。”李晏卿声音沉定，“再派斥候紧盯范阳，安庆绪、史思明……咱们迟早要会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