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中的为情所困 第86章 情愫渐浓的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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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假期漫长得像是没有尽头，每一天我都在焦灼中等待着林晓的消息。手指无数次点开与她的微信对话框，输入的文字删了又改，终究还是没敢发出去 —— 我怕我的主动会勾起她之前的抵触，更怕她那句冷淡的回复，会让我好不容易攒起来的期待瞬间崩塌。我原本想用 “冷落” 的方式慢慢化解她的防备，可这等待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把钝刀在反复切割我的心，明明疼得鲜血淋漓，却连躲都没地方躲。

放假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忍不住看了步数记录，林晓的步数从凌晨就开始增加，我猜她是要回县城的家。那天她走了不少路，想来是在家附近忙些琐事，之后的两天，她的步数一直很少，应该是安安稳稳待在家里陪家人。直到四号晚上，我特意绕到她住的小区附近，看到她家窗户亮起的灯光，悬了好几天的心才终于跟着亮了起来 —— 她回来了。

五号那天，我带着孩子去爬一座半野山。山上的路大多是行人踩出来的小径，人工修筑的台阶少得可怜。我们一路拨开路边的杂草和树枝，累了就停下来歇会儿，互相打气，终于从海拔 1100 米的山脚，爬到了 2100 米的山顶。站在山顶往下望，远处的群山都变得矮小，“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的畅快瞬间涌上心头。我张开嘴，差点就喊出 “林晓，我喜欢你！真的好喜欢你！”，风从耳边吹过，不知道这股炽热的心意，能不能顺着风传到她身边。

下山的时候，因为前一天刚下过雨，山路又滑又泥泞，我的鞋子不防滑，一路上摔了好几次。加上上山时不小心磕到的伤口，我的胳膊和腿上添了好几处新伤，有的地方还渗着血，看着挺严重。可我心里却偷偷窃喜 —— 明天就能见到林晓了，这些 “战绩” 正好能跟她 “炫耀” 一下，让她知道我心里有多惦记她。

回到市区，我第一时间给林晓发了条微信：“今天去爬山了，摔了好几下，疼死了。” 没想到她很快就回复了：“怎么这么不小心？严重吗？”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我迫不及待地在回复里表达了想见她的强烈愿望，我想，她应该能从这些字句里，感受到我这几天浓得化不开的思念。

第二天的见面，让我既期待又忐忑。我一大早就在办公室等着，却记起她早上请了假去看眼睛。我坐在椅子上，一会儿看一眼时间，一会儿刷新一下步数记录，满心盼着她看完医生能早点回单位。可步数记录显示，她看完医生后又坐地铁回了家 —— 大概是觉得累，想回去睡个清静的午觉吧。

直到下午，我看到她的步数出现变动，知道她来了，可等了好久，她都没过来找我。我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手里的文件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到了两点半，我实在按捺不住，拿起固定电话拨了她办公室的号码。“张哥，怎么了？” 电话里传来她的声音，我能清晰地听出那藏不住的雀跃，像是早就等着我找她一样。

当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林晓走进来的那一刻，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像是要迎接一场决定命运的大考。她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色 t 恤和浅蓝色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整个人透着一股青春洋溢的气息，我盯着她，一时竟看呆了。“张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啊？” 她疑惑地问。我痴痴地望着她，过了五六秒才回过神，声音有些发颤：“这个五一假期实在太长了，感觉像是过了五六年，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她撇了撇嘴，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哎呀，肉麻死了！” 我赶紧认真地说：“这都是我的肺腑之言，一点都不夸张。” 见我不像开玩笑，她的表情才缓和了些。我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五条谈话提纲，递到她面前：“今天我想和你聊五件事。” 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怎么这么多啊？” 我苦笑着叹了口气：“还不是因为太久没见你，心里攒了太多心里话，想跟你好好说说……” 她见我一脸委屈，语气软了下来：“那好吧，你说吧，我听着。”

我按照提纲上的内容，先问起她眼睛的情况。“没什么大事，就是有点疲劳，医生让多休息。” 她简单回了一句，就催促我：“下一个问题是什么啊？” 根本不给我多表达关心的机会。我只好接着问她五一假期过得怎么样，去了哪里。“就回了趟县城的家，感觉假期过得太快了，还没好好歇着就结束了。” 她轻描淡写地说。我又追问她妈妈的情况，得知她妈妈回了老家，没在县城，心里才稍稍安心 —— 我一直怕她会把我喜欢她的事告诉妈妈，要是她妈妈反对，我们之间就更难了。

还没等我多问几句，她又催着我聊下一个话题。我只好跟她说起昨天爬山时的经历：“昨天下山的时候，我不小心滑倒了，差点摔下山坡，还好抓住了旁边的树根，才慢慢爬上来。那时候我满脑子都是，要是我出事了，再也见不到你，该有多遗憾啊！” 说着，我撸起袖子，把胳膊上的伤口露给她看，又想拉高裤腿让她看腿上的伤，她赶紧伸手拦住：“别别别，我知道你伤得重，不用看了。” 虽然她脸上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可对我这番深情表白，还是有些抗拒，只是轻轻 “哦” 了一声。我知道，二十八岁的她在感情里经历过不少事，不会像小姑娘那样轻易被打动，但我还是希望她能明白，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没有半分虚假。

“下一个问题呢？” 她又催了起来。我被她这强势的样子弄得有些无奈，故意板起脸：“你现在胆子不小啊，居然敢命令上司做事了？” 可她根本不把我的 “威胁” 当回事，依旧一脸坦然：“你不是要跟我聊五件事吗？赶紧说啊，我后面还有工作呢。” 我只好顺着她的意思，接着聊起两件工作上的事。没想到在工作上，我们倒是有很多共鸣，聊得很投机，气氛也渐渐轻松起来。

聊到兴头上，我忍不住想轻轻拧一下她的胳膊 —— 我觉得以我们现在的氛围，她应该不会激烈反对，可转念一想，来日方长，还是别太着急，便又忍住了。我想起之前跟她说过要教她一个新技能，便提议：“这个技能有点复杂，我‘手把手’教你吧，这样你学得快。” 她一听到 “手把手” 三个字，立刻摇头：“不行不行，不用手把手，你跟我说怎么操作就行。” 我好说歹说，跟她保证只是 “单纯讲授，不碰你”，她才勉强答应。我心里忍不住苦笑：哪有上司教下属，还得低声下气求着的？这样的场景，恐怕在整个职场都不多见。

我们聊了很久工作上的事，正开心的时候，她突然说：“这件事跟小李也有关系，要不叫上她一起聊吧，省得等会儿还要跟她再讲一遍。” 我故意赌气，把头一扭：“不要，我就想跟你单独聊，不想叫别人。” 她无奈地瞪了我一眼，怼道：“那五一节前，你只叫小李去你办公室，怎么不叫我？” 我坦诚地解释：“还不是因为生你的气！你那几天整天戴着口罩，连脸都不让我看，我心里不舒服，才故意不理你的。” 她这才明白我之前冷落她的原因，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其实昨天爬山的时候，我才真正明白，只要每天能见到你，哪怕你不理我，不让我看你的脸，我都满足了。” 我深情地望着她，认真地说。她白了我一眼，没说话，却也没有转身离开。我又补充道：“你看我伤得多严重，医生说让我在家休息两三天，可我就是想见到你，所以今天还是咬牙来上班了。” 她嘴硬道：“那你可以请假啊，又不是我让你来的。” 我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语气坚定：“我就是要来，我想每天都能看见你，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也好。”

那一刻，她像是被我的话触动了，不再反驳，只是安静地站在我身边。办公室里很安静，连窗外的风声都变得清晰起来，周围的时间仿佛都静止了，只剩下我和她，还有空气中慢慢流淌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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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我，终于能在林晓面前肆意地畅所欲言，身体也能随心地靠近她一些 —— 只要我说的话不失分寸，做的事不冲动，她都能包容。她骨子里透着传统和保守，可对我和她之间那若有若无的暧昧氛围，却并不抗拒。这种带着情感温度的相处，就像生活里绝妙的调味剂，让平淡的日常里，时常吹进一股如校园时光般浪漫的风，清爽又甜蜜。

每次我打电话叫她来办公室单独交谈，她回答时那清脆悦耳的声音都格外动人，总让我产生一种错觉 —— 她其实一直都在等我叫她。那天下午，我因为要出门办事，提前叫她过来交代一些事情。她推开门走进来的时候，神态自若，没有丝毫拘谨，就像回自己的办公室一样自然。

我先跟她交代了两件公事，看着她认真记笔记的样子，忍不住打趣道：“你知道吗？昨天我跟王姐聊了会儿天，她虽然也是大学毕业，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浑身都沾着铜臭味和江湖气，哪比得上你这满身的书卷气招人喜欢。” 她停下笔，嗔怪地白了我一眼，可我从她微微上扬的嘴角里，能清楚地看出她心里其实是喜欢听这话的。

等我说完正事，她合上笔记本，转身就要走。我赶紧叫住她：“等等，还有件事。” 她转过身，一本正经地问：“张哥，还有什么事啊？”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深情地说：“没什么大事，就是想再好好看看你。” 她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我确实没别的事，佯装生气地说：“张哥，你又逗我！” 说完就转身快步走了出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

之后，我拿上包，关了办公室的灯，锁好门，又特意绕到她的办公室门口，当着她同事的面，大声叮嘱：“我出去办点事，要是有人找我，你就帮我转达一下，让他们等我回来。” 我明知这些话其实是多余的 —— 我的行程早就跟同事说过了，可我就是想当着她的面再说一遍，就是想让她知道我的动向。直到看到她点头说 “知道了，张哥”，我才安心地转身离开。

那天晚上快七点的时候，我办完事回到市区，特意绕到她住的小区附近，远远地望见她家的灯亮着，知道她已经乖乖下班回家了，心里满是欣慰 —— 只要她平安，我就放心。

今天早上，我刚在水房摆好抹布，准备打扫办公室，一转身就看到林晓翩然而至，像一缕清新的风，瞬间驱散了清晨的困倦。她上身穿了一件纯白的衬衣，外面搭了一件浅黄色的针织衫，下身配了一条宽松的牛仔裤，整个人看起来秀美大方，又带着几分质朴自然，让人打心底里喜欢。

我们的目光在不经意间相遇，喜悦在彼此的眼里流淌，嘴角都不自觉地扬起笑意。透过那深情的目光，我们之间的欣赏与眷恋无声地交融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我们两个，沉醉在清晨柔和的光线里，享受着这短暂又美好的瞬间。

昨天，我和林晓一起去拜访一家合作公司的女经理。那位女经理四十多岁，看起来精明干练，虽然身材娇小，可穿着简洁利落的套装，说话温柔又有条理，思路更是新颖独到，尽显职场精英的风范。我们原本计划只待十分钟，简单沟通一下合作细节就走，没想到聊得格外投机，三人一聊就聊了足足一个小时。

女经理毫不掩饰对我们的赞赏，先是夸我和林晓的容貌和身形，后来又跟我们在工作理念和知识见解上产生了共鸣。这次愉快的拜访，不仅让我和林晓的心情都格外愉悦，更让我们意识到 —— 只要我们携手合作，就能有效提升公司的形象，以后这样的合作值得多尝试。这次经历，也让我们在工作中收获了满满的自信。

昨天下午，我们各自忙着手里的工作，我原以为一整天都见不到她了。直到五点四十分，我处理完手里的事，实在按捺不住想见她的心情，又给她打了电话，让她来我办公室一趟。她一进门，我就喃喃地说：“今天要是不见你一面，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她听了，无奈地笑了笑，知道我其实没什么要紧事，可还是静静地站在那里，默许我的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我站起身，慢慢走到她身边，跟她聊起最近的生活琐事，她听得很认真，眉眼间带着浅浅的笑意，每一个表情都让我心动不已。聊到兴起时，我跟她说起打算送她去北京参加职业资格证考试的培训，故意开玩笑：“要是你去了北京，被那边优秀的男孩子相中了，怎么办？” 她也笑着打趣道：“那可太好了，正好能解决我的终身大事！”

我又气又无奈，故意用我不太标准的山东话调侃：“同学，跟俺回青海吧，那儿有茫茫的戈壁，还有广袤的沙漠，可好看了！” 她笑得更厉害了，怼道：“张哥，你这说的根本不是山东话，是河南话吧！” 我赶紧纠正：“这可是正宗的山东腔，你不懂别乱说！” 她意识到自己说错了，急忙改口：“好好好，是山东话，是我听岔了。”

看着她慌张改口的样子，我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住她的手腕，又顺势轻轻捏了捏她的胳膊。隔着薄薄的衣衫，我能感受到她皮肤的温热和柔软，那触感像电流一样传遍我的全身，让我心跳加速、血脉贲张。我赶紧松开手，怕自己再忍不住做出更冲动的事。

我沉溺于想要和她相伴的渴望，却又不得不克制着以公务为由传唤她的冲动 —— 我怕太频繁地叫她，会让她觉得烦，也怕同事看出我们之间的异样。可我又实在忍不住，只能绞尽脑汁地编造各种借口，一次次地跑到她的办公室，哪怕只是跟她说一句话，看她一眼，心里也能踏实些。

这天下午，公司要开一场众人皆知的电视电话会，我明明早就换上了正装，准备去会场，却鬼使神差地又走到了她的工位前。她正和同事一起伏案工作，我佯装要跟她讨论工作，不自觉地向她的座椅靠近了些。借着指向她桌上名册上字迹的机会，我的指尖轻轻擦过她的衣袖。她显然察觉到了我这隐秘的小动作，手臂下意识地向后撤了撤，可还是保持着工作的语气，跟我交流着工作内容，没有让我难堪。

我按捺不住内心的悸动，又用手里的书轻轻碰了碰她的肩头。这次，她没有闪躲，只是垂着眼睛，嘴角露出一抹浅浅的笑，仿佛早已洞穿了我所有的小心思，却愿意包容我的这些小试探。

可碍于她同事还在旁边，我终究不敢再有更逾矩的举动。我瞥了一眼手表，会议快开始了，只能恋恋不舍地转身离开。会议进行的时候，我借着工作交流的名义，给她发了几条微信，她的思维一如既往地敏锐，很快就给我回复了周全的方案。我忍不住在微信里连连称赞她，甚至在跟同事沟通时，不自觉地模仿起她的措辞风格，开口闭口都叫 “老师”。末了，我又给她发了条微信打趣：“怎么我现在也跟着你，开口闭口叫‘老师’了？”

她没有回复我的微信，可我却越发胆大妄为，脑子里甚至冒出一个念头 —— 差点就要在微信里问她：“那我以后见了你妈妈，是不是也该跟着你喊‘妈’？” 话到嘴边的那一刻，我才猛然清醒，赶紧把话咽了回去。一阵后知后觉的羞愧像潮水般涌来，我暗自庆幸自己没把这句话发出去 —— 要是她真的翻脸，我怕是要颜面扫地了。

幸好，在这段时日的相处中，我和她早已建立起了一定的默契与信任，我知道她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动怒。可这份侥幸，反而让我更加为自己的莽撞感到赧然 —— 我怎么能这么贪心，怎么能把这份还没稳定的感情，推进到如此尴尬的地步？