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镇的日子,在外人看来,依旧是那副鸡犬相闻、炊烟袅袅的宁静模样。但随着都天晴打造的“神品”在小范围内悄悄流传,一些不寻常的“目光”,开始投向了这个不起眼的边陲小镇。
镇东头有家老旧的茶馆,几张方桌,几条长凳,是镇上年长者们消磨时光的好去处。这几日,茶馆里多了几张“新面孔”,是几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老头老太太。他们每日准时来,点一壶最便宜的粗茶,下下棋,唠唠家常,似乎与镇上的其他老人别无二致。
但若是有真正的高人在此,定能看出些门道。那个穿着洗得发白的青布衫,总爱坐在窗边盯着棋盘的李老头,指尖偶尔会无意识地划过桌面,留下比发丝还细、却深可见木纹的划痕。那个挎着竹篮、面容慈祥,总给路过小孩塞糖吃的张老太,身上总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草药清香,闻之令人神清气爽。还有那个身材魁梧、声音洪亮,总说自己是走南闯北过的赵大叔,虎口的老茧厚得不像寻常农人。
这天上午,阳光透过茶馆的旧窗棂,洒下斑驳的光影。都天晴那富有节奏的打铁声,隐隐从镇东头传来。
李老头(实为隐世剑修大佬,道号“青霄”)正捏着一枚棋子,看似在沉思棋局,实则心神完全被那打铁声吸引。他的灵觉远超常人,能“听”到那寻常敲击声中蕴含的非凡韵律。突然,他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捏着棋子的手指下意识用力。
“啪!”
那枚烧制的陶制棋子,竟被他生生捏成了齑粉!
对面的张老太(实为炼丹宗师,人称“百草仙姥”)正端着一杯茶要喝,见状手微微一抖,茶水漾出些许。她看似浑浊的老眼深处闪过一丝精光,以秘法传音道:“青霄老鬼,你也感觉到了?那锄头上附着的……是近乎无垢的纯净气息,仿佛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她指的是王老伯天天扛着到处显摆的那把“宝锄”。
李老头(青霄)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同样传音,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何止是无垢!那分明是‘无垢剑心’的雏形才会有的纯粹道韵!虽然微弱,但本质极高!可、可这等气息,怎么会出现在一把……一把锄头上?!”这感觉,就像是在一堆破铜烂铁里,发现了传国玉玺的边角料,荒诞又骇人。
旁边的赵大叔(实为炼器大师,尊号“金火道人”)刚灌了一口茶,听到这话,猛地被“呛”到,剧烈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他一边拍着胸口,一边用神念加入“群聊”,语气充满了痛心疾首:“暴殄天物!简直是暴殄天物啊!你们仔细感知那铁匠铺里流转的灵韵!那丫头每一次落锤,看似随意,却都在引动最本源的天地灵气,自然而然地锻入凡铁之中,这是‘器生灵韵’的至高境界!我炼器一辈子,追求的就是这等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可她、她居然用这等神乎其技在打锄头、菜刀?!这、这这……气煞我也!”
三个在各自领域跺跺脚都能让一方震动的大佬,此刻却像三个发现了惊天秘密又不敢声张的老小孩,挤在破茶馆里,用神念交流着内心的震撼。他们表面上依旧平静地下棋、喝茶,但内心的戏,已经能编出一台大戏了。
光暗中观察已经无法满足大佬们的好奇与“惜才”之心了。于是,一场围绕铁匠铺的“偶遇”大戏,悄然上演。
第一幕:赵大叔(金火道人)的“技术探讨”
赵大叔拎着个底部破了个洞的旧铁壶,晃悠到了铁匠铺前,脸上堆起憨厚的笑容:“天晴丫头,忙着呢?帮大叔看看这壶,还能补不?”
都天晴擦擦汗,接过铁壶看了看:“能补,赵大叔您放这儿,一会儿就好。”
赵大叔趁机凑近,眼睛像最精密的尺子,扫过铺子里的一切。当他看到都天晴用来夹烧红铁料的普通铁钳上,都隐隐流动着一层难以察觉的宝光时,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又看到她随手用边角料打给小孩玩的铁皮小鸟,其结构竟暗合某种玄妙的飞行轨迹,更是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最让他心神震撼的是,都天晴修补铁壶时,用的只是最基础的锻打技巧,可每一锤落下,周围的天地灵气都像是受到了无形牵引,欢快地融入那普通的铁料之中,让修补处的材质发生了本质的提升!
“这……这哪里是打铁?这是点灵啊!”金火道人心头狂喊,激动得胡子都在抖。他强忍着冲上去拜师的冲动,眼看都天晴就要补完,赶紧捂住胸口,脸色“发白”:“哎呦,丫头,你这炉火……太旺了,烤得大叔我心慌气短的,我、我先走了,壶改天再来拿!”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生怕再多待一秒,会控制不住当场跪下去探讨“炼器大道”。
第二幕:张老太(百草仙姥)的“爱心投喂”
张老太挎着个竹篮,里面装着几块新做的糕点和一个竹筒,慈眉善目地走来:“天晴,歇会儿,喝口茶,老太婆我刚熬的草药茶,清热解暑最好了。”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