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边将到帝王：李氏的逆袭路 第109章 收兵权终定南疆，班师路荣归长安

光启二年春，杭州城外的钱塘江边，朱全忠的宣武军大营正弥漫着压抑的气氛——帐内，朱全忠攥着吴越王钱镠送来的密信，信中“愿与太尉共分江南”的字迹还未干透，帐外却传来马蹄声密集如鼓：耶律忠率五千破锋卫已围住大营，王彦的河北骑兵堵住了西撤之路，赵承的江南辅军更是控制了杭州的粮道与水门。

“朱太尉，晋王殿下有令——请你即刻入扬州议事。”破锋卫校尉手持鎏金兽符，声音冷硬如铁，“若太尉不愿，末将只能‘请’你去了。”

朱全忠望着帐外密布的刀光，终于明白——他私通吴越、囤积兵器的一举一动，都在李允的掌控之中。这场“割据江南”的美梦，从一开始就是李允布下的局。

扬州晋王幕府内，李允端坐主位，案上摆着三样东西：朱全忠与钱镠的密信、宣武军私藏的两千柄陌刀清单、杭州粮道的截留记录。当朱全忠踏入帐中，李允并未动怒，只是将密信推到他面前：“朱太尉，你在浙西三年，清剿山贼、安抚流民，本王记你的功。可你不该动‘分江南’的心思——吴越钱镠昨日已派人来降，你以为他真会与你联手？”

朱全忠脸色煞白，双膝跪地：“臣……臣一时糊涂，求殿下饶命！”

“饶你不难，但宣武军的兵权，需交出来。”李允的声音平淡却不容抗拒，“本王已下令：宣武军两万将士，一半编入江南辅军，由赵承统领；一半调往北疆，补充联防军——你放心，你的家眷仍居扬州，本王会保他们安稳，你可入长安任‘闲厩使’，享荣华富贵，不再掌兵。”

这已是最优的结局——不杀他，却彻底收回兵权，既避免宣武军哗变，又彰显李允的“仁厚”。朱全忠明白，再反抗只会落得身死族灭的下场，只得叩首：“臣……谢殿下恩典。”

收编宣武军后，李允马不停蹄地推行江南新政：

撤销江南所有藩镇私兵，设“江南道禁军”，由王彦兼任统领，直属晋王幕府；各州只留五百州兵，负责治安，无调兵权。

张策主持清查江南田产，将朱全忠、高骈旧部隐匿的土地分给流民，推行“均税法”，按田亩征税，减免贫农三年赋税。

开放扬州、杭州的商埠，允许西域、中原、江南商人自由贸易；在各州设立“学馆”，让各族子弟免费入学，教授汉文与农技——不到一月，江南百姓便已“只知晋王，不知藩镇”。

当最后一座反抗的县城开城归降时，李允站在扬州城头，望着江南的千里沃野，终于松了口气——自中和三年入中原，历时五年，他终于平定江南，将大唐的南疆彻底纳入掌控。

光启二年夏，李允下令班师回朝。扬州城外的校场上，十万大军列阵待发：最前是玄甲军的黑甲方阵，中间是江南辅军的青甲步兵，两侧是护漠军的回鹘骑兵，最后是运载战利品的车队——车上装着江南的丝绸、西域的玉石、北伐契丹缴获的狼头旗，还有朱全忠交出的宣武军帅印。

“起程！”李允拔出尚方剑，指向长安的方向。号角声震天，十万大军的马蹄踏过扬州的青石板，卷起的尘土中，满是胜利的荣光。

沿途各州，他们曾饱受黄巢之乱、藩镇割据之苦，如今见李允平定南北，重归安稳，早已将他视作“大唐的救星”。

行至潼关，长安派来的仪仗已等候在此：宦官杨复恭（新任，非旧党）捧着明黄圣旨，身后是三百名金吾卫，手持鎏金幡旗，高声唱喏：“陛下有旨，晋王李允平定江南，劳苦功高，特命百官出城十里相迎，陛下亲赴朱雀门等候！”

李允翻身下马，接过圣旨，却并未即刻前行——他对杨复恭道：“烦请公公回禀陛下，大军入城需缓行，让百姓先过，莫要惊扰民生。”

这话传到长安，僖宗感慨道：“李允不仅能打仗，更懂民心，大唐有此忠臣，乃社稷之幸！”

朱雀门外，长安百姓挤得水泄不通，文武百官分列两侧，僖宗身着衮龙袍，站在门楼之上，望着远处驶来的大军旌旗，眼中满是激动。当李允率核心将领走到门楼之下，僖宗快步走下台阶，亲自扶起他：“晋王平定南北，一统大唐，此乃不世之功，朕今日要重重赏你！”

当日，大明宫紫宸殿举行“庆功大典”，僖宗当着百官的面，颁布三道圣旨：

晋封李允为“皇太弟：赐“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之权，凡军国大事，皆需李允商议后再行颁布——这已是准皇帝的待遇，彻底确立李允的继承人地位。

加授“兵马大元帅兼中书令”：总领天下军政，禁军、藩镇、边疆守军皆归其调遣；中书省政务由李允兼管，宰相以下官员，李允可直接任免。

赐“九锡之礼”：车马、衣服、乐县、朱户、纳陛、虎贲、斧钺、弓矢、秬鬯（ju chàng），这是古代帝王对诸侯的最高礼遇，自大唐开国以来，仅郭子仪曾受此殊荣。

百官纷纷上前道贺，连最年长的裴枢都感叹：“晋王年少有为，忠勇双全，大唐重归一统，指日可待！”

李允跪地谢恩，却在起身时奏道：“陛下，臣有一请——西域乃大唐西疆屏障，臣父李衡已驻守三十年，恳请陛下晋封李衡为‘西域王’，许其世袭镇守西域，以安西陲。”

僖宗当即应允：“准奏！李衡护西域有功，晋封西域王，赏黄金千两，西域军政皆由其节制！”

大典过后，李允独自站在大明宫的麟德殿内，望着窗外的长安夜色。他想起初入西域时的少年意气，想起北伐契丹的铁血征程，想起平定江南的步步为营——如今，他手握天下兵权，身居皇太弟之位，大唐的兴衰荣辱已系于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