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车直接开到洪雪怡家院门口。
刚推开车门,就见辛婶正挎着竹篮从院子里走出来,辛叔跟在后面,瞧见我时,两人眼睛瞬间亮得像缀了星子。
“小寒!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啊?”辛婶快步迎上来,手里的菜篮子晃悠着:“雪怡这丫头现在在县城中学上课呢,往常这个点该往回骑了,你要是不急,正好去半路接接她?”
我笑着点头,把车开进了院子,把钥匙揣进兜里:“正好活动活动,我去迎迎她。”
走了约莫二十多分钟,就听见前方传来“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
抬头望去,只见一道纤细的身影正骑着辆凤凰牌女式自行车,裙摆被风掀起一角,乌黑的长发扎成马尾,随着车身颠簸轻轻晃动——正是洪雪怡潇洒地骑在自行车上。
她很快就瞧见了我,刹车时车轮在地上蹭出一道浅痕,脸上先是闪过几分惊喜,随即染上淡淡的红晕,握着车把的手指微微收紧:“子寒哥?你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久吗?才几个月而已!”
“几个月时间还短吗?”洪雪怡撅着嘴。
“久,太久了,所以一回来,听说你调到县城中学去了,我立马就赶来了。”我连忙赔着笑。
洪雪怡一撅嘴。
“怎么,你不信?”
“我信你个头!
你在省城几个月,没有女人你活得下去吗?”洪雪怡精准把脉。
“没有,就是给人家治病,和那些野神野鬼打了几架而已!”我轻描淡写,哪里敢把我在省城和三个女结婚的事说出来!
别说省城的事,我和宋晓云的事我都瞒得严严实实,除了洪雪娇会怀疑我,洪雪怡和洪雪莹根本不知道我和宋晓云有一腿。
“最好没有,如果被我发现了,小心我太监了你!”洪雪怡哼了一声。
我心里暗暗嘀咕,等生米煮成熟饭,你孩子都几岁了,发现了又如何?
我走上前,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自行车把手:“我来载你吧,载个新娘好不好?”
洪雪怡没推辞,顺从地跳下车,打了我一下:“不坐,走路回去,边走边谈。
她跟在我身侧,脚步轻轻浅浅。
两人并肩走着,偶尔有风吹过,带着她发间淡淡的皂角香,气氛渐渐变得暧昧起来。
她垂着眉眼,长长的睫毛不住颤动,小声问道:“你……你从省城回来的?事情都办完了吗?”
“办得差不多了,特意回来看看你。”我侧头看她,阳光落在她白皙的脸颊上,映出细密的绒毛:“听说你从小学调到中学,怎么样,还习惯吗?”
“中学的课比小学难带些,孩子们正处在叛逆期,不过慢慢也摸到门道了。”
洪雪怡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声音软乎乎的:“说说你的事吧,在省城肯定见了不少大世面吧?”
我笑了笑,顺手替她拂去落在肩头的草叶:“哪有什么大世面,不过是忙着挣钱养家。
倒是你,调到县城上班,来回跑会不会累?”
“还好呀,自行车骑惯了,四十分钟就到了。”
她抬眼望我,眼底闪着亮晶晶的:“就是有时候晚上要补课,路上黑,有点怕。”
说话间已到了她家院门口,我停住脚步,指了指院子里的车:“以后晚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洪雪怡顺着我的手指看去,目光落在车标上时,眼睛猛地睁大,下意识停下脚步:“丰田皇冠,这……这是你的车?”
她伸手想去碰,又怯生生地缩了回去,手指微微蜷着:“这么好的车,得花不少钱吧?”
“挣钱不就是为了让咱们以后过得好点吗。”我揉了揉她的头发,看着她泛红的耳朵,心头泛起暖意。
晚饭时辛婶做了满满一桌子菜,炖鸡汤、炒腊肉,还有好几道洪雪怡爱吃的素菜。
辛叔拉着我喝酒,洪雪怡坐在旁边,时不时给我夹菜,眼神总在我和那辆豪车之间来回打转,带着几分好奇和难以置信。
饭后辛婶收拾碗筷,辛叔被邻居喊去下棋,院子里只剩我们俩。
洪雪怡攥着衣角,犹豫了半天,才小声说:“子寒哥,我房间里有本习题册,有几道题我不太懂,你能不能教教我?”
我自然应允,跟着她走进东厢房。
房间不大,收拾得干净整洁,书桌上摆着教案和几本课本,墙上贴着几张教育类的海报,空气中飘着淡淡的书卷气混着皂角香。
她从抽屉里翻出习题册,递过来时手指不小心碰到我的手,像触电般缩了回去,脸颊瞬间红透。
我坐在书桌旁,她搬了张小板凳坐在我身边,两人离得极近,能清晰闻到她发间的清香,感受到她微微急促的呼吸。
“就是这道几何题。”她指着习题册,声音细若蚊蚋,头垂得低低的,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我俯身凑近,耐心给她讲解解题思路,说话时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她身子轻轻一颤,肩膀不自觉地向我靠过来,发丝偶尔扫过我的手臂,带着丝丝痒意。
讲完题,我抬头看向她,发现她根本没在看习题册,而是低着头,脸颊红得快要滴血,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我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她猛地抬头,撞进我深邃的眼眸里,瞳孔微微收缩,呼吸瞬间停滞。
“雪怡。”我声音低沉沙哑,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温柔,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细腻的脸颊:“我好想你。”
她眼底泛起水雾,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被我俯身堵住。
这个吻不像对晓云那般急切,也不像对莹姐那般温柔,带着少年时的青涩与隐忍许久的思念,轻轻浅浅,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深情。
她浑身一僵,随即闭上眼睛,双手缓缓抬起,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环住了我的腰,身体微微颤抖着回应。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勾勒出暧昧的轮廓。
吻了许久,我才缓缓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鼻头蹭着她泛红的鼻头:“以后,我不会再让你等那么久了。”
洪雪怡眼眶红红的,伸手抱住我的脖子,将脸颊埋进我的肩窝,声音带着哭腔却无比坚定:“子寒哥,我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