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燃烧于万界的钢之魂 第192章 诸神退散，余波未平

一个星期。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赛博坦这颗以万年为单位演化的金属行星而言，不过是弹指一瞬。但对于刚刚成为“神”，就不得不硬着头皮接待一群“重量级访客”的陈银（以及整个赛博坦文明）来说，这七天，简直是度日如年，鸡飞狗跳，心力交瘁。

此刻，喧嚣（物理和精神双重意义上的）终于散去。超银河大红莲号核心休息区内，陈银（已解除魔神凯撒形态，恢复人形）正以一种近乎虚脱的姿势，躺在柔软的能量沙发上，脑袋枕在艾蕾什基伽勒那弹性十足、温暖舒适的大腿上，享受着难得的安宁。安娜（美杜莎）则坐在旁边，用她略显冰凉但异常灵巧的手指，轻轻揉按着陈银的太阳穴，试图缓解他那几乎要爆炸的神经。

“啊……终于……都走了……” 陈银有气无力地呻吟一声，感觉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不，是被那帮星神轮番“掏”了一遍又一遍，连灵魂都透着疲惫。

“辛苦你了，银。” 艾蕾心疼地拨开他额前汗湿的碎发，低头在他额头印下一个温柔的吻，带着淡淡的冥界花香。她这七天也没闲着，既要协助维持赛博坦冥界的稳定（因为某位欢愉星神的恶作剧差点把几个火种吓得提前归西），还要提防自家两位唯恐天下不乱的姐姐（斯忒诺和尤瑞艾莉）趁机搞事（比如试图用魅惑魔眼去“调戏”一下看起来最好说话的秩序太一，结果被对方温和但不容置疑的“秩序”之力反弹，蔫了好几天）。

安娜虽然没有说话，但指尖流淌出的、带着安神效果的生命能量，以及紫眸中毫不掩饰的心疼，都说明了她的担忧。她这段时间则忙着修补被阿哈的“惊喜”搞乱的生态循环系统，以及安抚那些被“开拓”号列车吓得以为天塌了的野兽金刚们。

回想起这“精彩纷呈”的七天，陈银就忍不住想以头抢地。

首当其冲的麻烦，自然是那位求知欲爆棚、行动力（和脸皮厚度）同样惊人的「智识」星神——博识尊。

这位大佬的行星计算机本体，一“着陆”（或者说，强行“贴”在赛博坦同步轨道上，巨大阴影笼罩了半个星球），就直接用他那浩瀚无边的意念波，对陈银（魔神凯撒形态）发出了一连串堪比超新星爆发频率的提问：

“火种源能量与灵魂的转化效率公式？”

“变形齿轮的量子不确定性原理在宏观尺度的体现？”

“领导模块的信息熵与法则承载上限？”

“十三天元意识协同与社会结构的最优解模型？”

“钢之魂纹章跨维度能量传输的拓扑结构？”

“赛博坦地核金属生命循环的自洽性证明？”

……

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一个比一个触及根本，而且语速快得让陈银觉得自己那经过强化的思维处理器都要冒烟了！他只能一边疯狂呼叫贾维斯和钛师傅进行资料调取和模糊处理，一边绞尽脑汁用尽可能不泄露核心机密的方式回答。感觉自己不像个新晋星神，倒像个被导师揪着答辩、而论文还是昨天通宵赶出来的苦逼研究生！

最后，或许是陈银（以及背后智囊团）的“诚意”（胡诌）打动了祂，也或许是赛博坦本身展现出的科技树实在太有诱惑力，博识尊终于松口，表示只要陈银能提供一份“浓缩火种源能量样本”供祂研究，祂就暂时停止这种“信息轰炸式”学术交流。

陈银还能怎么办？给呗！难道还能说“不给，滚”吗？这位爷可是能把星球当算盘打的狠角色！

于是，在陈银肉疼（虽然火种源能量近乎无限，但被这么薅羊毛还是心疼）的目光中，一份精纯的火种源能量被抽取出来，送到了行星计算机表面。

然后……见证奇迹（或者说惊吓）的时刻到了。

只见那庞大无比、仿佛由无数超级计算机堆砌而成的金属行星，在接触到火种源能量的瞬间，活了！不，不仅仅是“活”了，是变形了！如同最精密的变形金刚，无数的机械结构开始疯狂重组、折叠、延伸、拼接！在令人眼花缭乱的金属摩擦与能量嗡鸣声中，在全体赛博坦人（以及陈银）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那颗行星计算机，变成了一尊顶天立地、线条流畅、充满几何美感与无穷智慧感的银色金属巨人！

“嗡——新的形态，效率提升 437.9%。逻辑回路优化完成。感知模块扩展至多元观测层面。很好，很好。” 博识尊（人形）那冰冷的电子合成音，似乎都带上了一丝满意的波动。祂活动了一下新获得的、更加灵活的“手指”，似乎对这副“身体”颇为满意。

紧接着，这位新鲜出炉的“人形博识尊”做了一件让陈银差点背过气去的事——祂用那双仿佛能洞悉万物本质的、流转着数据洪流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陈银，然后用一种平静到可怕的、仿佛在陈述“1 1=2”的语气说：

“陈银，现以‘智识’星神·博识尊之名，请求共享你（及赛博坦文明）所持有的、非涉及核心生存与安全协议外的全部科技、历史、社会结构、能量应用等数据资料。作为交换，我承诺：1.绝不主动泄露予第三方；2.可提供等价或超额的‘智识’命途相关技术支持与理论优化建议；3.授予你指定的个体（上限3名）‘天才俱乐部’预备会员观察资格。”

陈银：“……” 您这哪是请求？您这眼神分明写着“不给我就住这不走了，天天问你问题问到宇宙热寂”！

还能怎么办？给！反正核心机密（比如钢之魂纹章的具体来历、大佬们的存在方式、自己穿越者的身份等）早就让贾维斯上了几百道防火墙外加物理隔绝了。剩下的，给了也就给了，就当是“技术交流”和“上交保护费”了。而且，“天才俱乐部”预备会员资格？这玩意儿在宇宙学术界可是硬通货中的硬通货！陈银毫不犹豫地把无常天（quintus prime）和钛师傅（Alpha trion）的名字报了上去。一个沉迷科研不可自拔，一个记录历史洞悉古今，太适合了！

博识尊得到陈银“自愿”（重音）共享数据的承诺后，数据流眼睛满意地闪烁了一下。然后，在陈银以为这位爷总算要心满意足地离开时，祂又开口了：

“此处，数据产出效率，预期较高。留驻观察单元，有必要。”

说完，银色巨人的身躯微微波动，一道凝实程度稍低、但气息同源的分身，从主体中分离出来，对着陈银（以及闻讯赶来的无常天）点了点头，然后径直飞向了无常天在塔恩城（tarn）的尖端实验室，看那架势，是打算常驻了。

陈银&无常天：“……” 行吧，您高兴就好。反正无常天正愁没“人”交流他那堆天马行空（有时候挺吓人）的实验构想呢，来个星神分身当“研究伙伴”？这待遇也是没谁了。

最后，博识尊的人形本体对着陈银微微颔首（大概是表示感谢？），银光一闪，直接消失，估计是回自己的老巢去消化新获得的身体和数据去了。只留下那道分身，已经和无常天头碰头（如果博识尊有头的话）地开始讨论“基于火种源能量的跨维度生命形态坍缩与重构可能性”这种光是听听就让人头晕的课题了。

第二位“贵客”，是精力旺盛到令人发指的「开拓」星神——阿基维利，以及他那辆同样精力旺盛的星穹列车和一群同样精力旺盛的无名客。

这位爷的风格就简单粗暴多了——旅游！不，是科考！不，是探险！不对，是地毯式搜刮式开拓！

“哇！这就是赛博坦！全新的金属生命星球！从未被记录过的文明形态！太棒了！帕姆！记下来！这是宇宙新发现第号！” 阿基维利一下车，就兴奋得像第一次春游的小学生，拿着个看起来就很高级的扫描仪（也可能是照相机），对着铁堡的高塔、卡隆的熔炉、波利赫克斯的工厂、甚至路边的垃圾桶，就是一顿狂拍猛扫。

“列车长，这里好大！好亮！好多铁疙瘩！帕姆帕！” 小帕姆也瞪大了眼睛，拿着小本本疯狂记录。

然后，阿基维利就带着他的无名客们，开始了对赛博坦全方位、无死角、挖地三尺式的“开拓”之旅。

他们钻进了铁堡的数据档案馆，差点把钛师傅珍藏的古老石刻（刻着赛博坦古代史）当纪念品顺走。

他们闯进了卡隆的地下角斗场，阿基维利本人还兴致勃勃地下场打了一场，差点把那个角斗场的冠军（一个倒霉的霸天虎）的装甲拆下来研究构造。

他们跑到了波利赫克斯的能源核心，对着巨型能量导管流口水，被赛天骄用锻造锤“客气”地请了出去。

他们甚至潜入了赛博坦的下水道系统（没错，赛博坦也有处理金属废料和能量残渣的管道），美其名曰“探索星球生命循环的底层奥秘”，然后被里面变异（？）的、以废料为食的金属鳐鱼追了八条街。

最离谱的是，阿基维利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赛博坦有个叫“起源之所”的圣地，是十三天元诞生的地方，顿时眼睛放光，非要进去“瞻仰一下宇宙生命的奇迹”。

然后，他就被手持镇魂枪（megatron’s Fusion cannon）、枪口能量充盈到刺眼、脸色黑如锅底（虽然本来就是黑的）的震天尊，堵在了门口。

“此地，禁入。” 震天尊的声音冷得能冻裂恒星内核，猩红的光学镜死死锁定阿基维利，大有一副“你敢再往前一步，老子就让你体验一下什么叫做‘物理意义上被轰成基本粒子然后回列车重生’”的架势。

阿基维利看着那蓄势待发的炮口，又看了看震天尊那副“老子心情不好别惹我”的煞神模样，讪讪地摸了摸鼻子，嘟囔了一句：“哎呀，不就是看看嘛，这么小气……好好好，我走，我走行了吧？帕姆，记一下，赛博坦特产：超凶的看门金刚（疑似领袖级），危险等级：极高，建议非必要不接触。”

最终，在几乎把赛博坦地表和浅层地壳“开拓”（祸害）了个遍，收集了足以填满一整个数据硬盘的“新发现”后，阿基维利心满意足（赛博坦人心力交瘁）地宣布：“本次开拓行动圆满成功！收获巨大！” 然后带着意犹未尽的帕姆和无名客们，吹着口哨，开着星穹列车，“况且况且”地沿着来时的彩虹轨道，溜了。临走前还给陈银丢下一句：“下次有这种好玩的新地方，记得叫我啊！车票给你打折！”

陈银（以及全体赛博坦人）：“……” 谢谢，不用了，再见，不送，永远别见！

第三位，也是最让人头疼、没有之一的“贵客”——「欢愉」星神·阿哈。

这位爷的画风，就跟前两位截然不同。祂压根就没个正形！或者说，祂的“正形”就是找乐子！

阿哈降临的方式就充满了“惊喜”——祂是假扮成贾维斯，端着个能量饮料托盘，溜达到正在和秩序太一“论道”（其实是单方面被问得头晕眼花）的陈银身边，用贾维斯的声线说“先生，您的饮料”，然后在陈银接过饮料的瞬间，突然摘下面具（字面意义上的，阿哈的本体似乎就是无数面具的集合），露出一张滑稽到极致、仿佛在嘲讽全世界的笑脸，发出能震碎玻璃的尖锐狂笑：“哈哈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阿哈！”

陈银当时手一抖，能量饮料全泼在了旁边正襟危坐、试图维持“秩序”讨论严肃性的秩序太一脸上。

太一：“……”（虽然没表情，但周围的空间瞬间凝固了，仿佛下一秒就要降下“秩序”的天罚）。

陈银：“！！！”（冷汗瞬间湿透后背）。

阿哈：“哈哈哈！泼到啦！泼到啦！太一你的脸！哈哈哈！乐！太乐了！” 笑得在地上（如果星神有实体且能躺地的话）打滚。

然后，愤怒的秩序太一（以及差点心梗的陈银）联手，把阿哈扔出了赛博坦大气层。

但阿哈是谁？宇宙第一乐子人！祂要是能被这么轻易打发，就不叫阿哈了！

五分钟后，祂扮成擎天柱，跑到威震天面前，用擎天柱的声线深情款款地说：“威震天，我们和好吧，我其实一直爱着你。” 差点让威震天把喝下去的能量液全喷出来，然后被暴怒的威震天用融合炮轰飞。

三分钟后，祂变成火种源之井的样子，在起源之所门口晃悠，试图骗路过的变形金刚跳进去“获得强大力量”，被引天行用时空锁链捆成了粽子，再次丢出星球。

一分钟后，祂模拟出陈银（魔神凯撒形态）的声音和能量波动，在公共频道里宣布“全体赛博坦人注意，我是元始天尊，现在命令你们立刻跳一段《极乐净土》，跳得最好的有赏！” 然后被真正的陈银识破，联合先觉天、震天尊，三人合力，用物理（能量冲击）、概念（秩序禁锢）、空间（放逐）三重手段，把阿哈塞进了一个临时撕开的空间裂缝，丢到了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的星系。

然而，不到半小时，阿哈又屁颠屁颠地回来了，这次是变成了一颗彗星，唱着跑调的“我是一只小跳蚤，怎么扔也扔不掉~”，朝着赛博坦直冲过来，然后在撞上星球屏障的前一秒解体，化作漫天烟花，拼出“阿哈爱你们哟~”的字样。

陈银&众天元&全体赛博坦人：“……” 麻了，彻底麻了。这狗皮膏药是甩不掉了是吧？

最后，还是同谐希佩看不下去了（也可能是觉得太吵了），用一道柔和但无法抗拒的“和谐”之力，把阿哈暂时“安抚”（其实就是强行静音 定身）在了赛博坦同步轨道上，变成了一颗散发着滑稽光芒的、不断扭曲变形的“人造卫星”，并设置了结界，禁止祂进入大气层。阿哈虽然动不了，但那张滑稽面具上的表情却变得更开心了，仿佛在说：“被定住也有被定住的乐子！看我看我！我多闪亮！”

直到其他星神陆续离开，希佩自己也准备走时，才解除了对阿哈的束缚。重获自由的阿哈也不生气，反而对着希佩的背影挥手：“谢谢款待~下次再来玩啊~阿哈保证带更多乐子来~” 然后哼着不着调的歌，化作一片五彩斑斓的肥皂泡，“噗” 的一声，消失在宇宙中。

陈银（以及所有被折磨了七天的赛博坦人）：“……” 求你了，千万别有下次了！我们这小庙容不下您这尊（精神病）大佛！

相比之下，「秩序」太一和「同谐」希佩这两位，简直堪称“五星级好邻居”典范。

太一真的就是来找陈银“论道”的。这位星神气质温和（如果不计较被泼饮料那次），言语间充满了对“规则”、“平衡”、“尺度”的探讨。祂和陈银（主要是陈银绞尽脑汁回忆前世看过的各种哲学、法律、社会学的皮毛）关于“正义”与“秩序”的关系、“勇气”的边界与“有序”的勇武等话题，进行了长达三天的、友好而深入的交流（主要是太一说，陈银听，偶尔插嘴）。太一对于赛博坦目前“在力量框架下保持相对秩序，允许理念竞争但控制在一定范围内”的社会模式表示了高度赞赏，认为这是一种“动态的、充满生命力的秩序”，并希望“正义”星神（陈银）能继续维护这种良好的发展趋势。临走时，还送了陈银一份礼物——一套名为“天秤刻度”的、蕴含着微弱“秩序”权能的辅助测算工具，可以用来衡量事物内部的“有序”与“无序”程度，帮助做出更“平衡”的裁决。陈银感动得差点哭出来，这才是正常的访客啊！讲文明！懂礼貌！还送礼！

希佩则更加“安静”。祂大部分时间都在赛博坦各处“飘荡”，无声地观察、聆听、感受。感受铁堡学者们辩论时的思想共鸣，感受卡隆战士训练时的集体节奏，感受波利赫克斯工厂运转时的机械韵律，感受普通赛博坦人日常交流中的情感波动。祂似乎对赛博坦社会这种“个体独立鲜明，却又为了共同目标（种族生存、文明发展）而紧密协作，形成独特而有力的集体和声”的模式非常感兴趣。离开前，希佩特意找到陈银，表达了对这种“和而不同”的“赛博坦式和声”的欣赏，并留下了一道蕴含“同谐”祝福的共鸣符印，声称这能帮助赛博坦人在面对重大危机时，更好地协调彼此，发出更强大的“和声”。陈银自然是欣然收下，多个朋友（特别是这种温和派的星神）多条路嘛。

至于「记忆」浮黎，这位更是重量级。从头到尾，陈银就没看见祂的影子！但贾维斯和感知器都监测到，有一种极其隐晦、但无比庞大的“观测”与“记录”力量，始终笼罩着整个赛博坦星系。毫无疑问，浮黎肯定在某个角落里，拿着“记忆”牌高清摄像机，把这场“诸神降临赛博坦”的戏码从头拍到尾，说不定连各位星神掉了几根头发（如果有的话）、陈银偷偷打了几个哈欠都记录得清清楚楚。而且，根据后来宇宙黑市上偶尔流传出的、关于“新神诞生”、“诸神茶会”的超高清晰度、多角度、甚至带旁白解说的记忆光锥来看，浮黎不仅拍了，还做了后期剪辑和发行！这业务能力，不愧是“记忆”星神！

最让陈银意外的是，连那位永远在筑墙、仿佛对一切都不感兴趣的「存护」克里珀，居然也派了使者（一位沉默寡言、浑身散发着岩石般坚定气息的人）过来，送来了一份礼物——一尊用琥珀色未知晶体雕刻而成的、魔神凯撒的等比例微缩雕像。雕像栩栩如生，连铠甲上的纹路都清晰可见，更蕴含着精纯而厚重的“存护”之力。使者只说了一句“琥珀王所赠，贺新神位立”，放下雕像就走了。陈银将其安放在了赛博坦最大的空港——翱翔天城空港的中央广场，作为镇港之宝，也象征着“存护”的认可与祝福。这大概是七天来，最正常、最省心、也最暖心的一次“外交互动”了。

送走了这群“祖宗”，赛博坦终于恢复了平静（相对而言）。但留下的“遗产”和需要处理的后续事宜，可一点不少。

首先是星球本身。经过七天“诸神降临”的“洗礼”（各种能量余波、概念辐射、星神气息残留），赛博坦的地质结构、能量场、甚至部分物理常数都发生了一些微妙但积极的变化。金属的活性更高，火种源之井的能量输出更稳定，连天气系统（虽然赛博坦没啥天气）都似乎更“活泼”了点。十三天元们这七天就没闲着，不是在配合（监视）各位星神，就是在到处“打补丁”、稳定星球状态，忙得脚不沾地。不过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赛博坦的“底蕴”和“潜力”，在这次“高压测试”下，被狠狠拔高了一截。

其次是人事变动。在“诸神茶话会”的间隙，先觉天抓住了一个相对平静的时刻，在铁堡圣殿，当着所有天元、以及部分核心领袖（擎天柱、威震天等）的面，正式、庄严地将胸口的领导模块取出，传承给了擎天柱。金色的光芒笼罩圣殿，新的领袖诞生。擎天柱（现在或许该叫擎天柱·领袖了）单膝跪地，接过这沉甸甸的责任与荣耀，光学镜中充满了坚定。陈银（以元始天尊的意志）也降下了一道祝福金光，算是官方认证。

为了防止某人因为“好基友”当了老大而心理不平衡、进而黑化暴走，陈银还特意把威震天叫到了起源之所的火种源之井旁边，进行了一场“男人间的谈话”（元始天尊版）。

（说的就是贝老黑）

陈银（模仿着深沉威严的语调）：“威震天，我的孩子。你是否在疑惑，为何领导模块，交给了擎天柱，而非你？”

威震天（猩红光学镜闪烁，但保持着恭敬）：“……天尊，我承认，我不解。若论力量、功绩、对赛博坦的贡献，我自问不输于他。”

陈银（内心：来了来了，经典不服环节）：“你的力量，你的野心，你的征服欲，我都看在眼里。但这，并非领导模块所寻求的‘领袖’之质。擎天柱所拥有的，是凝聚、是包容、是在守护中寻求前进的智慧。而你的道路，是开拓、是征服、是在战斗中证明价值的勇武。两者并无高下，只是方向不同。”

威震天沉默。

陈银（加大忽悠力度）：“赛博坦，是我们的摇篮，是我们的根基，需要的是守护与建设。但星辰大海，才是你真正的舞台！你的勇气，你的力量，你的征服**，不应困于一星一隅！外面有更广阔的天地，有更强大的敌人，有等待你去征服的星河！那里，才是你证明自己，实现霸业的地方！我，看好你。”

威震天（光学镜猛地亮起）：“天尊……您的意思是？”

陈银（一锤定音）：“去吧！带领你的霸天虎，去星海中闯荡！去征服！去掠夺！去建立属于你的秩序与帝国！让‘霸天虎’与‘威震天’的威名，响彻宇宙！赛博坦，永远是你的后盾，但你的未来，在星辰深处！”

一通“画大饼” “指明方向” “精神鼓励”的组合拳下来，威震天果然如同打了鸡血一般，胸膛中名为“野心”和“证明欲”的火焰熊熊燃烧！他单膝跪地，重重锤击胸口：“谨遵天尊教诲！威震天，必不让您失望！”

于是，在擎天柱接过领导模块，开始整合博派、安抚内政、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来自全宇宙的“正义”与“勇气”命途行者朝圣潮时，威震天则嗷嗷叫着，带着更加亢奋、装备更加精良（从博识尊那里“交流”来的技术可不是白给的）的霸天虎大军，再次踏上了征服星海的征途。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陈银那番“星辰大海才是舞台”的话起了作用，还是单纯看“毁灭”和“繁育”不顺眼，威震天这次出门，专挑反物质军团的据点和塔伊兹育罗斯的虫群巢穴下手，揍得比以往都狠，战果也比以往都辉煌。一时间，“霸天虎的红色威胁”在宇宙中凶名更盛，倒是意外地吸引了一批崇尚力量与征服的“勇气”命途（狂野版）追随者。

“唉……” 回忆完这鸡飞狗跳、心力交瘁的七天，陈银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在艾蕾柔软的大腿上蹭了蹭，寻求安慰。

“累了就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了。” 艾蕾柔声道，手指轻轻梳理着他的头发，“那些大神……总算都走了。”

“走了就好，再来一次，我怕我神格都要不稳了。” 陈银闷闷地说，然后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安娜，“安娜，你那边没事吧？阿哈没去骚扰你吧？”

安娜轻轻摇头，嘴角微微上扬：“没有。他好像对生命花园不怎么感兴趣。倒是……姐姐们，试图用魔眼去‘观察’秩序太一，结果被反弹了，现在还在房间里‘休息’。”

陈银：“……” 好吧，至少不是最坏的结果。那两位姐姐，也是不省心的主。

“不过，” 安娜犹豫了一下，紫眸中闪过一丝担忧，“银，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那些……‘朝圣者’，好像已经陆续到了。贾维斯说，轨道外已经聚集了上百艘不同文明的飞船，还有更多在赶来。”

陈银闻言，又是一阵头痛。是啊，神是当了，麻烦也才刚开始。自己这个“正义与勇气双料星神”，可不是摆着好看的。信徒来了，你得管吧？祈愿来了，你得听吧（选择性）？其他星神说不定哪天又来“串门”吧？还有赛博坦内部的发展、对外关系、命途的传播与解释……一想就头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陈银有气无力地说，“让擎天柱和先觉天他们先去应付。我得先……缓口气。” 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艾蕾膝枕的柔软和安娜指尖的清凉，喃喃道：“当神……怎么比当人还累啊……”

艾蕾和安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和温柔。她们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着他，在这暴风雨后难得的宁静时刻。

窗外，赛博坦的金属天空，依旧澄澈。轨道上，来自星海各处的飞船，如同归巢的鸟儿，闪烁着各色光芒，缓缓靠近。新的时代，新的挑战，新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而我们的双料星神大人，此刻只想在温柔乡里，再多躺五分钟。

就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