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中的为情所困 第2章 错误的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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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薇果然没忘介绍对象的事，接连几天在微信上催我，还发了男生的照片 —— 是个在东方航空做空少的小伙子，叫陈昊，一米八五的个子，五官俊朗，穿着制服的照片确实精神。我盯着照片看了半天，心里堵得慌，可还是硬着头皮把照片发给了林晓。

没过两分钟，林晓就发来消息：“哇，长得好帅啊！是空少吗？” 后面还跟了个花痴的表情。我看着屏幕，手指顿了半天，才回复：“是啊，李薇的远房侄子，家庭条件也不错，爸妈都是老师。” 林晓很快回了 “好啊好啊，那就见见呗”，我盯着这几个字，感觉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疼得慌。

晚上回家，女儿缠着我陪她拼乐高，我却心不在焉，脑子里全是林晓见到陈昊时的场景。我甚至开始琢磨，怎么能让这场相亲 “黄” 掉。第二天上班，林晓兴冲冲地问我：“张哥，什么时候见面啊？我这几天要不要买件新裙子？” 我强装镇定，笑着说：“不急，我先帮你问问陈昊的时间。” 转身回到工位，我给李薇发消息，故意问：“陈昊是什么学历啊？林晓是 985 本科，要是学历差距太大，怕两人没共同话题。”

李薇很快回复：“是成教本科，不过他后来考了在职研究生，马上就毕业了。” 我把这话转给林晓时，特意加重了 “成教本科” 几个字。果然，林晓皱起了眉头：“成教啊…… 我不是嫌弃学历，就是怕以后聊不到一块儿去，比如我聊学校里的事，他都插不上话。” 我趁机劝她：“是啊，感情这事儿不能只看脸，合适最重要。你条件这么好，没必要委屈自己。” 林晓想了想，点了点头：“也是，那还是算了吧，谢谢张哥啊，不然我还得白跑一趟。” 看着她释然的表情，我心里既窃喜又愧疚 —— 我又一次自私地干预了她的感情，可我真的没办法看着她和别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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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收假后，公司要办 “迎国庆?颂祖国” 诗词朗诵比赛，林晓被选成了主持人，还报了个单人朗诵节目。这几天午休时，总能看见她拿着稿子在走廊里练习，声音清亮，带着播音腔特有的抑扬顿挫。有次我路过，听见她在念《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尾音带着淡淡的伤感，我竟站在原地听呆了，直到她转身看见我，笑着说：“张哥，你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我念得不好？” 我赶紧摆手：“没有没有，念得特别好，比电视里的主持人还专业。” 她脸颊微红，低头攥着稿子：“我大学时参加过播音社，学过一点。”

比赛那天，林晓穿着公司的制服短袖和黑蓝色长裤，脚上是一双黑色中跟皮鞋，头发梳成利落的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她一走上台，原本喧闹的礼堂瞬间安静下来 —— 明明是最普通的制服，穿在她身上却格外好看，腰杆挺得笔直，走路时裙摆轻轻晃动，像一只优雅的天鹅。

“尊敬的各位领导，亲爱的同事们，大家下午好！” 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礼堂，圆润动听，带着亲和力。和她搭档的男主持人是行政部的小王，声音平淡，还时不时卡壳，两下对比，专业和业余的差距一目了然。台下的同事们小声议论：“林晓也太厉害了吧！不愧是 985 毕业的，就是有水平！” 我坐在台下，心里满是骄傲，好像被夸奖的人是我自己。

轮到林晓朗诵时，她手里拿着稿子，目光坚定地扫视全场，炯炯有神。念到 “我骄傲，我是中国人” 时，她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饱满的情感，台下的掌声此起彼伏。我看着她站在聚光灯下的身影，突然觉得她就像一颗星星，迟早会发光发亮，而我，或许只能远远地看着她。

比赛结束后，好多分公司来的年青同事围着林晓要微信，还有几个老大姐拉着她问：“晓啊，有没有对象啊？我儿子刚回国，长得可帅了！” 林晓笑着一一回应，脸上带着礼貌的疏离。我站在不远处，看着她被人群包围，心里既开心又酸涩 —— 她值得更好的人，可我还是希望，那个人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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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林晓穿了条新的浅灰色半纱裙子，裙摆到膝盖上方，走动时纱裙轻轻飘动，露出她白皙修长的小腿。脚上是一双白色短皮靴，鞋头有个小小的蝴蝶结，俏皮又可爱。她在楼层间穿梭，给各个办公室送文件，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响起小声的赞叹：“林晓今天也太好看了吧！”

中午我去财务室签字，回来时在走廊拐角和她迎面撞上。她手里抱着一摞文件夹，看到我，嘴角立刻扬起甜美的笑容：“张哥，签完字啦？” 我刚想点头，目光却被南边窗户透进来的阳光吸引 —— 强烈的光线照在她的纱裙上，裙子瞬间变得透明，能清晰地看到里面浅色的内衣痕迹。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脸颊发烫，赶紧移开目光，对上她澄澈的眼睛，强装镇定地问：“这些文件要送哪儿啊？我帮你拿点吧。” 林晓笑着把一半文件夹递给我：“不用啦，我自己能行，送完这些就能去吃饭了。” 我接过文件夹，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赶紧缩了回来，低声说：“那我先回工位了。” 转身离开时，我心里乱糟糟的 —— 那一幕像烙印一样刻在我脑子里，可我又担心她没发现，被别人看到会尴尬。

整个下午，我都坐立难安，时不时抬头看向她的工位，希望能看到她换衣服，或者有女同事提醒她。可直到下班，她还是穿着那条纱裙，依旧在楼层间忙碌。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纠结了半天，终于在她收拾东西准备走时，鼓起勇气走了过去：“林晓，等一下，有件事…… 我想跟你说。”

她转过身，疑惑地看着我：“怎么了张哥？” 我压低声音，凑到她耳边说：“你今天穿的裙子…… 阳光一照有点透，可能需要加个外套。” 她愣了一下，随即脸涨得通红，双手紧紧攥着包带，头埋得低低的，声音细若蚊蚋：“啊…… 我不知道，谢谢你啊张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走廊里的灯光昏黄，我能看到她耳朵尖都是红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愧疚 —— 我是不是太直接了？会不会让她觉得尴尬？

“对不起啊，我是不是不该这么说……” 我连忙道歉。林晓摇了摇头，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羞涩的笑意：“没有没有，谢谢你提醒我，不然我还不知道呢。” 我们一起走出办公楼，她走在我旁边，脚步有些急促，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分开时，她又说了声 “谢谢张哥”，然后快步走了。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既忐忑又期待 —— 她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讨厌我？

第二天上班，我刚到工位，就看到桌上放着一杯热咖啡，旁边还有一张便签，是林晓的字迹：“张哥，谢谢你昨天提醒我，咖啡请你喝～” 我拿起咖啡，抿了一口，温热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心里暖暖的。这时，林晓从外面走进来，看到我，笑着挥了挥手：“张哥，早啊！” 她的笑容依旧甜美，没有丝毫躲闪，我悬了一晚上的心终于落了地 —— 还好，一切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