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 第73章 凉王的算无遗策与桀骜锋芒

太和九年秋，云州城外的黄沙被风卷得漫天，李衡勒着“踏雪”的缰绳，目光落在漠北方向——三天前赵虎送来密报，回纥可汗乌希特果然按他预判的路线，把粮草囤在了黑沙谷，还调了室韦两千骑兵守粮，自以为万无一失。

“总管，郭将军建议等靖河军步卒到齐再攻，说黑沙谷易守难攻，轻骑冒进恐有失。”参军低声提醒，手里攥着郭远的奏请。李衡冷笑一声，马鞭指着远处的沙丘：“乌希特以为我会等步卒？他算准了我‘稳’，我偏要‘快’——赵虎的三千玄甲骑，今夜就烧了他的粮，让他明日在朔州城下断粮！”

说着，他抽出尚方剑，剑刃劈断身前的枯枝：“告诉郭远，按原计划守云州，少管本总管的战术！若他再敢递‘稳妥’的奏请，就用这剑斩了他的奏报！”参军吓得躬身退下，心里却清楚——这位行军大总管的“料敌”，从来没错过。

当夜，赵虎率玄甲骑趁夜奔袭黑沙谷。按李衡的嘱咐，骑兵们每人带两束干草，一束用来引火，一束用来填谷里的陷阱。守粮的室韦兵果然松懈，以为唐军不会夜间来攻，直到玄甲骑的马槊刺穿帐篷，才惊觉不对。火借风势烧起来时，室韦兵乱作一团，赵虎按李衡的指令，只留五百人断后，其余人带着缴获的部分粮草回撤——他知道，李衡要的不是粮，是让乌希特知道：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唐军的算计里。

次日清晨，朔州城下的回纥军果然乱了。乌希特听说粮道被烧，气得摔了马奶酒，当即下令撤军回援。可刚退到半途，就见靖河军的步卒列阵以待，神臂弓手的箭雨如蝗，轰天雷在回纥阵中炸开，烟尘里传来李衡的声音：“乌希特！本总管在这等你半天了！”

乌希特抬头，见李衡身着明光铠，骑着“踏雪”立在高坡上，身后玄甲骑与靖河军呈夹击之势。他还想顽抗，李衡已一马当先冲下来，长枪挑落两名亲卫，直取乌希特：“你劫掠大唐边境时，没想过有今日吧？”

回纥军本就缺粮心慌，见可汗被围，顿时四散奔逃。李衡没追，反而让人喊话：“愿降者免死！若再敢犯大唐，玄甲、靖河两军必踏平你们的牙帐！”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三千回纥兵放下武器——他们早听说过这位吴王的厉害，如今见他算无遗策，更不敢抵抗。

战后，郭远赶来见李衡，见他正坐在回纥的牙帐里，把玩着乌希特的金腰带，忍不住道：“总管，您这战术太险了，若乌希特没撤军……”“他会撤。”李衡打断他，把金腰带扔给赵虎，“回纥人贪利，没粮必乱，这是他们的天性——本总管算准了他会慌，才敢这么打。”

更桀骜的还在后面。草原各部听说回纥大败，派使者来见李衡，想“调停”，说愿每年给大唐送些牛羊，求唐军退走。李衡当着使者的面，把牛羊清单扔在地上：“告诉你们的首领，要么归降大唐，要么等着玄甲军踏平你们的部落——本总管没时间跟你们谈‘调停’！”

使者吓得脸色发白，回去后没多久，室韦、黠戛斯两部就率先来降，还带来了乌希特的首级——他们怕李衡真的领兵来攻。消息传到长安，文宗又惊又喜，对李昭道：“李衡这性子，虽桀骜，却有真本事！漠北平定，他功不可没，朕得好好赏他！”

李昭笑着躬身：“陛下，李衡破漠北、震草原，原有的吴王爵已配不上他的功绩。臣请封他为凉王，食邑加五千户，兼领漠北经略使，许他在漠北设‘凉王府’，自择僚属——这样既显陛下恩宠，也能让草原各部知道，大唐对功臣的赏赐，无人能及。”

文宗当即准奏，还特意让人打造了凉王金印——印钮是一头猛虎，与李衡大旗上的虎纹呼应，印文刻着“凉王印”三个大字，鎏金嵌玉，比吴王宝印更显威严。

当封王的圣旨送到漠北时，李衡正在回纥牙帐里设宴。他接过圣旨，只扫了一眼，就递给参军：“记下吧，凉王府就设在此地，把乌希特的牙帐翻新一下——告诉长安，本王要在漠北再待半年，把那些还没归降的部落，都‘劝’过来。”

使者还想劝他回京谢恩，李衡已端起酒碗：“本王在漠北，就是为了让草原安稳，回不回京不重要——陛下若有意见，让他看漠北的捷报就是。”使者无奈，只能回去复命——谁都知道，这位新封的凉王，虽桀骜不羁，却能镇住漠北，皇帝也不会真的怪他。

当夜，漠北的星空下，凉王府的灯亮了。李衡看着案上的凉王金印，又摸了摸腰间的节钺，嘴角勾起一抹笑——从吴王到凉王，从河朔到漠北，他的权柄越来越重，而这一切，都是靠他的算无遗策和桀骜锋芒挣来的。往后，草原上再无人敢小瞧大唐，更无人敢小瞧他这位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