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抽金卡，我成星辰神！ 第17章 暗流与月光

渎法者大军的内乱，如同一场狂暴的自我毁灭的瘟疫，在雪葬城外围的黑色冰原上迅猛蔓延。

被林星辰以混沌意志与深渊道标强行扭曲了指令的渎法者首领，已然彻底陷入了疯狂的杀戮之中。它不再区分敌人与“同伴”，任何靠近它的存在，都会引来它凝聚着堕落符文的狂暴攻击。黑暗的长矛、腐蚀性的能量冲击、以及最原始的撕扯，在黑色的潮水中制造出一个个不断扩大的混乱漩涡。

效忠于首领的、坚持原定毁灭目标的、以及完全失去理智的渎法者，三方混战在一起。刺耳的咆哮、能量碰撞的爆鸣、以及躯体被撕裂粉碎的声音，取代了之前整齐划一的攻城怒吼。星光结界所承受的压力骤减，只剩下一些零星的、不成体系的冲击，光幕虽然依旧黯淡，却顽强地稳定了下来。

高塔之上，守墓人玄缓缓松了口气，支撑结界的双手微微垂下，身形一个踉跄，几乎难以维持悬浮。他的脸色苍白得透明，仿佛随时会随风消散。强行支撑结界对抗大军冲击，又施展禁忌之术，他的本源损耗极其严重。他深邃的目光越过混乱的战场，投向那座沉寂的藏书阁，忧虑并未因暂时的危机解除而减少。

“以混沌驾驭深渊，以深渊制衡深渊……林星辰，你走的这条路，前方究竟是万丈深渊，还是……连我也未曾窥见的彼岸？” 他低声自语，声音微不可闻。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枚混沌符文和深渊道标意味着什么，那不仅仅是力量，更是一个足以颠覆现有一切格局的变数，一个连执棋者都可能被反噬的……异数。

藏书阁内，林星辰的状况远非外界看到的那么轻松。

强行分心外界，操控渎法者首领，如同在走钢丝时还要分心去编织一件精美的刺绣。星棺内部，“神骸”意志与“深渊残响”的冲突因为他短暂的“疏忽”而变得更加狂暴、混乱。

“轰——！”

意识的海洋中，仿佛有亿万星辰同时爆炸，又仿佛有无尽深渊张开巨口吞噬一切。星辰神陨落前的悲壮与不甘，化作了最怨毒的诅咒，冲击着他的灵魂，诱惑他放弃这可笑的平衡，拥抱星辰的“正统”，去净化这世间的所有“污秽”。而另一边，深渊残响则如同冰冷的潮水，无声无息地渗透，试图将他的意识同化，融入那永恒的虚无与寂静。

“哼！”

林星辰闷哼一声，嘴角渗出一缕暗金色的血液，瞬间就被周身流转的混沌能量蒸发。他眉心的道标灼热得如同烙铁，那暗红色的光芒甚至透过他的眼皮，在昏暗的藏书阁内映出一小片诡异的光晕。

他全力运转混沌符文，那枚介于虚实之间、流淌着暗金与银灰纹路的符文核心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旋转着，如同一个贪婪的黑洞，强行吸纳着两股对冲的毁灭性能量，将它们撕碎、搅拌，再以自身的混沌法则重新编织。

这个过程痛苦无比，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被反复碾碎重组。但他的眼神，透过意识层面的风暴，却越发冰冷和坚定，甚至带着一丝……沉浸其中的疯狂。

他感受到了力量！在这种极致的压力与毁灭边缘，混沌符文正在以一种惊人的速度与他深度融合，衍生出更多玄妙的运用。他不再仅仅是被动地“调和”，开始尝试着主动“引导”和“分流”。

他将一部分过于狂暴的“神骸”怨念，通过混沌符文的转化，引入道标，化作更加精纯的深渊威压，持续影响着外界的渎法者首领，加剧着混乱。同时，他又将一部分试图侵蚀他本源的“深渊残响”，以混沌之力包裹，强行打入星棺内壁那些黯淡的星辰封印纹路之中，利用其吞噬特性，去消磨另一部分过于活跃的“神骸”力量。

以毒攻毒，以魔制魔！

这是一种极其危险的走火入魔般的操作，任何一个细微的失误，都可能导致能量彻底失控，将他连同整个星棺炸成最基本的粒子。但他却在这种刀尖上跳舞的过程中，找到了一种诡异的“平衡感”。混沌符文的核心，似乎也因此变得更加凝实了一丝。

“力量……没有正邪，只有掌控。” 他心中掠过一丝明悟，伴随着深渊低语的赞许与神骸意志更加疯狂的反扑。

……

藏书阁外，苏梦瑶背靠着冰冷的石门，缓缓滑坐在地上。她剧烈地喘息着，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脸色比外面的雪地好不了多少。

刚才那一刻，当林星辰的气息骤然变得危险而陌生，当那股混合着星辰寂灭与深渊冰冷的意志不受控制地泄露出一丝时，她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冲进去。是玄及时传来的一道微弱神念阻止了她。

“相信他……亦，看好他。”

苏梦瑶明白玄的意思。相信林星辰的意志，但也要警惕那力量对他心性的侵蚀。她紧紧攥着胸前的衣襟，那里萦绕着一缕精纯的月华之力，如同风中残烛，却顽强地守护着她的灵台清明，也让她能勉强感知到门后那个男子如同火山般汹涌却又极力压抑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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