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清晨,洪氏集团双子塔顶层会议室,落地窗外乌云压城。长桌尽头,虞清一身白色西装,领口别着碎钻扣,像把利刃藏在丝绸里。她扫视众人,声音温柔却不容置疑:“洪总病重,我受托代为主持。今日议题——选举新任董事长。”
话音未落,会议室门被推开。鲍雯穿着浅灰学生西装,百褶裙,头发扎成半马尾,像误闯成人世界的大学生。她冲众人点头,目光怯怯,却精准走到虞清右手边坐下——那是洪氏继承人的位置。
虞清挑眉,压低声音:“婧婧,不是让你休息吗?”
鲍雯眨眼,小声却足够让周围董事听见:“虞姨,我怕生,想跟您学东西。”说完,她低头翻开笔记本,扉页写着歪歪扭扭的“洪婧”二字,像极孩子气。
董事们面面相觑,有人露出轻蔑:小丫头懂什么经营?也有人暗喜:继承人越嫩,越好拿捏。虞清把众人表情尽收眼底,唇角微弯——她的算盘,就是趁“洪婧”羽翼未丰,一口吞掉那30%的股权。
会议开始,秘书发文件,提名虞清为董事长,理由冠冕堂皇:洪总病重、虞总能力出众、董事会全票通过。投票环节,鲍雯第一个举手:“我支持虞姨!”声音清甜,像颗无脑糖果。
虞清心里冷笑:果然是个傻白甜。
她却没注意,鲍雯另一只手在桌下按着手机,屏幕亮着录音界面,红点一闪一闪。
会议结束,秘书收走咖啡杯。鲍雯主动帮忙,却在茶水间迅速把虞清那只骨瓷杯放进密封袋,塞回背包。——杯口有虞清完整指纹,解锁保险柜的最后一道物理钥匙,到手。
回到别墅,她把指纹转印到超薄凝胶膜,贴上自己拇指,反复测试,保险柜“嘀”一声绿灯,她笑了:大门已开,只差虹膜。
接下来几天,虞清发现“洪婧”异常听话:
不再提去公司实习,说“怕给虞姨添乱”
每天窝在房间上网课,连晚饭都让人送上去
朋友圈连发三天美食照,定位都在家,配文:咸鱼躺平
虞清隐隐不安:小丫头不是刚回国时那个跃跃欲试的继承人吗?怎么突然佛系?她想起酒会上“洪婧”与沈砚对视时的羞涩,又想起那份被调包的合同——难道,背后有人指点?
疑虑像毒藤,一旦发芽,立刻疯长。
周三凌晨,虞清睡不着,把保镖队长阿豪叫到书房:“查查洪婧最近半个月的行程、消费、通话记录,越细越好。”
阿豪犹豫:“小姐的手机有加密,运营商那边——”
“钱到位,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虞清扔给他一张银行卡,“五十万,三天内我要结果。”
阿豪低头,掩住眼底的挣扎,还是接了卡。——他早被鲍雯捏住七寸,此刻只能双面间谍。
第二天,阿豪把一份“调查报告”放到虞清桌上:洪婧回国当天,曾入住浦东某医美机构三天;消费记录出现“鼻基底填充”“下颌缘提升”等字样;微信聊天里,多次提到“整后恢复期”“别让虞姨发现”。
虞清指尖发凉:难怪越看越觉得“洪婧”五官精致得过分,原来不是长开,是开刀!
她继续往后翻,一段聊天记录跳出:
——【婧宝,你爸年轻时是不是也鼻子高?我找到一张他大学照片,跟你现在好像!】
——【嘘,别声张,虞姨不知道。】
照片里,二十岁出头的洪骅站在图书馆前,侧脸立体,鼻尖微翘,与现在的“洪婧”相似度高达八成。
虞清脑子“嗡”一声,一个大胆猜测浮现:洪婧不是鲍雯亲生,而是洪骅在外的私生女!鲍雯当年“喜当娘”,为了保婚姻,只能认下孩子。如今私生女长大,洪骅病重,真正的生母想借女儿分财产,于是怂恿整容,好让相似度更惊人!
这套逻辑离谱,却严丝合缝。虞清越琢磨越信:否则鲍雯为何突然消失?为何“洪婧”对自己言听计从?因为心虚!
虞清要证据。她想到DNA。
可“洪婧”整天宅在家,头发掉得少,牙刷专人收,根本捡不到样本。虞清把目光投向鲍雯——只要证明鲍雯与“洪婧”无血缘,就能坐实“私生女”猜想。
她让阿豪去联系鲍雯旧居的保洁,花高价买来一支封存十几年的旧牙刷,又趁“洪婧”不在家,从她梳子上取掉发囊,送去做加急亲子鉴定。
72小时后,报告出炉:排除母女关系。
虞清拿着那张薄薄的A4纸,手指止不住颤抖,一半是狂喜,一半是怒意:好你个洪骅,竟把私生女塞给我养!好你个鲍雯,竟敢瞒天过海十几年!
她没意识到,这支旧牙刷,是鲍雯提前让老周买通保洁“特意留存”的;那份鉴定报告,也是陆星澜黑进系统修改了数据。——假作真时真亦假,虞清已入瓮。
周六家庭晚餐,虞清故意把话题往“长相遗传”上引:
“婧婧,你鼻子真挺,随你爸。可惜鲍阿姨鼻梁不高,要不然还能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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