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 第204章 承平夜启长安市，烟火人间盛世图

乾元七年冬，漠北平定的捷报传遍长安的第三个月，李佑一道圣旨，彻底松了长安的宵禁：“自今日起，长安内城三更方禁，外城及西市夜市，可通宵不闭；凡百姓夜游、商贾经营，皆听其便，禁军只司巡查，不得滋扰。”

圣旨一下，长安像是被唤醒了沉睡的烟火气，白日的喧嚣尚未褪去，夜幕下的繁华便已铺展开来。

酉时刚过，夕阳的余晖还染着朱雀大街的琉璃瓦，西市的灯笼便次第亮起。竹篾扎的灯笼、羊皮蒙的灯盏、西域传来的琉璃灯，从西市口一直延伸到曲江池畔，汇成一片流动的星河。原本用于宵禁的街垒早已撤去，取而代之的是鳞次栉比的摊位，吆喝声、欢笑声、胡商的叫卖声混着小吃的香气，在晚风里酿出独属于盛世的烟火味。

西市街口的胡饼摊前，掌柜老王正麻利地翻着饼。金黄的胡饼烤得外酥里嫩，刷上西域运来的酱料，咬一口能掉渣，刚出炉就被围得水泄不通。戍边归来的老兵张三，揣着朝廷发的赏银，一口气买了三个，边啃边和同乡唠：“当年在漠北啃冻干粮，哪想得到能回长安吃这热乎的！”

不远处的浆水鱼鱼摊，老板娘的勺子翻飞，酸香的浆水混着滑嫩的鱼鱼，撒上油泼辣子，引得文人墨客也蹲在小马扎上嗦得酣畅。刚从翰林院出来的寒门才子柳明，就着一碗鱼鱼，和友人吟起了新写的夜市诗，引得周围食客纷纷叫好。

更热闹的是西域烤羊肉摊，胡商阿里的烤串滋滋冒油，撒上孜然和盐巴，香气能飘出半条街。波斯商人牵着骆驼路过，也会停下买上几串，用生硬的汉话喊：“大唐的夜市，比波斯的巴扎还热闹！”

除了这些，还有肉夹馍、甑糕、糖画、冰镇酸梅汤，从东市到西市，一路走一路香。提着食盒的丫鬟、结伴夜游的孩童、醉醺醺的归客，手里都攥着各色小吃，脸上是掩不住的笑意。

西市深处的勾栏瓦肆，更是人声鼎沸。竹棚搭的戏台子上，红灯笼挂了满架，里面的演出从黄昏闹到三更，花样百出。

最火的是说《漠北大捷》的话本。说书先生一拍醒木，台下瞬间安静，从马岱断粮道讲到陈烈设口袋阵，从阿古拉反间部族说到铁木真伏诛，每到精彩处，台下就爆发出雷鸣般的叫好，戍边老兵听得热泪盈眶，孩童们也跟着喊“大唐万胜”。

隔壁的杂剧台子上，正演着《胡汉一家亲》，讲的是阿古拉安抚漠北部族的故事，胡装演员和汉装演员同台，唱着“漠北草原连长安，胡汉百姓共炊烟”，引得台下胡商和汉民一起鼓掌。

还有弹唱的歌女，拨着琵琶唱新填的《长安夜》：“朱雀街前灯如昼，西市摊头客满楼。承平岁月无宵禁，人间烟火胜封侯。”歌声婉转，伴着勾栏外的叫卖声，成了长安夜最动听的旋律。

勾栏外的空地上，还有杂耍的、卖字画的、卜卦的。戍边归来的士兵在杂耍摊前露了一手骑射功夫，引得众人喝彩；落魄的书生摆开字画摊，一幅《夜市盛景图》刚挂出，就被胡商高价买走；卜卦的老道摇着卦筒，笑着对求签的百姓说：“上上签！大唐承平，百姓安乐，这是千年难遇的好光景！”

曲江池畔的夜市，多了几分雅致。文人雅士泛舟湖上，船内摆着小菜和酒，船外是两岸的灯火，有人吟诗作对，有人吹箫弄笛，和西市的热闹比起来，多了几分悠然。

李佑也带着苏明、沈彻微服夜游。他褪去龙袍，一身青布长衫，混在人群里，看着啃胡饼的孩童、谈笑的胡商、酣歌的书生，眼底满是欣慰。路过勾栏，听到说书先生讲漠北大捷，听到百姓喊“陛下圣明”，他轻声对苏明说：“朕当年铁腕平叛、整军经武，所求的，不就是这人间烟火、百姓安乐吗？”

苏明点头道：“陛下，自漠北平定、宵禁松弛，长安夜市日盛，商户税银涨了三成，百姓生计也更宽裕了。这盛世，是陛下一刀一枪、一策一令拼出来的。”

正说着，一个卖糖画的老汉认出了李佑（曾在出巡时见过），慌忙跪地叩拜，周围百姓也跟着跪了一片。李佑连忙扶起老汉，笑道：“朕也是来逛夜市的，不必多礼。今日长安夜这么好，是你们的福气，也是朕的福气。”

人群里爆发出欢呼，有人喊“陛下万岁”，有人喊“大唐万胜”，呼声混着夜市的烟火气，飘向长安的夜空，飘向远方的漠北、西域，飘向大唐的万里河山。

三更梆子响起时，外城的夜市依旧灯火通明。西市的胡饼摊还在冒热气，勾栏里的歌声还没停，曲江池的画舫还在泛波。长安的夜，不再是宵禁后的死寂，而是承平岁月里，最鲜活、最温暖的人间烟火。

李佑站在朱雀门上，望着满城灯火，心中明白：所谓盛世，从不是宫墙内的锦衣玉食，而是市井间的欢声笑语，是胡汉百姓的安居乐业，是夜市里的烟火万家。这，才是他穷尽心力守护的大唐，才是他想要的，千秋万代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