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太极殿。
李承烨正在召开朝会,商议北上征讨努尔哈赤的事宜。百官分列两侧,神色肃穆。
“众卿,”李承烨的声音沉稳有力,“中原已定,西域太平,如今只剩下北疆的努尔哈赤。朕决定,亲率十万大军,御驾亲征,扫平北疆,让大唐的龙旗,插上漠北的土地!”
百官齐声应道:“臣等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户部尚书李嵩出列,躬身道:“陛下,御驾亲征,需耗费大量的粮草和军饷。如今国库虽有储备,但经过西域和中原的战事,已略显空虚。臣恳请陛下,暂缓亲征,待国库充实后,再行征讨。”
李承烨眉头微皱,心中暗道:李嵩这是怎么了?之前西域和中原战事紧张时,他虽然担心,但也从未提出过暂缓战事。难道是有什么隐情?
“李尚书,”李承烨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北疆的努尔哈赤,如芒在背,若不及时扫平,必成大患。粮草和军饷的问题,朕会让户部和兵部共同商议解决,务必保障前线供应。此事,无需再议!”
李嵩脸色微变,躬身退了回去。
兵部尚书赵毅出列,躬身道:“陛下英明!臣已整合西域和中原的精锐,十万大军已集结完毕,蒸汽装甲车、火龙炮、连珠铳等武器也已配备齐全,随时可以出发!”
李承烨点了点头:“好!赵尚书,辛苦你了!大军出发之日,朕会亲自为将士们践行!”
朝会结束后,李承烨回到御书房,屏退左右,只留下内侍总管王德全。
“王德全,”李承烨的声音低沉,“李嵩今日的表现,有些反常。你去查查,他最近有没有和什么可疑之人接触,尤其是和北疆的努尔哈赤,或者是朝中的其他官员,有没有暗通款曲。”
王德全躬身应道:“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查!”
王德全离开后,李承烨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他知道,朝中并不太平,虽然大部分官员都是忠心耿耿,但也有少数官员,心怀不轨,想要在乱世中投机取巧。李嵩今日的表现,让他不得不怀疑,李嵩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几日后,王德全拿着一份密报,悄悄来到御书房,递给李承烨:“陛下,查到了!李嵩最近和户部侍郎张敬之来往密切,两人经常在张敬之的府中密谈。而且,奴才还查到,张敬之的儿子,在北疆经商,与努尔哈赤的部下有过接触,还收受了努尔哈赤的‘貂皮礼’!”
李承烨接过密报,仔细阅读,眼中闪过冷光。他没想到,李嵩和张敬之竟然暗通努尔哈赤!这两个人,一个是户部尚书,掌管国库;一个是户部侍郎,协助李嵩管理财政。他们暗通努尔哈赤,想要干什么?难道是想在朕亲征之时,在后方作乱?
“王德全,”李承烨的声音冰冷,“你继续监视李嵩和张敬之的动向,不要打草惊蛇。同时,派人与北疆的韩岳联系,让他密切关注努尔哈赤的动向,防止他与朝中的奸臣勾结,里应外合!”
王德全躬身应道:“奴才遵旨!”
李承烨放下密报,心中暗道:李嵩、张敬之,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暗通外敌,背叛朕,背叛大唐!朕定要将你们绳之以法,让你们付出惨痛的代价!
几日后,李承烨再次召开朝会。他在会上宣布,三日后,将亲率十万大军,御驾亲征,北上征讨努尔哈赤。
朝会结束后,李嵩和张敬之来到张敬之的府中,密谈起来。
“李大人,”张敬之的声音低沉,“陛下要御驾亲征,我们该怎么办?如果陛下扫平了努尔哈赤,我们的计划就彻底泡汤了!”
李嵩眉头紧锁,沉声道:“慌什么!陛下亲征,未必就能扫平努尔哈赤。努尔哈赤的八旗军,战斗力极强,且熟悉北疆的地形。陛下的大军虽然武器先进,但到了北疆,未必就能发挥出优势。我们只要在后方,拖延粮草和军饷的供应,让陛下的大军陷入困境,努尔哈赤就能趁机击败陛下!”
张敬之点了点头:“李大人说得对!我们就这么办!只要陛下战败,大唐的江山就会动荡不安,到时候,我们再扶持一位傀儡皇帝,就能掌控朝政,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充满了贪婪和野心。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的密谈,早已被王德全派去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王德全将李嵩和张敬之的密谈内容,如实禀报给李承烨。
御书房内,烛火跳动,将李承烨的影子投射在墙壁上,忽明忽暗。他捏着密报的手指青筋暴起,指节泛白,眼中的寒意几乎要将密报冻结。
“好一个‘扶持傀儡皇帝’,好一个‘掌控朝政’!”李承烨的声音低沉如雷,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朕待他们不薄,李嵩身为户部尚书,掌国库重权;张敬之位列侍郎,协理财政,竟暗中勾结外敌,妄图颠覆大唐!”
他猛地将密报拍在案上,案上的砚台被震得跳起,墨汁溅出,在密报上晕开一团黑渍,如奸臣肮脏的心思。
“王德全,”李承烨沉声道,“传朕密旨,令锦衣卫即刻秘密控制李嵩、张敬之两家,查封其府邸,搜缴往来书信、账册,不得遗漏任何蛛丝马迹!同时,传吏部尚书、监察院御史,明日早朝,朕要当众揭穿这两个奸贼的真面目!”
“奴才遵旨!”王德全躬身应道,脚步轻捷地退了出去,不敢有半分耽搁。
李承烨走到窗前,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心中的怒火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冷静。他知道,李嵩和张敬之的阴谋,绝非两人私下勾结那么简单,背后或许还有其他同党。此次处置,既要雷霆手段,震慑朝野,又要谨慎行事,避免打草惊蛇。
次日清晨,太极殿内,百官肃立。李承烨身着十二章纹衮龙袍,端坐在龙椅上,神色平静,看不出丝毫波澜,仿佛昨夜的怒火从未燃起。
朝会伊始,李嵩率先出列,再次提及御驾亲征粮草不足之事,语气急切,看似忧国忧民:“陛下,北疆天寒地冻,粮草运输艰难,如今国库空虚,若强行亲征,恐生变数。臣恳请陛下三思!”
张敬之紧随其后,附和道:“陛下,李尚书所言极是。如今中原、西域初定,百姓尚未完全恢复生产,若再兴大军,恐加重百姓负担,引发民怨。不如暂缓亲征,休养生息,待国力强盛后,再图北疆不迟!”
两人一唱一和,言辞恳切,不少官员面露犹豫,纷纷看向李承烨,等待他的决断。
李承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开口:“李尚书、张侍郎,真是忧国忧民啊。只是,朕倒想问问你们,国库空虚,为何你们二人的府邸,近日却有大量不明财物涌入?与北疆努尔哈赤的部下暗中往来,收受‘貂皮礼’,又该作何解释?”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李嵩和张敬之脸色骤变,瞬间惨白如纸,双腿微微颤抖。
“陛下……陛下何出此言?”李嵩强作镇定,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慌乱,“这……这是污蔑!是有人恶意中伤臣等!”
“污蔑?”李承烨冷哼一声,抬手示意,“王德全,将证据呈上来!”
王德全快步上前,将一叠书信、账册放在殿中案几上,高声宣读:“启禀陛下,百官大人,此乃锦衣卫从李嵩、张敬之府邸搜出的密信!信中,二人与努尔哈赤部下约定,待陛下亲征之时,拖延粮草供应,扰乱后方,里应外合,颠覆大唐!另有账册为证,二人收受努尔哈赤贿赂白银十万两、貂皮百张,存入私库!”
王德全拿起一封密信,递到李嵩面前:“李尚书,这是你亲笔写给努尔哈赤部下的书信,字迹可辨,你还想狡辩?”
李嵩看着书信上自己的字迹,浑身一软,瘫倒在地。张敬之见状,知道大势已去,双腿一弯,跪倒在地,痛哭流涕:“陛下饶命!臣一时糊涂,被努尔哈赤蛊惑,才犯下这等滔天大罪!求陛下念在臣多年为官的份上,饶臣一命!”
“糊涂?”李承烨的声音冰冷刺骨,“你们勾结外敌,背叛朝廷,妄图颠覆大唐江山,害死无数将士百姓,一句‘糊涂’就能抵消?大唐的律法,容不得你们这等奸贼!”
他猛地一拍龙椅扶手,高声下令:“来人!将李嵩、张敬之拖下去,打入天牢!其家产全数查抄,族人流放三千里!令锦衣卫彻查二人同党,凡参与此事者,一律严惩,绝不姑息!”
“陛下饶命啊!”李嵩和张敬之被侍卫拖了下去,哭喊声响彻大殿,最终渐渐远去。
满朝百官吓得浑身颤抖,纷纷跪地:“陛下圣明!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他们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自己没有参与其中,同时也对新帝的雷霆手段感到敬畏。
李承烨缓缓站起身,目光扫过百官:“众卿平身。朕今日处置李嵩、张敬之,并非要株连无辜,而是要让天下人知道,背叛大唐者,无论官职高低,必遭天谴!朝堂之上,容不得半点私心杂念,凡为大唐着想、为百姓谋福者,朕必重用;凡心怀不轨、通敌叛国者,朕必诛之!”
“臣等遵旨!”百官齐声应道,心中的敬畏更甚。
李承烨沉声道:“粮草之事,由吏部尚书暂代户部尚书之职,联合兵部、工部,即刻调拨粮草,保障亲征大军供应。三日后,大军准时出发,御驾亲征,扫平北疆!”
“臣等遵旨!”
朝会结束后,李承烨回到御书房,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地。铲除了朝堂内奸,亲征之路便少了许多阻碍。他知道,接下来的北疆之战,才是真正的硬仗。努尔哈赤的八旗军战斗力极强,且熟悉北疆地形,必须做好万全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