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府的地牢深处,蚩离在石床上猛然睁眼。他瞳孔中闪过一丝紫芒,随即被剧痛淹没——胸口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心脏。低头看去,浸透药香的纱布下隐约可见蛛网状银丝,那些丝线正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蠕动。
醒了?
鸩罗衣的声音从暗处传来,像冰锥刺破黑暗。她坐在石凳上,银簪尖端挑着一只不断扭曲的紫黑色蛊虫。烛火将她的影子投在潮湿的墙壁上,那影子竟比本体大出三倍不止,隐约呈现多足怪物的轮廓。
噬心蛊暂时压制住了。她指尖轻旋,银簪上的蛊虫发出凄厉嘶叫,但你若再动用本命铜铃...簪尖突然刺入蛊虫腹部,爆出一团腥臭的紫雾,大罗神仙也救不了。
蚩离扯出个冷笑,喉结滚动时牵动颈侧狰狞的咒纹:毒娘子何时这般好心?他试图坐起,石床缝隙突然窜出数十根银丝,如活蛇般缠住他四肢。这些银丝表面布满倒刺,每一根都精准地避开要害穴位。
蛛银铃倒悬在地牢顶部铁栅间,发间银铃无风自动。她像只真正的蜘蛛般顺着银丝滑下,绛红裙摆拂过蚩离的脸:姐姐救你,自然有她的道理。腕间银丝突然绷直,组成个诡异的符文,比如...七皇子书房第三块地砖下的《九龙密卷》。
蚩离眼神骤冷,周身皮肤下浮现出蚯蚓状的凸起——那是本命蛊暴动的征兆。但下一刻,他猛地喷出一口黑血,那些凸起又诡异地平息下去。
别激动嘛。蛛银铃用银丝蘸取他唇边血渍,放在鼻尖轻嗅,你体内现在有姐姐的千丝蛊,情绪波动太大会很疼的哦~
鸩罗衣起身,玄色裙裾扫过地面时,石板缝隙里钻出无数细小的红虫。她从袖中取出枚紫玉扳指放在石床上,玉面雕着条栩栩如生的蜈蚣:这是你昏迷时,七皇子派人送来探病的。指尖在扳指内侧某处一按,机关弹开露出三根蓝汪汪的毒针,改良过的鹤顶红,见血后三息毙命。
地牢陷入死寂。蚩离盯着扳指,左眼下的泪痣竟渗出一滴血珠。他忽然低笑起来,笑声震得墙上火把明灭不定:好个七殿下...突然伸手抓向扳指,果然是我效忠的好主子!
银光一闪,鸩罗衣的银簪将扳指钉在石床上。簪尾仍在震颤,一缕黑烟从针孔中袅袅升起——毒针竟已自行激发。
他在试探。蛛银铃嬉笑着用银丝卷起扳指残骸,若你活着回去,便是叛徒;若死了...银丝突然绞紧,玉扳指碎成齑粉,正好用你的尸体养条新蛊。
鸩罗衣打开牢门,锈蚀的铁栅栏发出垂死般的呻吟。月光从走廊尽头渗入,照出她银发间缠绕的血色丝线:你可以走了。
蚩离抓起墙上的铜铃。那些铃铛触手的瞬间,表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裂纹。他走到门口突然停顿,铜铃无风自动:为什么救我?声音沙哑得不像活人。
二十年前,铜铃族大祭司将一对双生子献给朝廷。鸩罗衣背对着他,袖中爬出只透明的小蜘蛛,一个成了七皇子的蛊鼎,另一个...蜘蛛突然爆开,化作血雾组成个模糊的婴儿轮廓,被做成了人蛊。
蚩离的铜铃突然齐声尖啸。他踉跄着扶住门框,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你...怎么...
母亲的蛊,不该用来杀人。鸩罗衣终于转身,月光下她的左眼竟变成虫类的复眼,尤其是...杀同族。
暴雨夜中,蚩离的身影消失在巷道尽头。蛛银铃把玩着碎裂的扳指,突然从指缝中捏出只米粒大小的紫虫:姐姐,他会上钩吗?虫子在她指尖挣扎,腹部隐约可见字纹路。
鸩罗衣望向七皇子府的方向。那里正亮着诡异的紫光,隐约传来铜铃大阵的轰鸣:铜铃族的骄傲...她耳垂上的银铃突然裂开,爬出只长着人脸的小虫,比任何毒都致命。
【系统小六:关键人物蚩离叛变值达到65%!警告!七皇子府出现异常能量波动!】
与此同时,七皇子玄珏正站在祭坛中央。他脚下躺着九个昏迷的铜铃族少年,每人颈后都烙着与蚩离相同的金印。当子时的更鼓响起时,他举起匕首划开手腕,鲜血滴在祭坛中央的铜铃上——那铃铛的样式,竟与鸩罗衣母亲留下的信物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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