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 第128章 锋刃镇边尘，民心固江山

永熙十一年春的长安校场，风卷着尘土撞在玄甲上，发出沉闷的铿锵声。李允的目光掠过列阵的铁骑，床子弩蓄势待发的张力、抛石机绞盘转动的粗喘，还有马槊林立的寒光，都透着大唐武备的锋芒。他转身，看向身旁三个身姿挺拔的儿子，手中三枚玉符被日光映得发亮。

“北疆残寇未绝，胡汉融合需稳，新政根基待固。”李允的声音裹着风，传到每个儿子耳中，“这三枚玉符，刻的是‘军、工、民’，也是你们往后的担子——李璟掌军锋，守好国门；李洵强武备，清好内奸；李瑜固民心，备好粮草。大唐的江山，要你们三人撑起来。”

玉符递出的瞬间，校场的风似乎都停了，只余下三子齐声应诺的震响，穿透云霄。

长子李璟接过刻“军”的玉符时，指腹触到上面凸起的狼头纹，那是北疆的印记。他刚领命，幽云急报便送到——契丹残部耶律烈率三千骑，趁春草初生，劫掠了边境三座军屯，杀了护乡队队长，还放话“要夺回幽云牧场”。

“备马！”李璟翻身上马，玄甲的甲片碰撞作响，“带突骑营五千，游骑营三千，三日之内赶到雁门关！”

三日后，雁门关下，耶律烈的骑兵正围着一座堡楼猛攻。堡楼的床子弩已断了两根弦，军屯兵的弩箭所剩无几，城墙上满是血痕。李璟勒住马缰，目光扫过战场：耶律烈的骑兵阵型松散，却仗着机动性强，反复冲击堡楼缺口。

“游骑营列弩阵，压制两翼！”李璟拔剑直指，“突骑营随我，凿穿中军！”

游骑营的士兵迅速下马，连弩架起如林，箭矢如雨般射向契丹骑兵的侧翼。耶律烈的士兵猝不及防，纷纷落马，阵型瞬间乱了。李璟趁机率突骑营冲锋，马槊劈开春风，直捣中军——玄甲骑的明光铠挡住了契丹人的弯刀，丈八马槊刺穿甲胄的噗嗤声此起彼伏，耶律烈的中军瞬间溃散。

“耶律烈！纳命来！”李璟一马当先，马槊直指契丹首领。耶律烈挥刀格挡，却被马槊震得虎口开裂，刚要逃窜，身后传来一声大喝：“贼将休走！”

是契丹降将耶律大石，他率胡汉联军营的士兵赶来，横刀拦住去路。“你这叛徒！”耶律烈怒吼。耶律大石冷笑：“大唐给我族人分田安家，你却要毁了这安稳，才是真的背叛！”

两人缠斗间，李璟的马槊已刺穿耶律烈的后心。契丹残兵见首领被杀，纷纷扔下兵器跪地投降。李璟翻身下马，走到堡楼前，看着城墙上幸存的军屯兵——有汉人，也有契丹人，他们互相包扎伤口，脸上满是疲惫却坚定。

“按《骑军律》，此战立功者，胡汉同赏。”李璟声音洪亮，“护乡队队长殉国，其子封校尉，赐田百亩；耶律大石斩敌有功，升联军营统领，赏战马十匹！”

欢呼声中，李璟望着远处的军屯——田地里，契丹农户和汉农正一起耕种，春风吹过，新苗摇曳。他知道，守住疆土不难，难的是让胡汉同心。当晚，他在雁门关设“胡汉宴”，汉将与契丹降将同席饮酒，约定“同训同战，共守边疆”。

此后半年，李璟推行的“胡汉联防”成效渐显。幽云的堡链愈发坚固，烽燧传递军情神速，再无胡骑敢越雷池一步。军屯的粮产堆成了山，胡汉百姓通婚的越来越多，边城的市集上，契丹的皮毛、汉人的布匹互通有无，一派安宁景象。

次子李洵捧着刻“工”的玉符，刚回到工部，就接到军工坊的急报——幽云坊打造的一批横刀，竟被人用普通铁替代了百炼钢，砍三刀就卷刃，已有两名士兵在训练中受伤。

“查！”李洵的脸沉了下来，他最恨偷工减料，“从采铁到锻造，每个环节都要查，揪出背后的人！”

他带着监察御史直奔幽云坊，炉火熊熊的作坊里，工匠们见他来了，纷纷低下头。李洵拿起一把卷刃的横刀，指尖划过卷钝的刀刃，声音冷得像冰：“百炼钢需经七十二道工序，这刀连三十道都不到。谁干的？”

没人应声。李洵目光扫过作坊管事，那人眼神躲闪，下意识后退了半步。“拿下！”李洵一声令下，御史立刻上前按住管事。管事挣扎着：“殿下饶命！是江南盐铁转运使王坤，他让我这么做的，还说事成之后给我千两白银！”

李洵没想到，这事竟牵扯到朝廷大员。他当即带人南下，直奔江南转运使府衙。王坤见他带着人来，还想狡辩：“殿下说笑了，下官怎敢偷工减料？”

“是吗？”李洵甩出一卷卷宗，“这是你与作坊管事的通信，还有你私吞炼钢原料的账目，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

王坤脸色煞白，瘫坐在地。李洵按《永熙新政律》，当场查抄其家产，将其斩立决，罪行刻碑立于府衙前，警示百官。处理完王坤，他回到幽云坊，推行“工匠责任制”：每件武器都刻上工匠姓名，合格者赐“军工田”，不合格者重罚。

工匠们积极性大涨，改良后的绞车弩精度倍增，七十斤巨石的五梢炮威力惊人，玄甲军的装备更新率达百分之百。李洵还没歇着，又接到幽云密报——有汉官克扣契丹降众的农具，说“胡虏不配用大唐的好犁”。

他星夜赶往幽云，那名汉官见他来了，还振振有词：“殿下，这些契丹人当年杀我汉人，如今给他们田种已是恩赐，怎能再给好农具？”

“放肆！”李洵拍案而起，“《新政律》明定胡汉同权，你竟敢歧视降众，阻挠新政？”他当场罢了汉官的职，换契丹降将接任，当着胡汉百姓的面宣布：“往后，胡汉官员同权，农户同享农具、粮种，谁敢歧视，永不录用！”

契丹农户捧着崭新的曲辕犁，激动得热泪盈眶。李洵又组织工部批量生产简易连弩、石雷，配发给护乡队，编印《民防手册》。不久后，江南水乡的护乡队就用简易连弩击退了海盗偷袭，河北农户用石雷伏击了流寇，民防体系成了正规军的得力助手。

李洵站在军工坊的炉火旁，看着锻造出的寒光闪闪的兵器，心中笃定：武备强，内奸清，大唐的根基才能稳如泰山。

三子李瑜接过刻“民”的玉符时，心中想的是父亲常说的“民心是根本”。他刚到幽云，就遇到了难题——契丹降众虽分了田，却不会用曲辕犁，眼看着春播时节已到，地里还荒着，不少契丹农户急得直跺脚。

“别急，我来教你们。”李瑜挽起袖子，走到田埂上，亲自扶着曲辕犁，教契丹农户如何发力、如何深耕。他耐心十足，一遍又一遍示范，手上磨出了水泡也不在意。

契丹老农巴图看着李瑜额头上的汗，感动地说：“殿下贵为皇子，竟肯亲自教我们耕种，我们一定好好种，不辜负殿下的心意。”

李瑜笑着摇头：“你们种好田，有饭吃，就是对大唐最好的回报。”他还让人从江南调来了脚踏水车，解决了幽云军屯的灌溉难题。当年秋收，契丹农户的田地产粮比预期翻了一倍，巴图捧着新米，带着族人来到李瑜面前，跪地叩首：“跟着大唐，有田种、有饭吃，我们世世代代都愿做大唐的百姓！”

解决了耕种问题，李瑜又着手化解胡汉矛盾。幽云的一条小河，汉农要用来灌溉，契丹牧民要用来饮马，争执不休，甚至动了手。李瑜赶到时，双方正剑拔弩张。

“大家都是大唐子民，何必为一条河伤和气？”李瑜笑着说，“我让人在河边修几道水渠，一道灌溉，一道饮马，再修个蓄水池，雨天存水，旱天也够用，如何？”

胡汉百姓听了，都点头称好。水渠修好后，汉农的庄稼长得郁郁葱葱，契丹牧民的马匹膘肥体壮，再也没有争执。李瑜又设“双语学堂”，教胡族孩童学汉字，汉族孩童学契丹语；推广“胡汉通婚免税三年”，不少胡汉青年喜结连理。

河北大旱时，李瑜亲赴灾区调度粮草。他打开官仓放粮，不分汉胡，一律赈济。契丹牧民主动赶着牛羊支援灾区，汉农则拿出储存的种子，胡汉同心抗灾，硬是熬过了旱季。

为了保障前线粮草供应，李瑜构建了“驿站 运河”的运输网络。北疆军粮经运河运至洛阳，再由驿站马车转运至幽云，他还设“粮草监察官”，防止中途克扣。推行的“民运奖励制”更是调动了民间运力，百姓参与军粮运输，可获免税券，凭券抵扣三年赋税。

当第一船粮草顺利运抵雁门关时，李璟派人送来书信：“二弟，粮草充足，军心稳固，北疆无虞！”李瑜看着书信，露出了笑容——民心安，粮草足，大唐的后勤就永远不会断。

永熙十二年秋，李允召三子回长安。太极殿内，三张奏报摆在案上：李璟的北疆无寇患，胡汉同心守边；李洵的军工产能翻倍，内奸肃清，新政推行无阻；李瑜的军屯粮产丰饶，胡汉融合，后勤保障无忧。

李允看着三个儿子，眼中满是欣慰。他起身走到殿外，望着朱雀大街上往来的百姓——汉人与胡人并肩而行，孩童在街头嬉戏，商人们推着货物叫卖，一派盛世景象。

“父皇，西域商路传来消息，波斯使者带着贡品前来朝贡，说要与大唐永结盟好。”李璟轻声说。

李允点头，目光望向远方：“打天下靠铁血，治天下靠民心。你们三人，一个镇边，一个强工，一个安民，各司其职，协同一心，这大唐的江山，才能代代相传。”

秋风拂过太极殿的鎏金铜铃，叮当作响，像是在吟唱盛世的歌谣。李允知道，真正的江山稳固，从来不是靠一人之力，而是靠锋刃护疆、铁律肃内、民心归向——这三样，他的三个儿子，都做到了。而这万里河山的盛世，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