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燃烧于万界的钢之魂 第13章 物理降服

次日清晨，一行人再次踏上前往乌鲁克的旅程。经过一夜休整和情报交流，玛修对现状有了更清晰的把握。

玛修：“终于掌握到大致情况了，前辈。”

立香点头：“嗯，由于突然出现的‘三女神同盟’，苏美尔平原上的诸多都市国家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幸存的人们都逃往最后的堡垒——乌鲁克市避难。”

玛修补充道：“是的，尤其是北部的魔兽攻势最为猛烈，它们成了毁灭人类文明的最大威胁。为了应对这种情况，乌鲁克王建造了那道巨大的防线。”

很快，他们来到一处清澈的水源边稍作歇息。幸运的是，水源旁竟生长着一棵枝叶繁茂的苹果树，提供了难得的阴凉。陈银操控魔神Z，精准地发射火箭飞拳（当然控制了力道），从树上摘下了几颗饱满的苹果分给众人补充体力。大家围坐在一起，继续讨论着。

梅林接过苹果，咬了一口，继续说道：“没错。那就是‘绝对魔兽战线 巴比伦尼亚’，守护美索不达米亚人类最后的堡垒。如果魔兽们攻陷了乌鲁克，那里的人类史也就彻底终结了。所以，你们必须完成两件事：一是探索并回收魔术王送到这个时代的圣杯，以及……”

玛修接口道：“打倒‘三女神同盟’！”

梅林：“是的。回收圣杯关系到揭露并挫败魔术王的企图。另一方面，如果放任‘三女神同盟’不管，被她们扭曲的人理奠基就无法修复。不过，不管怎样，我们都得先安全抵达乌鲁克再说。”

玛修好奇地问：“统治乌鲁克的，果然是那位传说中的吉尔伽美什王吗？”

梅林立刻摆出一副“你问对人了的表情，用略带夸张的语气说道：“没错！正是那位在古代君王中也算得上是‘出类拔萃’的暴君！”

立香惊讶：“诶？是这样吗？和传说中的贤王形象不太一样啊……”

梅林开始如数家珍般地“控诉”：“因为他觉得天上的众神太过嚣张，就单方面与他们断绝了关系！他将举国的美女以及全世界的财宝都据为己有！在他的统治下，赞同王的意见是死罪，反对王的意见……同样是死罪！”

立香听得目瞪口呆：“是……是不是太不讲道理了？”

玛修根据所学知识补充道：“根据记载，英雄王吉尔伽美什是神与人混血而生的英雄。幼年时期平易近人，是个明事理的贤者。但到了青年期，却表现出截然相反的特质，成了让人束手无策的暴君。为了劝诫这样的他，诸神才创造出了之前我们遇到的那个‘恩奇都’。但不知什么原因……”

梅林插话，语气带着一丝感慨：“他们二人反而成为了挚友。”

立香低声重复：“恩奇都……”

梅林挥了挥手，似乎不想深入这个话题：“嘛，具体的过程今后会慢慢告诉你们。总之，这位王曾放出豪言壮语，称自己拥有的财宝是后世一切宝具的原型！是地表上最傲慢、最冷酷的暴君！记住这点就好了，这就是你们即将面对的吉尔伽美什。”

立香深吸一口气，握紧拳头：“加把劲，继续前进吧！”

玛修：“是！”

然而，一直在旁边安静聆听的陈银，此刻却通过扩音器发出了带着明显质疑的声音，那金属质感的声线在清晨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嗯……不对呀，梅林。你这话，前后矛盾得很啊。”

梅林正啃着苹果，闻言动作一僵，脸上那副“万事通”的笑容凝固了，他缓缓转过头，看向那台黑金色的魔神Z：“哦？银君有何高见啊？” 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

陈银操控魔神Z的头部转向梅林，黄光闪烁的“眼睛”仿佛能看透人心：“你刚才，清清楚楚地称那位王为‘暴君’，描述的也是他青年时期荒诞不经、滥杀无辜的行径。但是……”

陈银故意停顿了一下，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过来，连正在喝水的安娜都放慢了动作。

“但是，我记得清清楚楚，” 陈银的声音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就在昨天，当你向我们解释为何能识破金固的伪装时，你亲口说的是——‘现在正在乌鲁克指挥着战线的吉尔伽美什王，是探索完不老不死灵草后回来的国王’。”

梅林的脸色微微变了，他试图打哈哈蒙混过去：“啊哈哈，这个嘛，探索灵草和他是不是暴君并不冲突嘛……”

“别打岔！” 陈银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金属的轰鸣感，吓得梅林手里的苹果差点掉地上，“根据神话，吉尔伽美什王探索不老不死灵草，是在他的挚友恩奇都死后！是为了对抗死亡，挽回逝去的友情！这段经历，是他从暴虐的青年王转变为深思熟虑、为民着想的‘贤王’的关键转折点！”

陈银的话语如同连珠炮，句句砸在梅林试图糊弄过去的防线上：“你昨天用‘探索灵草归来’作为证据，暗示恩奇都已死，从而揭穿金固是冒牌货。这说明你非常清楚，现在的吉尔伽美什王，是经历了丧友之痛、进行了生死之旅后，已经蜕变了的‘贤王’！而不是你刚才口中那个滥杀无辜的‘暴君’！”

立香和玛修听到这里，也恍然大悟，看向梅林的眼神充满了疑惑和一丝被欺骗的不满。

玛修：“梅林先生，陈先生说的是真的吗？现在的吉尔伽美什王，是一位贤王？”

立香：“你为什么要故意把他描述得那么可怕？”

梅林的额角开始渗出细微的汗珠，他强作镇定地笑着：“这个……这个……哎呀，我只是想给你们提前打个预防针嘛！毕竟那位王的脾气可是出了名的不好，就算是贤王，也不是那么好相处的对不对？我这是为了让你们有心理准备，避免到时候被他吓到……”

“心理准备？” 陈银的声音冷了下来，“用歪曲事实、刻意丑化的方式来给我们做‘心理准备’？梅林，你这不是在帮忙，你这是在埋雷！你是想让我们带着先入为主的偏见和恐惧去见那位王，从而在接下来的合作中处于被动，甚至可能因为误解而引发冲突，你好从中浑水摸鱼，或者看笑话吧？”

“冤枉啊！” 梅林夸张地叫屈，但眼神闪烁，显然被说中了部分心思。他习惯性地玩弄信息差，享受那种掌控全局、看他人（包括同伴）在迷雾中摸索的乐趣。

“我看你是一点都不冤！” 陈银冷哼一声。就在这时，魔神Z庞大的身躯动了！它并非发动攻击，而是以与其体型不符的迅捷，一步跨到梅林面前！那只厚重、冰冷、闪耀着黑金色泽的钢铁巨手，带着千钧之力（但控制着未真正压下）的威慑感，“砰”的一声，重重地搭在了梅林单薄的肩膀上！

“唔！” 梅林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压力传来，虽然不是无法承受，但那冰冷的触感和绝对的力量差距，让他瞬间僵在原地，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只剩下干巴巴的紧张。他甚至可以透过袍子，清晰地感受到超合金Z那坚不可摧的硬度和其上传来的轻微引擎震动。

“梅林，” 陈银的声音透过扩音器，在极近的距离响起，带着金属的共振，震得梅林耳膜发麻，“我这个人，或者说，我的钢之魂，比较直来直去。我讨厌欺骗，讨厌玩弄人心的把戏。我把立香和玛修当作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我也希望队伍里的每个人，至少能做到基本的坦诚。”

魔神Z的手臂微微用力，梅林感觉自己的肩膀骨头都在发出抗议的呻吟（虽然可能是他夸张的想象）。

“所以，” 陈银一字一顿地说，“关于吉尔伽美什王的真实情况，你现在，立刻，给我们一个清楚明白、没有水分的解释。否则……”

陈银没有说下去，但魔神Z另一只空着的拳头缓缓握紧，举到梅林眼前，拳面上光子力引擎的光芒微微流转，发出低沉的嗡鸣。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否则，我不介意用更直接的方式，帮你“回忆”一下什么叫诚实。

梅林看着眼前那只比自己脑袋还大的金属拳头，又感受着肩膀上沉甸甸的“关爱”，终于认清了现实。他哭丧着脸，举起双手作投降状：“好好好！我说！我说实话！银君你快把这铁疙瘩……啊不，是你这威武的伙伴挪开点，我肩膀快碎了！”

陈银操控魔神Z的手臂微微松了些力道，但依旧搭在那里，以示警告。

梅林揉了揉发疼的肩膀，叹了口气，终于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嘴脸，语气正经了许多：“好吧好吧，我承认……刚才的描述确实有失偏颇。现在的吉尔伽美什王，确实如银君所说，是经历了挚友逝去、探索生死之后，回归乌鲁克的‘贤王’。他睿智、勤政，为了守护子民和人类史，呕心沥血地建立了绝对魔兽战线，是值得信赖的盟友。”

他看了一眼陈银依旧“虎视眈眈”的魔神Z，赶紧补充道：“当然，他的脾气确实算不上温和，说话方式也比较……独特，但绝非滥杀无辜的暴君。我那么说， 是想吓唬你们一下，也是……嗯……我的恶趣味，想看你们见到真人后反差的表情……”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

立香和玛修这才松了一口气，但看向梅林的眼神更加复杂了，混合着无奈和一丝责备。

陈银这才操控魔神Z收回了手臂，发出沉重的金属摩擦声。“早这么说不就完了？非要挨顿‘爱的教育’才肯老实。” 他通过扩音器发出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但更多的是严肃，“梅林，记住，我们是去合作，不是去玩猜谜游戏。接下来的路，我希望信息共享是坦诚的。否则，我的魔神Z，可不只是会打魔兽。”

梅林看着眼前这台散发着压迫感的钢铁巨人，又看了看旁边虽然没说话但明显站在陈银一边的立香、玛修和安娜，终于深刻地意识到，这支队伍里，来了一个不按他套路出牌、而且拳头（铁拳）足够硬的“规矩制定者”。他讪讪地笑了笑，第一次感到自己的“花之魔术师”把戏，似乎有点玩不转了。

“好了，误会解除！” 立香适时地站出来打圆场，“我们继续赶路吧，早点见到吉尔伽美什王才是正事。”

队伍再次启程，而经过这番“交流”，梅林显然安分了不少。陈银用他独特的方式，为这支临时小队奠定了一条更倾向于“坦诚”与“合作”的基调，尽管这个过程，对某位梦魔来说，有点过于“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