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 第256章 沧溟授令？龙旗猎猎定三洲

乾元二十五年仲秋，泉州港的晨雾被朝阳撕成碎絮，港湾内百艘千料巨舰列阵如壁垒，桅杆上的大唐龙旗迎着海风猎猎招展，舰载火炮的铜身泛着冷光，将海面映得一片金芒。

码头依礼制划分了不同区域：主礼台设于港湾正北的高地，铺着明黄毡毯，是帝王与太子的所在；主礼台左侧为文武官吏区，靠前的是中枢重臣，后侧分列沿海州府军政官员、市舶司僚属；右侧为使节与部族区，波斯、天竺等国通商使节，以及南洋、非洲归附部族的首领按邦国位次排列；水师与海外戍城代表则立于码头西侧的开阔地带，紧邻停泊的水师舰船，便于随时听令。

辰时初，各方人员已各就其位。

江南都巡检宋江，一身藏青色官袍，立于沿海官吏队列的中后段 —— 他的辖地在江南，泉州属岭南道，按规制仅能以 “沿海通商安抚使” 的兼衔列席，故而站位不靠前。他目光越过人群，望向港湾内的水师舰船，指尖不自觉摩挲着腰间佩刀，五年前平定方腊、三年前肃清近海海盗的记忆翻涌，昔日梁山悍勇，如今已化作护佑海疆商路的沉稳。

码头西侧的海外戍城代表区域，阮氏三雄身着海商护卫短褂，背着磨得锃亮的短刀，正挺直脊背肃立。三人刚从非洲漠海城赶归，一路颠簸未及休整，黝黑的面庞还带着海风的粗粝，他们属于海外戍城外勤体系，与宋江分属不同序列，故而站位相隔十余丈，只在目光交汇时，彼此微微颔首，算是打了个无声的招呼。当年水泊里的糙汉子，如今已是遍历三洲的大唐海疆守护者，此刻正屏息等着盛典开启。

辰时三刻，明黄御驾缓缓驶入主礼台，李佑身着十二章纹衮龙冕服，在李宸翊的搀扶下登上高台，玄铁拐杖敲击石面的脆响，与浪声交织成独有的威仪。太子监国数载，海疆拓殖的每一步规划、海权令的每一条细则，皆出自他与父皇的彻夜筹谋，此刻他立在父皇身侧，目光扫过下方井然有序的队列，眸中是与沧溟同阔的格局。

“诸卿平身。” 李佑的声音透过内侍传声，清晰落进每个人耳中，“大唐以农为本，以海为脉。昔年朕与太子定拓海之策，非为恃强称霸，实为安商护民、通三洲之谊。今日颁《大唐海权令》，便是要为天下立规，让龙旗所至皆有秩序，帆影所及皆得安宁。”

内侍总管高捧鎏金诏书上前，展开的瞬间，“大唐海权令” 五个烫金大字耀人眼目。随着他顿挫有力的宣读，港湾的风都似凝滞了几分：

“其一，明海疆之界。琉球沧溟城、南洋巨港城、红海戍城、非洲漠海城等大唐海外戍城及附属海域，皆为大唐疆域，诸邦舰船无通行符牒擅入者，水师有权驱离乃至斩诛；

其二，定通商之规。凡愿与大唐通商诸邦，可至泉州、广州申领勘合，凭勘合自由贸易，大唐一视同仁不苛杂税，严禁官吏、水师勒索外商，违禁者以律论罪；

其三，立水师之责。沧溟水师分驻诸戍城，专司护商、戍边、救灾，遇海盗袭扰必全力驰援，遇外邦滋事必即刻平叛；

其四，彰奖惩之制。归附部族免三年贡赋，大唐遣工匠传技艺、医官施仁术；若有劫掠商船、毁我戍城者，必合水师与归附诸邦共讨之。”

诏书读罢，全场寂然，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 “吾皇万岁”。波斯商人苏莱曼在使节区抚胸躬身，眼中满是叹服；阮小七在戍城代表区攥紧腰间短刀，想起在红海击退海盗的激战，眼底燃起炽热光芒，当年梁山 “替天行道” 的誓言，如今在海上有了更辽阔的注脚；宋江立于官吏队列，喉头微哽，当年招安的委屈、袍泽反目的悲怆，在此刻都化作了守护盛世的释然。

李佑抬手示意，立于水师将领队列的凌振即刻上前，将一枚鎏金令牌授予沧溟水师统领：“持此令牌，可调诸戍城水师，凡违海权令者，先斩后奏！”

水师统领接令叩首，声震码头：“末将遵令！”

随后，李宸翊移步至主礼台前，宣读后续诏令：

擢升南洋都护府大都护林谦（已在海外事务官员队列候旨）为 “三洲海疆经略使”，总管海外戍城事务；阮氏三雄领 “海疆护卫校尉” 衔，仍镇守非洲漠海城，统管当地商路安防；宋江加授 “沿海通商安抚使”，辖江南沿海六州商路治安，需协同泉州、广州两市舶司互通讯息。

诏令传至各区域，阮氏三雄快步从西侧区域出列，至主礼台前叩首，阮小七朗声道：“臣等定不负陛下与太子所托，守好大唐万里海疆！”

宋江则在官吏队列中躬身领命，待仪式稍歇，才在退场时与阮氏三雄于码头侧巷偶遇。“三位兄弟此去漠海，务必保重。” 宋江递上一坛济州老酒，“这是家乡滋味，带着路上喝。”

阮小二接过酒坛，沉声道：“公明兄也保重，江南沿海的商路，就托付给你了。”

当日午后，《大唐海权令》的誊本便由快马传往各州，又随大唐商船远播三洲。琉球沧溟城的码头，商船凭符牒有序通行；红海戍城的海岸，水师舰船巡逻在碧波之上；非洲漠海城的市集，大唐技艺与异域风物在此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