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燃烧于万界的钢之魂 第166章 《命运交响曲》

神王殿内，气氛依旧凝重，却与殿外正在发生的天翻地覆截然不同。金色的神光流淌，空气中弥漫着古老的熏香和神力波动。马尔杜克、埃阿、恩利尔三位苏美尔神系的最高主宰，仍围在象征着权力核心的星辰沙盘前，激烈地讨论着冥界消失的诡异事件。

“当务之急，是稳定生死法则的紊乱。”埃阿抚着雪白的长须，智慧的眼眸中闪烁着理性的光芒，“我建议，由我们三人联手，以本源神力暂时构筑一个‘临时冥府’，接引滞留现世的亡魂，虽不能长久，但可解燃眉之急。”

恩利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风暴的力量在他周身隐隐躁动：“何必如此麻烦！直接动用‘天命塔布’，强行定位冥界消失的轨迹！我就不信，一个世界级的概念实体，能凭空蒸发得不留一丝痕迹！定是某个胆大包天的异界魔神动了手脚，找到它，毁灭它，一切自然恢复！”

马尔杜克端坐于神座之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权衡着两个方案。他更倾向于父亲的稳妥之计，但恩利尔的提议虽然粗暴，却也直指核心。至于月神南纳之前的警告？早已被他们抛诸脑后。在他们根深蒂固的观念里，苏美尔神界是多元宇宙中强大的存在，自讨伐创世母神提亚马特确立霸权以来，历经无数岁月，何曾有过被人打上门来的先例？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然而，就在马尔杜克即将开口做出决断的刹那——

“轰隆！！！”

整个神王殿猛地剧烈一晃！仿佛有一颗星辰撞击在神殿的基座上！桌案上的金杯玉盏叮当作响，星辰沙盘上的光影一阵扭曲，连穹顶垂落的永恒神光都出现了瞬间的摇曳！

“混账！”恩利尔猝不及防，差点没站稳，勃然大怒，风暴神力不受控制地溢散出来，将身旁的一个玉石灯柱震得粉碎，“外面的守卫都是废物吗？！连神界的空间稳定都维持不好了？！还是说哪个不长眼的在神界试验新神器？！”他的第一反应仍是内部出了问题，或是意外。

埃阿也是眉头紧锁，但他更为沉稳，释放出柔和的水之神力试图安抚震荡的空间：“恩利尔，稍安勿躁。或许是新生代的神明操作某些大型神器时失了分寸。毕竟和平日久，不如我等老练。”他也完全没有向“外敌入侵”那方面去想。

马尔杜克脸色阴沉，神王的威压弥漫开来，正准备释放神念探查外界究竟发生了何事。

但，还没等他的神念离体——

“轰！！！咔嚓——！！！”

一股远比刚才猛烈十倍、百倍的恐怖震动悍然传来！这一次，不再是摇晃，而是仿佛整个神殿都被一只无形巨手攥住，狠狠抡了起来！坚固无比的星辰金石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地面龟裂，墙壁上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这绝不是意外！”恩利尔终于意识到不对劲，这股力量太霸道，太具有毁灭性了！他怒吼一声，一直握在手中的风暴战矛爆发出璀璨的神光，“不管是什么东西，本神倒要看看，谁敢在神王殿前撒野！”他周身旋风环绕，就要化作流光冲出殿外看个究竟。

然而，就在恩利尔身形将动未动之际，异变再生！

“噗嗤！噗嗤！噗嗤！”

一连串沉闷而恐怖的撕裂声，从神殿那坚不可摧的、附着了无数强大神术禁制的墙壁上传来！

三人惊骇地循声望去，只见神殿侧面那厚达数米、由星辰金混合世界石打造的墙壁，如同脆弱的纸张般，被十根粗壮无比、覆盖着黑金色装甲的巨指，硬生生地插了进来！那手指每一根都比神殿的梁柱还要粗大，指尖闪烁着金属的寒光，蕴含着撕碎一切的恐怖力量！

“这……这是什么？！”埃阿失声惊呼，苍老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恐。

没等他们反应过来，那十根巨指猛地扣紧！

“咔嚓！咔嚓！轰隆隆——！！！”

伴随着令人牙酸的金属扭曲和岩石崩裂的巨响，整个神王殿的穹顶，连同小半部分墙壁，就像被掀开一个罐头盖子般，被一股无法抗拒的蛮力硬生生地掀飞、撕碎！

永恒的神光瞬间被更加“耀眼”的存在取代——那是宇宙星空的光辉，以及……一尊巨大到遮蔽了整个天空的黑金色身影投下的、令人绝望的阴影！

马尔杜克、埃阿、恩利尔，三位见多识广、执掌神界权柄无数岁月的古老主神，在这一刻，动作完全僵住，瞳孔剧烈收缩，几乎要瞪出眼眶。他们仰着头，呆呆地看着那个取代了神殿穹顶的巍峨存在。

魔神凯撒！

它那如同山岳般的头颅低垂着，巨大的红色光学镜如同两颗燃烧的狱火太阳，冰冷地“注视”着神殿内如同蝼蚁般的他们。黑金色的装甲在星光下流转着毁灭的光泽，胸前那巨大的红色“Z”字宝石，仿佛一颗跳动的心脏，每一次脉动都引动着周围法则的哀鸣。仅仅是站在那里，散发出的无形威压，就如同整个宇宙的重量都压了下来，让三位主神感觉呼吸停滞，神核剧颤，灵魂都在发出本能的尖叫！

比较？根本无法比较！当年全盛时期的创世母神提亚马特，其威压如同浩瀚的海洋，充满生命与混沌的原始力量。而眼前这尊巨神，它的威压更像是……宇宙本身的基础法则化作了实体，是纯粹到极致的“力量”与“存在”的体现，冰冷、绝对、不容置疑！提亚马特与它相比，简直就是溪流与星海的差距！

“咕咚……”恩利尔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喉咙干涩得发疼。埃阿手中的智慧权杖在微微颤抖。就连身为神王的马尔杜克，也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一种源自生命层次最底层的恐惧，不受控制地蔓延开来。

就在这时，魔神凯撒有了动作。它那巨大的右臂抬起，将那柄令人灵魂冻结的凯撒神剑，如同插下一根稻草般，轻松地插入了神王殿残存的地面之中。剑身没入地面，只留下巨大的剑柄裸露在外，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能量波动。

紧接着，一个经过扩音处理、低沉如雷鸣、却清晰无比的声音，从魔神凯撒的头部位置传来，回荡在死寂的废墟神殿之中：

“里面的三个老家伙，听好了！”

“吾今日至此，只为清算旧账！”

“马尔杜克！埃阿！恩利尔！尔等可还记得，被尔等联手背叛、镇压、放逐的创世母神——提亚马特？！”

声音如同重锤，狠狠敲击在三位主神的心头。

提亚马特？！

这个名字让三人从极度的震惊中猛地回过神来。马尔杜克强压下恐惧，厉声喝道：“提亚马特？！荒谬！你是何人？竟敢在此胡言乱语！提亚马特乃悖逆秩序之‘兽’，已被我等击败封印！你……”

“闭嘴！”陈银的声音带着怒意打断了他，“吾乃提亚马特之子！今日，便是来为吾母，向尔等讨还血债！”

“提亚马特之子？！不可能！”埃阿失声叫道，智慧如他也无法理解，“提亚马特已被打回原形，沉眠于虚数之海，其意识已被‘回归’冲动侵蚀，如何能孕育子嗣？即便能，十一魔兽早已灭绝，何来第十二魔兽？！”

“放你娘的狗屁！”恩利尔反应最为激烈，恐惧化作了暴怒的口不择言，“提亚马特那个疯婆娘早就完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冒充她的崽子？！要是她真能有你这样的怪物儿子，当年我们早就被她……”

“你敢诋毁我妈？！”

恩利尔污言秽语的“疯婆娘”三个字彻底点燃了陈银的怒火！驾驶舱内，陈银眼神一冷，心念一动。

魔神凯撒那巨大的左臂瞬间抬起，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如同一座山峰般，朝着口出狂言的恩利尔狠狠拍下！这一掌快如闪电，蕴含的力量足以拍碎大陆架，但陈银刻意控制了杀伤力，庞大的螺旋力更多的是形成禁锢与冲击。

“轰——！！！”

恩利尔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整个人就被那只黑金色的巨掌结结实实地拍中！他周身爆起的风暴神力如同纸糊般瞬间溃散，整个人如同被苍蝇拍击中的虫子，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就被深深地砸进了神殿坚固的地面，嵌入一个人形深坑之中，只剩下些许抽搐证明他还活着。

陈银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这一掌，是教训你口无遮拦。再敢辱及吾母，下次拍的就不是地了。”

马尔杜克和埃阿看着嵌入地底、生死不知的恩利尔，吓得魂飞魄散，脸色惨白如纸。恩利尔可是强大的风暴与大气之神啊！竟然连对方随手一掌都接不下？！

这时，魔神凯撒庞大的身躯开始散发出奇异的能量波动，黑金色的装甲表面流光溢彩。在马尔杜克和埃阿惊骇的目光中，这尊顶天立地的巨神，身形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缩小！

几乎是眨眼之间，那令人绝望的庞大身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身高与马尔杜克、埃阿相仿，大约三米左右的“小型”人形机甲。它依旧保持着魔神凯撒那黑金相间、威严狰狞的造型，胸前的红色“Z”字宝石熠熠生辉，只是体型缩小了无数倍。这正是陈银通过钢之魂纹章精确控制的结果。

缩小版的魔神凯撒（或者说，是陈银驾驶的凯撒人形模式）活动了一下手腕，发出金属摩擦的铿锵声。他抬起手臂，指向脸色苍白的马尔杜克和埃阿，勾了勾手指，语气充满了不屑：

“好了，老子也不欺负你们这些老古董。用同等体型跟你们打，免得你们说我仗着个子大耍流氓。”

“你们两个废物，一起上吧。节省点时间，揍完你们，我好回去陪我妈吃饭。”

“废……废物？！”马尔杜克气得浑身发抖，身为神王，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埃阿也是老脸涨红，智慧神的涵养也压不住这**裸的蔑视。

“狂妄之徒！”马尔杜克怒吼一声，强烈的屈辱和残存的神王尊严压过了恐惧，他伸手虚空一握，一柄造型古朴、却散发着恐怖撕裂与风暴之力的巨大手斧出现在他手中——正是当年他曾用来撕开提亚马特咽喉的神器，“马杜克”之斧！神王的威压再次爆发，虽然远不及魔神凯撒，却也气势惊人。

埃阿也举起了手中的智慧权杖，权杖顶端的水蓝色宝石绽放出浩瀚的神力波动，引动周围的水之法则，准备辅助攻击。

然而，当陈银看到马尔杜克手中那柄熟悉的手斧时，他原本还算“平和”（相对而言）的情绪瞬间被点燃到了极致！通过提亚马特共享的记忆碎片，他对这柄斧头的样子和它代表的罪行刻骨铭心！

“好啊！好得很！”陈银的声音通过凯撒的面部装甲传出，带着刺骨的寒意，“马尔杜克！我都表明身份了，你他妈还敢把这把破斧头拿出来显摆？！”

“看来你是真的活腻歪了！”

“今天，老子第一个揍的就是你！”

话音未落，缩小版的魔神凯撒化作一道黑金色的闪电，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直接扑向了手持神斧的马尔杜克！战斗，瞬间爆发！

战斗的号角，并非由庄严的宣告吹响，而是被一记粗暴直接的冲拳彻底引爆。

马尔杜克只觉眼前一黑，那尊黑金色的身影已从原地消失，下一刻，一股无法形容的巨力便狠狠砸在了他仓促架起的“马杜克”神斧之上！

“铛——！！！！！”

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声响彻整个被掀翻的神殿废墟，声音不再是清脆的撞击，更像是星辰崩灭的哀嚎。马尔杜克手臂剧震，虎口瞬间崩裂，金色的神血飙射而出。他引以为傲、蕴含风暴与撕裂权柄的神斧，竟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一股蛮横到不讲道理的力量透过斧刃传来，让他这位神王如同被投石机抛出的石子，双脚离地，倒飞出去，接连撞断了三根残存的殿柱，才狼狈不堪地砸进一堆碎石之中。

“王！”埃阿惊骇欲绝，他从未见过马尔杜克如此不堪一击。他急忙挥动智慧权杖，口中吟唱起古老的神言，试图引动天地间的水之法则。霎时间，磅礴的神力汇聚，化作数条狰狞的、由液态宝石构成的巨蟒，每一条都蕴含着侵蚀神骨、冻结灵魂的极寒，从不同角度扑向那黑金色的身影。

然而，面对这足以轻易毁灭一个凡人国度的攻击，魔神凯撒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那些宝石巨蟒撞击在它的装甲上，连一丝冰屑都无法留下，便如同撞上礁石的水流，瞬间溃散成最原始的神力光点，消弭于无形。黑金色的装甲光洁如新，连一点白痕都未曾出现。

陈银甚至懒得理会埃阿的骚扰，他的目光死死锁定着刚从碎石堆里爬起来的马尔杜克。马尔杜克又惊又怒，神王的尊严让他无法接受这样的惨败，他狂吼着，将全身神力注入神斧，斧刃上爆发出撕裂天空的光芒，再次朝着魔神凯撒猛劈而来！这一斧，蕴含了他作为神王的全部骄傲与愤怒，誓要将这侮辱神界的狂徒一分为二！

可回应他的，是更快、更直接、更霸道的一抓！

魔神凯撒的黑金色巨手后发先至，如同穿越了空间，精准无比地一把抓住了猛劈而下的斧刃！那足以撕裂提亚马特喉管的锋刃，砍在魔神凯撒的手掌上，竟然连最细微的划痕都无法留下！

“什么？！”马尔杜克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全力一击竟被对方徒手接住！

陈银冷笑一声，五指猛地发力！

“咔嚓……嘣！！！”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紧接着是金属彻底断裂的悲鸣！那柄伴随马尔杜克征战四方、奠定其神王地位的“马杜克”神斧，竟被魔神凯撒硬生生用手掌捏断了斧刃！

马尔杜克看着手中只剩下半截斧柄的神器，大脑一片空白，信仰仿佛也随之崩塌。

陈银像是丢弃垃圾般，将捏碎的斧刃随手扔在地上，发出叮当的脆响。同时，他反手将一直插在地上的凯撒神剑拔起，但并非用来攻击，而是再次重重插回地面，仿佛在说：对付你，还用不着剑！

下一刻，魔神凯撒一步踏出，地面龟裂，瞬间欺近马尔杜克身前。巨大的金属手掌快如闪电，一把扼住了马尔杜克的咽喉，将他整个人提离了地面！

“呃……放……放肆！”马尔杜克奋力挣扎，风暴神力疯狂爆发，却如同泥牛入海，无法撼动那铁钳般的手指分毫。

“放肆？”陈银的声音透过装甲传来，充满嘲讽，“这就叫放肆了？你当年欺负我妈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什么叫放肆！”

话音未落，魔神凯撒提起另一只拳头，照着马尔杜克那张威严的神王面孔，狠狠砸了下去！

“砰！”

第一拳，马尔杜克的鼻梁应声而塌，金色的神血喷溅。

“这一拳，是为我妈受的镇压之苦！”

“砰！”

第二拳，马尔杜克左眼瞬间青紫肿胀，视线模糊。

“这一拳，是为她被剥夺的权柄！”

“砰！”“砰！”“砰！”

拳头如同打桩机，密集地落在马尔杜克的脸上、身上。陈银似乎觉得不过瘾，干脆扬起了巴掌，左右开弓！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得马尔杜克脑袋猛然后仰。

“让你欺负我妈！”

“啪！”反手又是一记，抽得他神冠歪斜。

“让你把她关在黑漆漆的虚数海！”

“啪！”“让你抢她创世的功劳！”“啪！”“让你还敢拿出那把破斧头显摆！”

巴掌声清脆响亮，伴随着陈银一句句愤怒的斥骂，在空旷的神殿废墟中回荡。马尔杜克起初还能发出几声闷哼，到后来只剩下无意识的呻吟。他这位尊贵无比的神王，此刻就像个人间街头斗殴的小混混，被按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地承受着耳光洗礼。那张原本威严俊朗的脸，此刻早已肿成了猪头，青一块紫一块，嘴角开裂，金色的神血流了满脸满身，狼狈到了极点。

陈银一口气抽了不知道多少下，直到感觉手心都有些发麻（当然是心理上的），这才像是扔破麻袋一样，将被打得晕头转向、面目全非的马尔杜克随手丢在地上。

魔神凯撒拍了拍金属手掌，仿佛要拍掉并不存在的灰尘，然后，那冰冷的红色光学镜，缓缓转向了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僵立在原地的埃阿。

“老东西，”陈银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刚才你在旁边打得挺爽是吧？又是水蛇又是冰锥的。”

埃阿浑身一颤，手中的智慧权杖“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看着地上如同死狗般的儿子马尔杜克，又看看那尊煞神转向自己，吓得魂飞天外，连忙摆手，声音颤抖带着哭腔：“等……等等！尊驾！误会！都是误会！老夫……老夫刚才只是……请尊驾息怒！有话好说！提亚马特女神之事，我们可以补偿！倾尽神界所有……”

“补偿？”陈银打断了他，冷笑道，“谁稀罕你的补偿？刚才你打了我多少下，虽然连我油皮都没蹭破，但我这人，最讲公平。”

他掰着金属手指，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一步步走向埃阿。

“你打我多少下，我现在……就还你多少下。很公平，对吧？”

“不！不要！尊驾！饶命啊！”埃阿彻底崩溃了，转身就想跑。可他刚迈出一步，就感觉一股无形的力场将他牢牢禁锢。

下一秒，魔神凯撒的大手已经抓住了他华丽的神袍后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提了起来。

“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陈银手臂一抡，将埃阿狠狠摔在马尔杜克旁边的地面上！

“啪！”

一记耳光抽在埃阿那布满皱纹的老脸上。

“为老不尊！帮着自己儿子欺负我妈！”

“啪！”反手又是一下。

“白活这么大岁数！”

“啪！”“啪！”“啪！”

左右开弓的巴掌声再次响起，只不过对象换成了古老的智慧之神埃阿。这位平日里德高望重的神只，此刻也享受到了和自己儿子同款的“猪头”套餐，被打得嗷嗷直叫，毫无形象可言。

神殿外，通过各种方式窥探内部情况的新生代神明们，以及远远躲着的月神南纳，听着里面传来的、节奏感分明的“啪啪”声，一个个嘴角抽搐，表情古怪到了极点。

他们预想中的神战、法则碰撞、世界崩毁……一样都没发生。里面正在进行着的，更像是一场……单方面的、极其侮辱性的街头斗殴？合着这位恐怖的存在，兴师动众，开着行星级战舰，带着十万大军，就是为了闯进来……专门扇那三位老祖宗耳刮子的？！而且还专挑脸打！

这……这简直比直接杀了他们还让人难以接受！这是对神格极致的羞辱！

陈银把埃阿也抽得奄奄一息，瘫在地上如同两滩烂泥后，这才心满意足地停了手。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操控魔神凯撒转身，走向大殿中央那个被恩利尔砸出的人形深坑。

他弯腰，伸手探入坑中，像拔萝卜一样，把刚刚恢复一点意识、还在哼哼唧唧的恩利尔给拔了出来。

恩利尔晕晕乎乎地睁开眼，就看到那尊黑金色的恶魔正“看”着自己。

陈银想起这家伙刚才居然敢骂自己妈是“疯婆娘”，火气又上来了。

“刚才就你骂得最欢是吧？”陈银冷笑，“看来刚才那一下还是太轻了。”

他提起恩利尔，这次不再是随意的抽打，而是调整了一下节奏。

“来，给你加点背景音乐，助助兴。”

于是，在众神诡异的目光中，清脆而有节奏的巴掌声再次响起，但这一次，那节奏……似乎蕴含着某种奇特的韵律？

“啪！啪—啪—啪！啪！” （这正是贝多芬《命运交响曲》开篇那着名的“命运敲门”的节奏！）

陈银居然真的按照《命运交响曲》的节拍，一板一眼地抽起了恩利尔的耳光！一边抽，嘴里还一边哼着调子。

“嗯，就是这个节奏！叫你再骂！啪！（强）啪—（弱）啪—（弱）啪！（强）”

恩利尔被打得晕头转向，只觉得脸上的疼痛都仿佛被赋予了某种“艺术性”，屈辱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他恐怕是多元宇宙历史上，第一个被用世界名曲的节奏扇耳光的神明……

陈银抽得兴起，觉得这“命运交响曲”特别应景——今天，他就是来给这三位主神的命运，“敲敲门”的！

于是，神王殿的废墟中，贝多芬激昂的旋律以一种极其离谱的方式被“演奏”着，伴随着恩利尔不成调的哀嚎，构成了一曲对苏美尔神界古老权威最彻底的嘲弄与践踏的终焉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