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 第164章 龙旗插遍山海间

景和十三年孟夏，泉州港的海风裹着咸腥，吹得“大唐南巡”的龙旗猎猎作响。李通的南巡队伍驶入晋江入海口时，眼前的景象与江南截然不同——码头边渔船、商船挤挤挨挨，异域商人穿着奇装异服叫卖香料、珠宝，渔民们却面色凝重，背着渔网匆匆走过，连孩子们都不敢在码头嬉戏。

“陛下，福建山海相间，远离中原，历来是兵家不争之地。”苏廉勒马护在御辇侧，手里捧着福建民情册，“但此地是海上丝绸之路的起点，海商、海盗混杂，地方官府无力管辖，士族势力虽弱，却有不少海商头目勾结海盗，欺压渔民，垄断海上贸易。”

李通掀帘望去，只见远处海面上，几艘挂着黑旗的快船正围着渔船打转，渔民们奋力划桨躲避，却还是被快船追上，不知抢走了什么，渔民们瘫坐在船上痛哭。“陈武、老江，随朕微服，文墨、小禄子留下接应。”李通话音刚落，已换好一身渔民装束，头戴斗笠，腰系渔刀，与陈武、老江混在人群中走向码头。

刚走到渔市，就见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正提着渔刀，逼着一个老渔民交“出海费”：“林老头，想出海打鱼，就得给老子交三成收成，不然就砸了你的船！”老渔民跪地哀求：“周鲨头，我家孙儿还等着买药，实在交不出啊！”

这汉子正是泉州最大的海商头目周鲨，手下有几十艘快船，一半做贸易，一半当海盗，地方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周鲨一脚踹翻老渔民：“交不出？那就把你的船卖了！”

陈武刚要动手，被李通按住。老江立刻凑过去，递上一壶酒：“周鲨头，我是新来的渔民，刚从浙江过来，想在泉州讨口饭吃，以后还请鲨头多关照。”周鲨接过酒壶灌了一口，斜眼打量李通：“新来的？懂不懂规矩？在泉州出海，就得听老子的！”

李通故意示弱：“鲨头的规矩，自然要守。只是听闻最近海盗猖獗，鲨头就不怕他们抢了你的货？”周鲨嗤笑一声：“海盗？老子就是海盗！那些官府的兵船，见了我的黑旗就跑，谁敢管我？”

文墨在远处的茶摊，飞快记录周鲨的罪状，小禄子则假装买鱼，悄悄将一枚锦衣卫信号弹藏在鱼篓里——只要点燃，暗处的锦衣卫立刻就能合围。

正说着，一个身着短打的青年突然冲出人群，手持一柄鱼叉指向周鲨：“你霸占渔市，勾结海盗，害了多少渔民！今日我林屿就要替天行道！”这青年是老渔民的孙子，从小在海边长大，熟悉海事，曾多次带头反抗周鲨，却都被打压。

周鲨哈哈大笑：“就你这毛头小子，也敢跟老子叫板？”挥手让手下动手。林屿虽身手矫健，却架不住人多势众，很快就被打倒在地。李通见状，对陈武使了个眼色。

陈武如离弦之箭冲出，一拳打倒一个打手，反手夺过渔刀，几下就将周鲨的手下制服。周鲨又惊又怒，挥刀砍向李通：“敢坏老子的事，找死！”李通侧身躲过，腰间渔刀出鞘，刀光一闪，周鲨的刀被劈成两半，渔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你是什么人？”周鲨浑身发抖。李通摘下斗笠，龙颜显露，海风掀起他的衣襟，虽无衮龙袍加身，却自有帝王威仪：“朕乃大唐皇帝李通！你勾结海盗，欺压渔民，垄断海上贸易，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周鲨吓得魂飞魄散，瘫倒在地。此时，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赵老栓率锦衣卫校尉疾驰而来，飞鱼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绣春刀出鞘，将渔市团团围住。龙旗被高高举起，在海风中招展，“大唐”二字穿透喧嚣，震得人心惶惶。

“传朕大唐皇帝令！”李通声音洪亮，传遍码头，“查海商头目周鲨，勾结海盗，欺压渔民，垄断海上贸易，罪大恶极！着即押赴码头广场，斩立决！其家产尽数充公，用以补偿受害渔民；废除泉州不合理海禁，设立‘海防署’与‘市舶司’，规范海上贸易，凡合法经商者，朝廷给予保护；勾结海盗者，格杀勿论！”

赵老栓展开明黄圣旨，高声宣读，声音盖过海浪声。渔民们先是愣住，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纷纷跪拜在地：“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老渔民抱着林屿，泪水纵横：“陛下为民做主，我们终于有活路了！”

李通扶起林屿，见他虽浑身是伤，眼神却格外坚定：“林屿，你熟悉海事，敢与恶势力抗争，朕封你为海防署指挥使，正四品，赐‘靖海令牌’，统领泉州水师，负责海防安全，缉拿海盗！”

林屿“噗通”跪地，双手接过鎏金令牌，令牌正面刻“靖海”二字，背面是海浪龙纹：“臣林屿，愿以性命守护泉州海疆，不让海盗再伤我大唐百姓分毫！”

当日午后，泉州码头广场举行斩恶誓师大典。周鲨被押上断头台，渔民们纷纷控诉他的罪行，午时三刻，刽子手手起刀落，恶首落地，广场上欢呼声震天。李通站在高台上，望着台下的百姓，高声道：“福建虽为山海之地，却也是大唐的疆土；泉州虽远离中原，却也是朕的子民！从今往后，朕要让泉州的海，成为太平之海；让福建的山，成为安稳之山！”

随后，李通颁下三道圣旨：其一，拨银十万两，修缮泉州水师战船，扩充水师规模；其二，设立市舶司，由苏廉兼任市舶使，规范海上贸易税收，凡异域商人来华经商，给予免税三年待遇；其三，福建各州府免今年秋税，渔民出海捕鱼，朝廷给予补贴，禁止任何势力收取“出海费”。

接下来的几日，李通留在泉州，与林屿一同查看海防，登上水师战船，亲自指导战船改造；与苏廉商议市舶司章程，接见异域商人，承诺保护他们的经商安全；深入渔村，与渔民同食海鲜粥，听他们讲述海上的艰辛与希望。

陈武负责整顿水师军纪，将勾结海盗的士兵全部清除；文墨整理泉州海事档案，为海防署制定章程；老江凭着江南人的身份，与异域商人沟通，了解他们的需求；小禄子则每日往返渔村与行宫，传递消息，为渔民们送去药品和粮食。

锦衣卫暗哨遍布泉州城与海面，不仅缉拿漏网的海盗余党，还护送异域商队安全进出港口。陈默也带着惠民署的医官赶来，在渔村设立义诊点，为渔民们诊治伤病，传授海上急救知识。

临别那日，泉州码头人山人海，渔民们捧着新鲜的渔获，异域商人们献上珍贵的香料，水师战船排列整齐，鸣炮送行。李通站在御辇上，举起林屿送的海螺号角，高声道：“林屿，朕在长安等你靖海成功的捷报！”

林屿站在战船上，手持靖海令牌，高声应答：“臣必不负陛下厚望，让大唐的龙旗，插遍每一片海域！”

御辇缓缓驶离泉州，龙旗在海风中猎猎作响。李通望着窗外的山海景象，心中了然——福建并非兵家不争之地，而是大唐海防的重要屏障，是海上贸易的黄金枢纽。这次泉州之行，不仅清除了海商恶霸，启用了海防奇才，更让福建的百姓感受到了皇权的温度，让这片山海之地，真正成为景和朝盛世的一部分。

南巡之路还在继续，下一站，是潮州，是广州，是岭南的每一个角落。李通知道，只要心中装着百姓，只要善于发掘人才，只要坚持公正正义，无论多么偏远的地方，都能被龙旗照亮，都能成为大唐稳固的根基。而这山海相间的福建，也将以全新的姿态，迎接景和朝的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