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 第168章 一赋《南巡》颂盛世

南巡赋

景和癸巳春，帝以邦基初固，躬巡江南。解衮龙着青衫，辞銮驾亲闾阎，问粟价于贩夫，抚寒肩于纤汉。龙旆过处，民皆仰德；圣驾所经，弊必除根。

汴河遇恶豪周虎，恃势夺漕工之粟，帝命陈武裂刃擒之，悬首漕楼以儆顽。偶遇医士陈默，针活垂毙幼童，帝授院判掌惠民，药香遂漫江淮间。

姑苏旱，劣绅筑坝截流，书生沈墨献图炸礁疏渠。帝亲执锸同役，十日水盈千亩田，授墨水利总管，江南从此无荒年。

泉州海寇周鲨横，渔子林屿率乡勇抗之。帝授靖海令牌，赐银造舰练水师，数月寇平港开，番商接踵献珠环。

归途万姓箪食迎，帝叹：“民心即江山，人才即邦柱。”及归长安，陈默救民、沈墨兴农、林屿靖海，诸才各展其长。此南巡之精髓，不在威仪在安澜，不在巡狩在聚贤。景和盛世，自此始矣。

景和十三年冬，长安朱雀大街的书坊前挤满了人，百姓们争相抢购刚刊印的《南巡赋》，书页上“龙旗所至皆安土，民心所向即江山”的句子，被人反复吟诵，连三岁孩童都能背出几句。而这篇赋的作者柳砚，此刻正站在国子监的讲台上，为寒门学子讲解诗文，青布长衫洗得发白，却难掩眼底的光。

柳砚出身江南寒门，自幼丧父，靠母亲织锦供他读书，才华横溢却因无门路，屡次应试都被士族子弟挤下榜单。景和十三年春，李通南巡至苏州，微服时在寒山寺外，见一个青年对着江水题诗，笔走龙蛇，诗句间既有江南的灵秀，又有山河的壮阔——正是柳砚。

“‘江潮卷雪迎龙旆，田垄流金庆岁丰’，好一个‘龙旆’‘岁丰’！”李通忍不住喝彩。柳砚抬头，见是个青布打扮的路人，却气度不凡，连忙拱手：“拙作见笑，不过是感怀陛下南巡，百姓得安。”

李通笑着递上一块沙棘糕：“朕就是李通。你这诗，写尽了江南的烟火，也写透了盛世的根基。”柳砚惊得浑身一震，手中的笔掉在地上，慌忙跪地：“草民柳砚，参见陛下！”

“起来吧。”李通扶起他，指着诗中的“寒士无门空抱璞”一句，“你的才华，不该被埋没。”当日便命人将柳砚接入南巡队伍，让他沿途记录所见所闻。柳砚随李通走过汴河码头、苏州田埂、泉州海港、川江栈道，亲眼目睹皇帝斩恶霸、兴水利、安流民，心中的感慨化作笔下的文字，一路写下万余字的草稿。

回到长安后，柳砚闭门三月，呕心沥血完成《南巡赋》。赋中既有“汴河漕船连天际，渔樵欢歌满汀洲”的民生图景，也有“斩恶扬善安四海，纳贤任能固九州”的帝王气魄，字字珠玑，句句铿锵。他将赋呈给李通时，双手还在微微颤抖：“陛下，草民笔拙，只愿将南巡之盛、盛世之景，留予后世。”

李通连夜读完《南巡赋》，拍案叫绝，次日便在朝会上颁旨：“柳砚之才，可比司马相如！朕封你为国子监博士，正六品，兼领翰林院编修，专职记录盛世、编纂典籍；命工部即刻刊印《南巡赋》万册，分发各州府、书院、驿站，让天下人皆知景和盛世之貌！”

旨意一下，朝堂震动。范仲淹捧着《南巡赋》，对柳砚赞不绝口：“此赋不仅有文采，更有风骨，字字皆是民心，句句皆是江山，可为千古名篇！”苏廉也笑着送来纹银百两：“柳博士，这是陛下赏你的润笔费，往后安心着述，缺钱缺纸，尽管跟户部说。”

柳砚没有辜负李通的信任。他在国子监讲学，打破“士族垄断学问”的旧规，广收寒门学子，将自己的学识倾囊相授；在翰林院编纂《景和大典》时，他坚持“文以载道，史以纪实”，拒绝为士族粉饰，如实记录南巡时的民生疾苦与朝廷善政；他还走遍长安的街巷、乡村，写下《长安百咏》，记录百姓的日常：卖货郎的吆喝、织锦女的歌声、学子的苦读、老兵的戍边，字里行间满是烟火气。

数月后，《南巡赋》传遍大唐，不仅文人墨客争相抄写，连边疆将士、江南漕工都能背诵几句。有老兵读罢，热泪纵横：“柳博士的赋，写的是我们守过的疆土，护过的百姓，这辈子值了！”江南的寒门学子见柳砚得以重用，纷纷发奋读书，一时之间，长安的书院、书坊人满为患，“读书报国”成为风气。

这日，李通微服来到国子监，正好撞见柳砚在为学子们讲解《南巡赋》中“民心所向即江山”一句。柳砚说：“陛下南巡，不是为了排场，是为了听百姓的心声；陛下任用我们这些寒门子弟，不是为了虚名，是为了让江山更稳——所谓盛世，从来不是帝王一个人的功绩，是百姓的安居乐业，是人才的各尽其用。”

李通站在窗外，听得频频点头。课后，他拉着柳砚来到书坊，买了一本最新刊印的《长安百咏》，笑着说：“柳卿，你的笔，比朕的虎头枪还厉害。朕的枪能斩恶，你的笔能扬善；朕的枪能守疆，你的笔能传盛世。”

柳砚躬身行礼：“陛下谬赞。若无陛下不拘一格降人才，草民至今仍是街头题诗的寒士。是陛下给了草民一支笔，让草民能为大唐、为百姓，写下属于这个时代的浓墨重彩。”

书坊外，百姓们还在吟诵《南巡赋》的句子，阳光洒在书页上，字字生辉。李通望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了然——柳砚的才华得以施展，不仅是一个文人的幸事，更是景和朝的幸事。而这长安城里，像柳砚这样的人才，还有很多，他们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在各自的领域发光发热，共同撑起了这恢弘盛世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